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凉伞他们玩得好,我找了个成熟落地的面包果,用犬齿撕裂给比吉尝尝,他现在没有长出门齿象牙,吃东西还不太方便。撕水果的同时,我还需要时不时的看看小呆的位子,他身体成长的已经非常强壮健康了,头上的大包也消失了,只是活动起来没有凉伞机灵。
这些小幼子正在比爬树,猫科动物小时候都是爬树高手,泰迪熊天生就是攀爬能手,三个幼子在树上运动的十分灵巧。小呆站在树杈上用爪子按着树枝,树枝起起伏伏,他在趴在上面悠来晃去的,当着玩具玩起来。凉伞和泰迪已经快爬到树梢顶了,互相不服输的还要爬。我在地面上看着有些担心,又不敢吼他,怕他们惊到掉下来。
好在大黑看见他们爬的太高,爬上树亲自去抓他们回来。大黑爬树很厉害,一下子就爬到顶端,不过他的爪子不分趾,抓不住孩子,又想用嘴去叼起来,方向又不太对,他只能回身重新找个位子。我看他在树上忙的团团转,身体却不太灵活,我只能在树下着急,结果大黑刚回身走了几步,就把两个孩子都用后腿给踢下来。
我赶紧跑过去,爱心也忍着伤痛跑了过去,一把将泰迪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泰迪的后背。凉伞落地有点远,他掉下来的地方正好有个下坡,几个跟头滚到了一边。我冲过去不停地舔着凉伞全身,凉伞抖抖耳朵,活蹦乱跳的站来,小幼子这个时候的骨骼比较柔软,从高处摔下来或碾压都不会轻易受伤。
凉伞还没玩够,在我脚边钻来绕去的。想着把凉伞叼回去,耳边却传来了狼的嘶吼声,凉伞好奇的跑了过去,我紧跟在他后面,几次想叼走他,他闪转腾挪学得到快,都被他晃了过去,只能悄悄地伏地跟去。
我现在对狼还有着莫名的恐惧,想起刚刚到这里时的那场撕咬,好像历历在目,一忆起就心惊肉跳。草丛长坡下去之后是一片不太密集的树林,有着曲折的小溪。林子中的草地上,两只大黑狼正在互相撕咬,吼声阵阵,惊起林间无数的飞鸟。
两只黑狼,一只全身黝黑发亮的大狼,正值壮年,身彪体健,作战经验丰富,几次腾起飞扑着另一只黑狼,撕咬的也都是要害。这只黑狼正是将我赶出家族的那只头狼。战事完全成一边倒的趋势,另一只黑狼看起来成年不过一二年,被黑头狼不断地攻击,却没有丝毫怯意,拼命抵抗,浑身是伤但就是不露出腹部表示投降。他身体漆黑如墨,只有脸颊尖嘴是白色。我一想到黑头狼的攻击,心里就发毛,没想到这只小狼却有勇气顽强的坚持下去。
凉伞看看我,又看看白颊黑狼,在看看我,凉伞的眼神在我和白颊之间反复了好几次。我被他看的莫名奇妙。凉伞舔舔的脸颊和尖嘴,我才想起喝水时,我的影子好像脸颊和尖嘴也是白色的。凉伞有些奇怪,我和白颊长的很像,除了我的皮毛是浅灰色的。我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难道我和白颊有着亲属关系,这很有可能,毕竟我们是一个家族的。我让凉伞偷偷地潜回去找比吉会合,自己留在这再观察一阵,凉伞蹭蹭我听话的走了。
白颊身上已经有多处伤口了,这个时候只要他夹住尾巴把肚子露出来,黑头狼一定会放过他,如果他在这样继续拼命,不被黑头狼杀死也要流血过多而死。
我窥觑了一个空隙,猛的冲过去,把黑头狼扑开。当我扑到黑头狼时,我满身都在颤抖,既恐惧害怕,又有一种想复仇的快感。也许我本来是上任的头狼,被他打败驱逐出狼群,我这个战败者,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孩子。不过好在狼群里没有杀死上任头狼孩子的传统,头狼会出选一位健康漂亮的雌狼做妻子,生育后代,共同统领整个狼族群体。
黑头狼仅仅只是愣了一下,被我的突袭扰乱了阵脚,当他反应过来时,就会马上召集家族群中雄狼来一起对付我。刚刚对战白颊也许只是他们族内的家务事,头狼来解决就可以,而我的袭击变成了对狼族的不敬,是一种对整个狼家族的挑衅,头狼一声号令,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
我呲起犬齿,发出一阵威胁的低吼。我暗示着白颊和我一起逃跑,现在拼命实在不明智,狼成年五年之后才是真正的壮年,那才是身体最为强壮健硕的时候,那时候再来争夺头狼之位也不迟。
白颊黑黑的眼睛冰冷的看着我,思考了一会,最后同意我的建议。从我的突然出现,到白颊作出决定不过几秒中的事情,我俩趁着狼群还没有回过神,飞快转身向丛林深处跑去,那里是虎的领地,狼群只会追到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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