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别苑的厨娘还在不在,她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啊,管家会吩咐每晚在院子的走廊上挂满灯笼,因为他怕黑,虽然他从来也没说过,管家真是个聪明的管家。东方煜老说他喜欢蹬被子,可是明明早上起来的时候被子都盖的好好的,现在想起来大概那时候是有人半夜总会帮他盖上吧,那个人是谁呢?东方煜吧,爹爹帮儿子盖被子也是应该的,所以不需要难过,更不需要感动,可是越接近京城,怎么就越想念他呢,闷在马车的被子里,眼睛为什么会泛红?
正常的话他们应该从南门进京,可是马车绕了一大圈却从北门进去。
进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城门口的守卫在例行检查来往车辆。一路上他们都没有住过客栈,夜里林宝宝在马车里还好,高峰和高山却轮流在外面守夜,所以这么多天都没有好好洗个澡,高峰高山两个是练武的看着还好,林宝宝却难受的很,脸色有些发白,人也倦倦的。
[马车里什么人?掀开帘子看看!]守卫在车外边厉声问。
[这位大爷,里面是家里小弟,身体不好染了风寒,不敢再吹风,您要看可悠着点。]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点掀开!]
帘子掀开了,林宝宝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的躺在车里的长塌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帘子掀开一进风就开始不停的咳嗽,直咳的人脸色发红,弯着腰直不起身子。
[大爷,我就说了小弟病着,吹不了风,这赶快把帘子放下吧,不然病情再加重,我们可没办法向家里交代。大爷行个方便。]说着向守卫塞了一锭银子。
林宝宝还是不停的咳,被子随着身子不停的抖动,咳的外面的守卫也心烦意乱。
[行了行了,赶快走,别染了晦气。]
[是是,我们这就走,小山赶快赶车走,多谢各位军爷了。]
帘子放下了,外面的守卫还能听到里面的人嘶声的咳嗽,撇撇嘴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有十两重,这人出手挺大方。他旁边的一个高个子守卫凑上来,撞了撞他的肩膀,[大哥这次又赚了,可得请兄弟喝一杯。]
[好说,哥哥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那是,听声音里面的人病的挺厉害啊,看清楚长啥样子没?别是个病美人吧。]
[你还别说,样子倒是挺漂亮,大眼睛尖下巴,是个美人,不过可惜了是个男的。]
[呵呵,怎么要是个女的,大哥还能不让走?]
[嘿嘿,是个女的可是要多看两眼。]
他们两个插科打诨的嬉笑,高个子因为才调来不久,早请了一起守门的喝了一顿,现在嚷着让得银子的请客。
马车七拐八拐的在一个胡同口停下,高峰扶着林宝宝下了车,高山却驾着车离开了。
高山驾车来到大街上,转了两三条街最后停在一家客栈门前,要了一间上房,让小二把马车牵到后院,自己要了饭菜进了房间。
高峰带着林宝宝迅速的饶了一圈,进了一个小院,不过这并不是终点,小院不大只有三间房,进了左边的一间,高峰让林宝宝换了一身衣服,又把头发束起来。趁林宝宝换衣服的当口,高峰移开里间的床露出一个洞口。
高峰让林宝宝先下去,自己把床移好才下去。洞里边很黑,林宝宝什么也看不清,高峰点了火折子,眼睛一亮就看清楚了,这是一个地道,入口看着宽,里面却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墙上的泥土还有些潮湿,显然是刚挖了不久。
[高兄,这是要到哪里去,不等高山兄弟了吗?]
[咱们先到安全的地方,不用等高山,他自己会去。]
高峰并没有明确说到哪里,林宝宝心下更加怀疑,想起之前听说的旭亲王被贬为庶民的事,这位旭亲王是东方旭的弟弟,应该就是他那位叔叔了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林宝宝也能想到东方旭安的不是什么好心。
潜意思里林宝宝想为东方煜做点什么,哪怕是打听点消息,只要东方煜未来没有危险,他也走的安心。
地道狭窄潮湿,走了大概二里地遇到分岔口,高峰带着他从右边拐过去,地势越来越低,墙壁和脚下的土地比刚才的更加湿润。
又走了大概两百米才到了出口,出口做的比入口小,林宝宝身板比较瘦也只是恰好通过,高峰就是挤上来的,想着要是高山的话恐怕还钻不上来。
外边是个小树林,旁边不远处有条小河。高峰用杂草把洞口掩住,又搬来一块大石头堵在洞口,这才带着林宝宝穿过树林,行了一炷香的功夫到了一座庭院前。
门口有两座石狮,门帘上写着‘薛府’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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