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亦是看直了,若是云出岫风华万千,秦如意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元宝有些烦躁。
“什么破笛子,吹的真难听,吵死人了。”
元宝随手摘下一片叶子,薄唇轻启,刺耳的音调似要冲破云霄,扰乱了秦如意的笛声。
众人也被这突兀的声音刺激,纷纷捂耳埋怨道:“谁啊,这么吵!”
秦如意见人群纷乱,早没了刚才的痴迷,心中暗恨。
温言也霎时间醒转,此时再看秦如意,美貌有之,却也不至于叫人沉醉。比起云出岫来,还是少了几分浑然天成的优雅气度。
“我刚才是怎么了,好奇怪。”温言揉了揉眉心。
河中央一处船舫,船头小桌两旁坐着两人,一人穿白衣,带着银制面具。另一人黑衣,硕大的兜帽遮住半张脸,叫人看不清样貌。
“先生,刚才是那人用树叶扰了秦如意的笛声。”梁纪低声道。
明亮的灯火,趁的梁纪的肤色有些苍白,可见上次伤的着实不轻。
“他会不会,已经恢复了?”
宁淮给自己斟了杯茶:“你上次说,他体内还有两处阻滞,也是最关键的两处。”
“没错,如果没有外力介入,哪怕顶尖高手,也绝无自己冲破的可能。”
“你既如此笃定,那还问什么呢?”
“先生?”
“秦如意的笛声可摄人心魂,但那人却比寻常人少了杂念。所以,不会受笛声影响,反而会觉得笛声叫人心烦,这才吹响叶片,坏了秦如意好事。”
“原来如此,倒是可惜了。”
“呵,技不如人,就不该丢人现眼。朝中近日有什么动向?”
“韩宜江登基后,一心为信王报仇,所有参与信王案的官员,全被韩宜江处决。朝中官员人心惶惶,又怕波及自己,敢怒不敢言。”
“还有,淮州一带连降暴雨,淮水决堤,淹了好几座村子。官府无作为,导致灾民四处流窜,城中秩序混乱,杀人放火,抢夺粮食者甚多。官府无奈,将灾民驱赶。淮州知府上表请求朝廷发放赈灾粮饷,韩宜江未曾理会,整个淮州民怨沸腾。”
“后有淮州驻军总兵陆琦,强逼知府开仓放粮,又命医馆大夫善后处理,免得水灾过后,瘟疫横行。如此一来,陆琦得淮州百姓敬仰,就连淮州官员也倒戈陆琦。”
“不过,这陆琦也确实有几分才能,那么大的天灾,短短数月,便处理的七七八八。不仅如此,更懂得凝聚人心,如今淮州上下,怕是不知韩宜江那个皇帝,却只认陆琦这个总兵了。”
宁淮放下茶杯,白皙的手指在桌上轻扣:“淮州……”
“淮州地处偏南,素来风调雨顺,今年却遭了灾,韩宜江谋朝篡位,连老天爷都看不过了。”梁纪道。
宁淮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船舫外又一次沸腾起来了,梁纪探头一看,古朴典雅的花车上,站着一位红衣女子,女子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装饰,一头乌黑秀发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挽着。越是简单,却越是叫人心向往之。
“那是云出岫!是谁说的云出岫半老徐娘,如此风华绝代,说是九天仙女下凡,也不为过啊!”
“哎呀呀,可不是,这么多年,云出岫的身段愈发的迷人了。”
“……”
宁淮循声看了眼,淡然无波的眼睛里,也闪过一抹惊诧之色。随即,又恢复如常。
“红袖馆,到底是什么来历……”
温言在岸边瞧着沸腾的人群,不禁感慨,云出岫眼光独到啊。
如此看来,今晚的花魁,必定非云出岫莫属。
不过,红袖馆沉寂多年,却突然参选。还有跟自己合作那事儿,虽说温言不是那七窍玲珑的人,但也感觉到,云出岫非常迫切的想与自己做成这门生意。
那么大的红袖馆,可不像是缺钱的主儿。除非,有什么其他的地方,急需用钱。而且,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温言本不愿理会这些,可他隐约觉得元宝与红袖馆似有什么关系。这,他就不得不管了。
“宝宝,我们去红袖馆。”
“哦,好。”
“宝宝,红袖馆只有一个入口,你那日是从哪里进去的?”
元宝挠挠头:“不是从这里走的。嗯……我不知道了,不过,我那日是从锦绣坊出来的哦。”
温言明白元宝的意思:“好,那咱们也从锦绣坊往这边走,你好好想想,什么地方还有入口。”
“哦,好吧。可是言言,为什么一定要去红袖馆?”元宝莫名有几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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