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宝也就是现在的宝倌,穿着四五层的纱衣,又黄又绿的,倒不难看,大概不管什么衣服穿他身上,都难看不起来。
他静静的看着这些人,不为他们悲哀,也不为他们难堪,因为他们乐着享受这种他厌恶的生活。
[我,不会跟大家挣什么,小青,回屋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什么情况,是宝倌太好欺负?还是他真的不在乎?
不过也因为这句话,大家都该干嘛干嘛的散了,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没人响应吵起来也没意思不是。
没见过这么没性子的人,小青也照顾过不少头牌,头一个像宝倌这样的,以往要是有这样的事,背地里还不知道使多少坏,互抢客人呢。
不过也说不定,就是因为宝倌这样,那位东方公子才包了他。想着,小青又高兴了,说不定宝倌还高明些,这就是看似不挣实着挣。
实际上林宝宝只是懒得管,像旁人以为的,他不在乎,这才是真的。让他像刚才那样去跟不管别的什么人去吵,他还真做不来。他不在乎什么客人,巴不得一个客人都没有。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
该怎么办还是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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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夜成名 ...
皇帝其实是世间最累的工作之一,此时已经日影西斜,残阳如血,暮日的余晖洒在错落有致的皇城大院呢,宫里的妃子们已经开始享用当天的晚餐。
晚餐过后沐浴更衣,涂脂抹粉,精选衣衫,期盼君王一顾。
顺德几次欲张口请皇帝用膳,然而看皇帝眉目紧锁,勤政殿内长长的御案上一摞摞的奏折横七竖八的摆着,君王只批复了一半。
哎,都是自己的错,怎么会在这时候把查到的事情禀告给皇上呢,真是糊涂了,怎么也要等到皇上用罢晚膳,哎,都怪自己,顺德十分懊恼,皇帝已经好几天没有胃口吃饭了。
对一个人不在乎的时候,那无论那个人做了什么,是死是活都不会扰乱自己的心,但世上绝少有人不在乎双亲,即便是身为冷血无情的帝王也鲜少免俗。
饭菜已经热了一轮,顺德终于呐呐开口。
[皇上,时辰不早了,用膳吧。]
好一会皇帝都没反应,顺德复又上前,手搭在皇帝肩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东方煜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拍拍肩上的手,示意可以了。
眼前堆积的奏折一大半都是奏报盐务和水患,每年5、6月份,雨量充沛,九河(即黄河)水涨盈满,极易发生水灾,每年加固提防,却不是万全之策,大水一来,浮瓢遍野,沿岸灾民流移失所不说,还容易引发大面积的瘟疫,这是每代帝王都颇头疼的事情。
大不了这些都按照往年惯例行事即可,东方煜现在头疼的是另一件事。
[皇上,用膳吧,等会饭菜该凉了。]
[嗯。]
[皇上多用点,这道是御膳房里新做的菜式,外焦里嫩,香而不腻……]
[嗯。]
[皇上再尝尝这个,豆腐皮里裹着鲜嫩的鸡蛋,用荷叶包着文火慢蒸,酥滑爽口的很。]
这次连个嗯也没有了,顺德偷眼瞧瞧皇帝,才吃了几口饭,看来这次皇太后伤着皇帝的心了。哎,都是权势闹的,儿子、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夜露凝霜,冷月低垂,派出去探查的密探不时有消息传过来,又有多少人秘密失踪或者被毒瞎毒哑,见过小皇子的多数都是目不识丁的乡野村夫,偶尔有几个识字的,也早在他们探查前被暗地里杀死。不过从种种迹象上看,杀手分两批人,且手段各异,应各为其主。
自古为了皇位纷争不断的后宫,谋害死个皇子虽是大事,然历朝历代却鲜有避免,不过,这是东方煜的第一个儿子,且除了这个儿子外,也只有两个公主,这唯一性引发的不仅仅是属于寻常父子的亲情,更多的是对皇权挑衅的怒不可遏,然而即便查清了事实,东方煜能处死自己的亲娘吗?
自从第一批探子回报以来,他已经几天没有踏足后宫了,对于那些女人的他不再抱有一丝情感,从此以后等待她们的不过是皇帝泄欲的工具抑或摆设。
寂静清廖的大街与热闹的青楼勾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此时珠翠楼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百来坪的大厅被挤的水泄不通,老鸨张妈妈收钱收到手软,乐的脸上的褶皱又加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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