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请不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做这么热血的事情啊!
他迅速地解开了我所有的衣结,冷飕飕的凉风灌了进来。
然后,又飞快地把衣服拉开。
这种事,这种事,他怎么做得这么自然?而且若影竟然对我的身体如此狼急,好感动!我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这么渴望。
“若,若影,”我咽了口口水,道,“你的身体还不适合,不适合,适合做这种……”
他斜眼看了上来,颇为奇怪的样子:“这种事情还要看我身体好不好?不就是帮你脱个衣服?”
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撩开了身上宽大厚重的蓑衣,从怀里取出一方汗巾:“擦干!”
啊?
“算了……”他颇为无奈的样子,又在我身上动起手。
我硬了。
这不是耍人吗?哪有这么刺激的前戏。唉,早知道最后是若影主动,我就不用那么患得患失地以为要等个两三年了。
而且最为失策的是,过于纯洁的我,竟然没有随身携带一泓阁特制的润膏——等会儿,会不会很痛?
我哀求地看着若影,希望能得到他的怜惜。
他没有看见的样子,把汗巾收好,又从膝上拿出一套衣服来。
衣服?
我傻了。
“颜承旧,你今晚怎么了?”若影道,“莫不是淋雨太多,发了烧?”说着便来摸我的腕脉。
“没发烧啊,也没问题。”他喃喃地道。
我浑身一震,几乎想扶额大哭。我还以为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用我主动,若影也早对我垂涎良久呢。原来,原来并不是所想的那样啊。
我软了。
往下看看,心道,可怜的兄弟,你的福祉我可保证不了了,还是乖乖儿等两三年再说好了。
认命地穿上衣服,那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阻隔住了嗖嗖的凉风,格外温暖。但是穿在身上,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
若影,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刚刚给点儿希望,马上又收了回去。
还哀怨着呢,谁知道若影却掀开了身上的蓑衣,把我一块儿包了进去。立刻,所有的哀怨什么的,飞得无影无踪。
原来,是为了这样。
我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算了,随便他想怎么样吧。
纵使他永远不能体会我对他的渴望也没关系,能这么对我,死而无憾了。
我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暖暖的,香香的,都是草药的气息。他一动不动地任我蹭。
“爹爹他们也准备回来了,到时候要把这里大修一下。”他说道。
“好。”我乖乖地点头,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雨停了咱们一起去修屋顶。”
“好。”继续点头。
然而现在,却巴不得这雨总也别停好了。
至于屋子,塌了也没关系,反正若影说要和我一起修呢。
——[颜承旧篇之屋漏.完]——
第109章 番外三捕鼠记
话说——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自从诸事尘埃落定,就连群竹山庄一应事宜都全部丢给颜承旧和血网黑蝎十老人之后,梅若影过上了不事生产的米虫生活——正确地说,是药虫生活。
也不知道颜承旧和林海如之间有了什么协议,反正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个人就这么住在了一起。
只是由于聂怜有意退隐,让林海如从一个藏于人后的执教成为了白衣教的副教主,所以林海如的事情比以前多了许多,一年倒是有半年是要为教里的事务奔波的。
至于颜承旧,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差点给那帮老头草(第四声)弄死。”
忙归忙,但是总有至少一人要留下来陪着梅若影。所以造成了梅若影今日之烦恼。
其譬如——
某日喝药,梅若影正读书,少顷,药凉。
林海如归,见药,脸色平和,温言曰:“此药易变,药冷再热,其效不再。”
遂端碗至外间泼药,而后复煎新药。
梅若影品其味,乃知药材需耗百金,且无林海如所言之易变之性。
心中暗叹——此乃心罚!
其后再不敢不按时吃药。
又譬如——
若是微恙。
颜承旧便即成日抱着他喂药,喂饭,擦洗。甚至如厕时也在屏风外不安分地来回踱步,仿佛随时可能冲进来观看梅若影喷泉入海图一般。
其实梅若影只是稍有头晕目眩,并无大碍。
更何况梅若影尚有三不五时的浑身僵冷之疾,经脉疼痛之症。
废话少提,且说梅若影知道林颜两人都是心中忧急,所以也没有因此与他们争执。
只是一个声音在他心底越来越大——
自由啊,
自由!
不被逼到这种程度是不会知道自由的宝贵的,想当年,他爱吃野草吃野草,爱露宿就露宿。反观现在,身边的人仿佛都巴不得他断了双腿,能不见天日就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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