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名军官拿着一份名册开始点名,被点到名字的乡兵一个个走出去接受盘问,没过多久,牢里的乡兵便被提了个干净。
刘小刁眼见那名军官要走,急忙上前大呼冤枉,并且还掏出身上仅有的两贯钱贿赂。那名军官听见了他的喊冤,停下收了那些贿赂,随后转身召来原本这里的牢头,低头吩咐了几句,随即离开。
牢头长的倒不凶恶,只是面相看老,他打开牢门,带着刘小刁出去,一见了光,他便微微一愣,拉着刘小刁叹气道:“军老爷之前曾吩咐过,所有花钱贿赂的人犯一律关进地牢,其余三天以后开释,你小小年纪这是何苦呢!”
刘小刁没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白白耽搁了前程,顿时后悔不已。只听牢头接着语重心长道:“你长得这么好,进了地牢怕是没个好了,倒是要节哀顺变才好!”
他看着刘小刁疑惑的眼神,便接着解释道:“这牢里没有女人,关的又都是些豺狼虎豹,时间长了,平常见到个稍微好些的男人就要做女人用的,你生得比女人还俊俏,还能不给他们作践死吗?”
刘小刁听了倒不担心,以为地牢中关押的与那些不经打的乡兵类同,反而笑了笑问道:“大叔,想不到你心肠还挺好,莫非这种事情以前有过?”
谁知道牢头飞快的摇了摇头,道出原委:“这事以前倒不常有,你这样的多半逃不出以前那伙狱卒手里,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军老爷来之前我是管牢饭的。”
刘小刁于是又好奇的问,以前的牢头是如何处置他这样的犯人的?
牢头大约真的是个正经人,见他没心没肝的不放在心上,反而带些取笑的意思,当即有些微恼,低着头在前面带路,不说话了。
刘小刁却是不知道,这梓桐的地牢关押了周围数个军州的犯人,其中不乏一些武功不俗的江湖匪类,跟一般的草寇不可同日而语。
到了地方,发现这间牢房大半埋在地下,只有上边角落开了个小小的天窗,光线有些黯淡,里面又闷又热,湿气也重,同这里比起来,刘小刁先前待的地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此时这里大约关了有二十来人,各个都生的五大三粗,一看就是练家子,其中有些居然还没穿裤子,东西都赤条条的晾在外面。
刘小刁看的有点眼睛发直,而那十几双眼睛也同他差不多,在幽暗中闪着绿光。他不由的咽了个口唾沫,咋咋的不说话了。
里面的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两边似乎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
刘小刁进来之前身上还穿着棉袍,没过一会儿额头便浮了一层薄汗,这里实在太闷热了,他顿时理解为什么这里面的人大半都光着膀子,又熬了一会儿,实在忍耐不住,便动手解开扣子,开口说道:“小弟初来乍到,先拜个山头!”
几十个男人齐刷刷的喉结一动,转头往向正中,那里端坐着络腮胡子的八尺大汉,紫红脸膛,浓眉圆目,看起来十分雄壮,众人似乎都在等他说话。
刘小刁于是便专对他笑得灿烂,道:“大哥,我叨扰一阵,还望您多多照顾!”
“小子还挺有眼力!”那大汉笑嘻嘻的上前捏了捏他的PI股,道:“这小模样挺俊的么,小嘴儿也甜,就是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落到这儿来了?”
刘小刁轻轻一扭脱离他的掌握,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那处听过,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便抢先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刚一说完,牢房里大半的犯人都拍手叫起好来。
“死的好!死的好!”
“活该这厮,报应来了。”
“……”
刘小刁听了半天,稍稍明白,这帮人之所以这么怨恨那位王团练,全与这牢房里的伙食有关,这让他不禁又想起先前那个牢头来。
渐渐的,见他们的头儿不说话,也都安静下来,眼神都往刘小刁身上窜去。
大汉似乎渐渐情动,喘息如牛,身上散发出一股热气,猛的一抓,将刘小刁身上的外袍撕裂,里面的棉絮散了一地,道:“好宝贝,这里这么热,你怎么还穿这么多东西?”
刘小刁一时惊诧,刚刚这一手他竟然完全来不及反应,不由的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个家伙来,只见他正伸出舌头舔舐嘴唇,一副见了猎物的表情。
“大哥说的是,我也正嫌这衣服碍事。”将身上挂着的剩余布料除去,只余一层薄薄的里衣。
“你既然进来了,就要遵守我们这儿的规矩。”大汉继续说道。
刘小刁举起手铐舒展了一下身体,露出葱白儿似的前臂往旁边看得血脉喷张的人一指,笑道:“规矩我懂,那他们呢?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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