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知道叫安灼这样打扮定会不爽的,他拿起假发,细心的为安灼带上,柔声的说,“安灼,就当是为我这样穿的好不好?别生气,嗯?”
“不要!”安灼又把假发扯掉,扭着头死也不带。
阮漓拿着假发苦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郁池看两人僵在那,拿了一顶帽子往安灼头上一卡,说道,“假发带不带一样,带个帽子,万事大吉。安灼模样长的精致,别人不会往别处想的。”
安灼这才脸色好了不少。
段筠莲看最麻烦的事情解决,立刻让三人上车去现场。安灼在阮漓的轻声细语下别别扭扭的上了车,而后一路上在阮漓的温柔安慰下,脸色这才稍晴,到市美术馆时,脸上终于恢复了笑容。
到市美术馆时已经九点四十,十点钟开幕式,阮漓看还有时间,带着安灼去休息室休息,端了好些吃的喝的放在安灼身边。眼看开幕式的时间要到了,阮漓抱着安灼亲了亲,说道,“饿了就吃点东西,开幕式一结束我就来接你。”
安灼推开阮漓,红着脸说道,“你赶紧去忙,我自己待会会去转转,反正现在这模样引不起别人注意。”
“我不放心。”阮漓听安灼这么说,抱着安灼不离开。
安灼瞪了阮漓一眼,踢了阮漓一脚,轻声叱道,“赶紧去!都五十五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阮漓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十点钟的时候,开幕式准时开幕,以筠莲轩主办的阮漓和郁池的个人画展请来了很多业内人士,其中包括范其右、刘浩一行人。段筠莲亲自主持此次开幕式,可见他对这次画展的重视,业内很多人士都是认识段筠莲的,而且筠莲轩这个名头拿出去就可以吸引不少字画爱好者,段筠莲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介绍阮漓以及郁池,并让阮漓和郁池说几句话。
阮漓风度翩翩的上去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很官方的说法,感谢你感谢他一番后就让郁池说了。郁池上场后,比较随性,丢下一句,“开此次个展,为的是阮漓这个朋友,其余的不多说。”
说完下来后,整个人懒洋洋的倚在墙边,勾着唇和前来搭讪的人说些话。知道郁池的人,都知道郁池的脾性,所以倒也不在意他的态度。
接下来就是冷餐会,业内人士聚在一起聊聊天,看看画,打打交道,阮漓和段筠莲一起认识了上次展览没认识过的其他人,接受记者采访。一切都忙的很。
安灼在休息室里待的烦了,就挺着肚子出来看看,说实在的,阮漓和郁池这段时间画的画他也没仔细看过。他出来后看阮漓正得体的和一些人在交谈也没去打扰,就自己一个人逛着。
经过一段时间的熏陶,安灼已经能很好的品鉴一幅画了。他看着一幅一幅的画,越看越满意,阮漓此次的画题材非常的广,山水、人物、虫鱼、鸟兽、花蕊,都有。他一幅一幅的看过去,也没注意身边有谁在,结果不当心就撞到了人。
“抱歉。”刚撞到,安灼就转头笑着对被撞到的人说抱歉,结果看到被撞的人笑容僵在脸上,立刻扯了扯头上的帽子。被撞的人是上次展览中被撞的同一行人,安灼怕被他们认出来。
席夜阑笑着回道,“没关系。”
“咦?”席夜阑身边的水天清看安灼低下头,勾着脖子打量着安灼,越来越觉得眼熟,安灼被他盯的浑身别扭,干着嗓子说,“抱歉,我去别处看。”
结果他还没走,就被水天清拉住,“你不就是那天和我相撞的那个人吗?”
“不是,你认错人了。”安灼想挣脱水天清的手,可水天清力气不小,安灼没挣脱出来。他心底有点焦急,四处看阮漓在哪儿。
“席夜阑,你这次来不就是为了他们?”水天清问过席夜阑后又问安灼,“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呢?还有,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我记得上次你的穿着是男人啊。”
安灼听水天清这么说,脸色变的相当的难看,他焦急的四处看,心里非常的慌乱,竟想不出怎么处理这种情况。他看阮漓背对着离他不远,咬着唇,略带委屈的唤道,“阮漓……”
阮漓对安灼的声音相当的敏感,就算安灼的声音不大,他也听到了,转过身,他就看到安灼正被人缠着,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吓的他立刻丢下几个画家疾步走过来护住安灼。
他搂着安灼,难得的冷下脸来,冷声质问水天清,“这位客人,你打算对我的爱人做什么?”
水天清诧异的张着嘴,举着手,想不明白他什么都没做,那个看上去漂亮精致的人为什么会露出那么委屈的表情。他眨巴着眼看了看安灼,又看了看阮漓,最后又看了看席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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