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其实最为重要的是陪伴吧?不是金钱,也不是肉体。
倘若……倘若,他三年前能好好地陪伴孟眠冬,孟眠冬或许不会患忧郁症,纵使患了忧郁症,也定然不会跳楼自杀。
他忙着创业,以为只要他成功了,就能给孟眠冬理想的生活。
孟眠冬不想工作就可以不工作,甚至可以永远不工作。
然而,他做错了,错得离谱,对于孟眠冬来说,他的忙碌与忽视极有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假使他没有那么忙碌,有空同孟眠冬交流,他肯定能发现孟眠冬的异常,而不是被孟眠冬表现出来的正常蒙蔽了双眼。
假使他没有那么忙碌,也许孟眠冬会自己向他坦白病况。
他的忙碌让孟眠冬不好意思打扰他吧?
仔细想起来,孟眠冬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最后却引诱了他,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吧?
孟眠冬病情最重的那段时间,他几乎是夙兴夜寐,在家的时间最多也就六七个小时。
在这六七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与孟眠冬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上床,大抵都是由孟眠冬主动求欢的,极有可能孟眠冬是靠着身体的交合来排遣难以驱散的忧郁吧?
他后悔得心脏都要爆裂了,随即猛然伸手抱住了孟眠冬。
孟眠冬还没睡沉,蓦地睁开双眼来,问道:“怎么了?”
“没事。”闻燃告白道,“眠冬,我爱你。”
孟眠冬回抱住闻燃:“我也爱你。”
他忽然听到笔记本砸在了地上的脆响,赶忙探头去看,却被闻燃扣住了后脑勺。
“笔记本……”没等他说完,他的双唇已然被闻燃钳制住了,这个吻很是缠绵,仿若是在以唇齿交合一般。
这个吻结束后,闻燃将地上的笔记本拿了起来,一切完好。
孟眠冬盯着闻燃的笔记本,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屏幕会碎。”
闻燃毫不在意地道:“我这台笔记本的屏幕硬度与钻石相当,是特别制定的,怎么可能一摔就碎。”
孟眠冬撇撇嘴道:“你是在向我炫富么?”
闻燃失笑道:“向你炫富根本没有意义,你又不是财迷,我更喜欢……”
他沉吟着,含住孟眠冬的耳廓:“我更喜欢向你炫耀我的长度、粗度、硬度以及持久性。”
孟眠冬推开闻燃,瞪着闻燃道:“你又耍流氓。”
闻燃双目灼灼地盯紧了孟眠冬:“你对我的长度、粗度、硬度以及持久性不满意么?”
孟眠冬没有尝试过同别人做那种事,无从比较,但从他看过的寥寥几部的片子中来判断,闻燃显然具有不可超越的优势。
而且他确实很满意,即使他还不知道该怎么享受。
他没来得及回答,又听见闻燃道:“我此生最为擅长的一件事就是对你耍流氓。”
“你……”他说不过闻燃,干脆指了指笔记本道,“你好好工作。”
闻燃不再逗弄孟眠冬,开始工作。
由于两人吃完饭已经将近四点半了,所以,并没有吃晚饭,而是由闻燃煮了锅香菇鸡丝粥当夜宵。
——孟眠冬的伤没痊愈,还是喝粥为好。
三天后,孟眠冬才好透了。
又休养了两天,闻燃重新为孟眠冬印了一身的小红花。
一身的小红花还没有褪去,正在放寒假的孟眠冬兴冲冲地做了便当,去为闻燃送午饭了。
一般而言,纵然再忙碌,闻燃都会回家吃午饭,但这几天他忙着主持一个新项目,凌晨坐飞机去了另一个城市,回到公司时已经过下午一点了,便提前告诉了孟眠冬他不回来吃午饭了,并嘱咐孟眠冬乖乖吃饭。
他没想到他一回到办公室,便收获了一个抱着便当坐在沙发上的孟眠冬。
孟眠冬穿了高领的羊毛衫,但还是有几朵附在下颌上的小红花没有被遮住。
孟眠冬一看见闻燃,便放下便当,迎到闻燃面前,在闻燃的左颊、右颊分别吧唧地亲了一口。
闻燃摩挲着孟眠冬下颌上的小红花,手指进而扯开孟眠冬的领子,细细地扫过,才吻住了孟眠冬的脖颈。
孟眠冬手足无措间,又被吻上了唇瓣。
他已沉迷于闻燃的亲吻了,但仍是不懂得回吻。
在学习上,他是个出众的学生;在亲热上,他生涩得连幼儿园都毕不了业。
闻燃并不介意孟眠冬的生涩,生涩也好,熟稔也好,只要是孟眠冬,就能轻易地撩动他的心弦。
接过吻后,他为孟眠冬顺着气,片刻后,又问道:“你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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