他们飞快地接近沼泽,却在看到那恐怖的一幕时一个胆寒齐齐止步。
“那究竟是什么啊。”
“看着像个蚯蚓。”
“马丹,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了啊,一只蚯蚓也能进化成这么恐怖。”
现在呢?怎么办?
正在众人犹豫不决的时候,他们发觉有人向着沼泽方向飞奔而去,于是他们也继续前进,万一真的能捡个漏什么的呢?大不了就在附近偷偷看着,情况不对就逃跑。
然而,树林里很快响起稀稀落落的枪声,所有人无一例外,在接近到沼泽五十米的时候,被暗处飞来的子弹制止。子弹准确地打在他们脚前,让他们不得不乖乖止步。
“前方危险,请各位后退。”在暗处警戒的战士发声警告。
既然不被允许接近,那就没有办法了,其他人是不愿意轻易得罪严家的,收到警告便退到了被允许的距离。但是,白黎珂不能停在这里,如果不过去,她所做的一切不就前功尽弃了吗,为了得到黄子鸢的帮助,她甚至付出了仅剩的一枚元精果,要知道,元精果一共才四枚,她吃了一枚,给父母各吃了一枚,剩下的最后一枚,原本是想要留给严邵天的。
她不管射在身前的子弹,依然向前飞奔。
那名士兵无法,只能请求上级的命令。
“白黎珂?”严邵东重复了一遍名字,士兵肯定地回答:“是的东哥,目标已越过警戒线,是否采取下一步行动?”
“让她进来。”
“收到。”士兵将稳稳对准白黎珂的枪移开,有人见白黎珂跑了过去,心里活络了活络就想要效仿,结果中弹倒地,麻醉不起。
“干嘛要放她进来?”肖唯对着连线耳麦质问了一句,与此同时,她手指一收,透明的丝线交叉收缩,将迎头飞过来的一群毒虫割裂粉碎。
严邵东自然有他的考量,对肖唯任性的抱怨,他采取了缄默。
肖唯听着耳麦里一片无声,简直被他的无视气死,跟这个闷葫芦一起,还不如被季东胜那个话痨荼毒耳朵呢。她手臂一扯五指一收,又是一群偷偷潜过来的草丛毒虫惨遭毒手。
耳麦里传出一声知性的轻笑,姜于婷安抚她道:“严队久经战阵,思虑肯定比我们周全,我们还是看他怎么处理,也可以多学学他的经验。”
肖唯哼了声,“好吧,那我就看看姓白的过来能有什么作用。”
沼泽所过之处,形成了一片片毒虫的乐园,一旦有活物靠近,它们就会群起而攻之。四人放置好四方阵盘之后,很快便遭到了毒虫猛烈的攻击,他们守护着阵盘无法离开,只能跟不断涌出来的毒虫做斗争,唯一稍稍安全的方位是正南,他们留给了能力稍弱的二队副队长,而严邵东所处的,则是最危险的正北方。
他如同老爷爷打太极一样,双手缓缓划动,有毒虫过来便会受某种莫名的影响进入他双掌之间,渐渐地,他手中的毒虫球越来越大,当周围的毒虫不继,留下片刻空隙,他便双手一震,那些虫子纷纷殒命僵直,下雨一样掉落在地。
他继续摆开双手,将新奔过来的毒虫划入手掌之间。
白黎珂跑进来之后便看到了站在沼泽边上的他,她顿时一僵,如果说严家她最害怕的就是严邵廷,那么第二害怕的就是这个冷冰冰的严邵东。
因为严邵天的喜欢,严邵堂对她虽然不说好,至少还给个脸上客气,老五……不提也罢,只有严邵廷,始终不买她的帐,严邵东更是比肖唯更加视她为无物,如果说肖唯是拿当她空气,还能让她感到针对和厌恶。那么,严邵东给她的感觉,她简直不是一个生命,而是一个死物,一个摆在那里的器具,他对她是真正的无视,就像无视路边一颗石子。
第一次,这位冷冰冰的兵头子将目光对准了她,凝如实质的酷寒目光,让她仿佛掉进了寒冬腊月。
“你好,白小姐。”严邵东看她一眼便收回眼睛,继续驱逐毒虫。
白黎珂对着他的后脑勺终于没有那么紧张了,悄悄松口气,看他说什么。
“自己出任务?”严邵东仿佛漫不经心地问。
“我跟着队长出来的,看到邵天遇到危险……”白黎珂咬咬嘴唇,看看天上那逼死密恐症的一团,“你们为什么不去帮他?”
“如你所见,我走不开。”
白黎珂这才注意到他奇怪的动作和不断扑向他的毒虫。
“鸢二小姐能过来的话,或者还能帮上些忙。”
听他提到黄子鸢,白黎珂心里一紧,生怕他发现什么,幸好,前世她已经练就了不动声色的功夫,加上严邵东背对着她,她并不担心他看出自己的微表情,于是还算轻松地回答:“我是偷跑出来的,队长一会儿可能也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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