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落雪簌簌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似乎因为都知道要发生些什么,颜承旧也不动,梅若影也不动,直到那酒液淌下了桌子,湿了颜承旧的半幅衣袍。
九年了,他们自认识起算来也已经九年了。像这样相处的日子也已经过了四五年。对于彼此的关系,都没有人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颜承旧仔细地看着梅若影的眉目,大约是因为第一次如此主动的关系,他面颊上逐渐泛上了浅浅的晕色,但是没有避开目光,而是盯着颜承旧的长衣道:“你的衣服湿了,要快换才成。”
说着,抽回了手,起身绕桌来到他身前,就要帮他宽衣。
颜承旧暗叹一口气,算了,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是已经盼了好久了么。只是心中仍有些微的乱,很想对他说,其实不用对他下药也可以的,他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想着便抓住了在他身上摸索衣带的那双手,说道:“去床上吧。”
梅若影难得的没有矜持,咬牙点头道:“好!”
颜承旧长身而起,执着他的手一同来到炕前,坐下。这间小院几间房子里,唯一砌了炕的就是若影这间。傍晚时已经在屋外的灶头里添了足够的料,现在温热正好。梅若影继续要解颜承旧的衣带。
“算了吧,我自己来。”颜承旧见他好像在做一件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还是自己三下五除二地将层层厚衣给脱了下来,只留一件里衣躺到了炕上。
忽然又想起件天大事情,起了身往地上衣服里翻找一番,找出个盒子来,递给梅若影,问道:“你知道怎么用吧。”
梅若影将那盒子打开,里面是几个半透明的套子和个药盒。拧开药盒,一股清香立刻扑鼻而来,里面正是润滑的油膏,混着些紫丁香的味道。这认知便让他更是不知道当如何开口说话,只傻傻地点头。
颜承旧见他这样,自己心里也觉好笑,往常多伶俐一人,到这种事上就愚钝了,和他一个样的性子。他躺好了身子,梅若影却还发着呆,似乎不知道怎么下手。
他十分有献身精神地道:“那些个羊肠套见了吗?自己套上,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准备,别弄脏了你。还有那个药膏,我自己来涂吧。”
梅若影听他这么一说,立时懵了,看看手中药膏,又看看他,最后脸上噌的红成一团。说实话,经历过是一回事,主动则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你不会吧!”颜承旧见他始终不动,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如今又见他面上脖子又红得不同寻常,大惊失色下坐起身来,“难道……”
难道那药是你自己用了?
他死命地瞪着他,始终没问出来。
梅若影将那盒子塞他手里,道:“我已经清理干净,套子就不用了。”说罢一翻身向下趴进床里,把脸都埋进了裘枕中。
隔了片刻,轮到颜承旧陷入迷茫的状况当中,梅若影又忽然翻身而起,把身上衣服层层扒下,踢到地上,大有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势,接着又面朝下埋了回去。
烛光下,梅若影的背肌上慢慢显出薄汗,那淡淡的红润已经延展到全身上下,颜承旧想他大概药性已深,如此吊在这里不上不下的也十分难受,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往药膏盒子里挖了一块油膏出来。
小心翼翼地轻触那里,只觉得灼热而紧闭,接触的一刹那,梅若影身子轻轻一颤,吓得他立刻又收回了手。只见若影身上薄汗越发的多,想想也觉着实难受,便狠下心肠往里面缓缓推了进去。
里面紧窒润热,本能地排斥着外物的挤入,若影渐渐颤得厉害,始终不把脸抬起。炕上虽热,空气里却还冷,颜承旧怕他被冻着,倾身覆在他身上,柔柔地舔噬他背上的薄汗,手指依旧温柔而又稳定地不断深入、拓张。
屋子里面没了声息,便显得屋外的落雪声越发的清晰。过了许久,也许已经过了子时,若影才又放松下来,颜承旧已经进了三指。若说西戗人身子本就比常人柔韧,但毕竟多年不经人事,颜承旧再难忍也不敢轻忽。
那三支蜡烛照得屋内通明一片,他抬起身子,若影的背显得薄弱,似乎一压就坏。到处都有许久以前烙刻下的痕迹,已经比初见时要模糊得多,但依旧清晰可见。颜承旧看得情动,又覆了上去,一点一点地吮吸着身下的肌肤,只觉入口滑嫩无比,让人顿生一种要一口吞入的欲望。
“可以吗?若影?”
身下传来闷闷一声“嗯”,埋在枕里的头还点了两下。
“把脸露出来,别闷坏了。”
没理他。
“若影?”
还是没动作。
52书库推荐浏览: 狂言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