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莲,十年没回来看你,你有没有怨我?”
“沁莲,你说我怎么就死不了呢?”
“沁莲,段筠莲那家伙对我很好……”
大概是有些酒醉,郁池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可想着多年前的爱人,他心脏一阵阵的发疼,最后终于无力的躺在地上,睁着空洞的眼流着泪。他已经十年没有流过一滴泪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这么难受。
这一幅画摆在最后面的后面,看画展的人很少过来看这张只有红枫的油画,也很少有人注意到画的画者躺坐在画前,悲伤的回忆着往事。
人少并不是没有人。郁池听到有人问他,声音飘飘荡荡的,“年轻人,你在伤心吗?为何伤心?”
为什么伤心呢?郁池苦涩的笑着,他转头看向来人想说,“就这么伤心。”然而,当他看到来人时,这句话哽在了喉咙里,他看着来人,浑身僵住,再也动不了,再也说不了。他出现幻觉了还是要死了呢?
来人瞧郁池看着他不说话,叹息一声,转身离开,独留郁池一人在那。
郁池等那人消失在他视野里才忽然醒悟过来,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追出去,可,再没有那人的身影,似乎那人从未出现一般。郁池不死心,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在展厅内找着刚刚的那一抹身影,可找来找去,依旧找不到。
阮漓和安灼过来找郁池时,就看到郁池如疯了一般在展厅里乱闯乱撞,他们从来没看到郁池这样失态过。安灼担心的拉住郁池,问,“郁池,你怎么了?”
安灼闯进郁池的视线,让郁池惊喜不已,他紧紧的抓住安灼,笑的灿烂,“沁莲,你刚刚去哪了,我都没找到你。”
“郁池,我是安灼,不叫沁莲,你看清楚。”安灼皱着眉,反扣住郁池,郁池看上去神情呆滞,明明在看着他,但眼里却没有他。
“安灼?”郁池焦距渐渐集中,慢慢的回神过来,他定下心神,看自己正抓住安灼,立刻松开。他苦笑着,再次跌跌撞撞的往冷餐会的桌子那边走去,他现在需要酒,只有喝醉了,才能再次见到沁莲。
安灼和阮漓担忧的跟在郁池身后,郁池撞到桌子前,抱起一瓶酒就猛灌,阮漓想阻止都阻止不了。这时段筠莲送完最后客人离开,他看到郁池不要命的喝酒,立刻从郁池手里夺了酒瓶,厉声喝道,“别在我面前不要命!”
郁池勾着唇看着段筠莲,然后倾身倚在段筠莲身上,淡笑着说,“你就这么喜欢我啊,你怎么这么犯贱?”
“是,我是犯贱。”段筠莲冷声道。
“犯贱也不错。”郁池明显是有些醉了,他勾过段筠莲的脖子,啃上段筠莲的唇,“你很想要我吧,段筠莲,今天我可以满足你哦。”
“你醉了。”段筠莲不为所动,把不正常的郁池扯离他的身。他看时间差不多了,对阮漓和安灼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阮漓看郁池那样子,的确没法再待下去,便同意了,“那麻烦你了。”
到家后,段筠莲架着郁池去郁池的房间休息。而阮漓则拉着安灼回房休息,两个房间隔得不远,阮漓把安灼安顿好后,就听到郁池的房间传来霹雳啪啦的声音。
安灼担忧的皱起眉头,不安的问,“郁池他没事吧。”
阮漓顺了顺安灼的背,安慰道,“与段筠莲在,我们不用担心。倒是你,今天累吗?小家伙有没有不安份?”
被阮漓这一打岔,安灼也忘记担心郁池了,他微笑着抚摸着肚子,说,“不累,小家伙也很安分。”
“我来听听。”阮漓靠在安灼的肚子上,发觉小家伙的确很安分,他温柔的抚摸着,对小家伙说,“爸爸们现在要休息,要乖,知道吗?”
安灼笑着拉起阮漓,把阮漓拉上床,随后在阮漓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躺着,他躺下没多久,又听到郁池房里想起很大声音,疑惑的问,“郁池那边真的没问题吗?”
“段筠莲是个有分寸的人,你实在担心的话,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那好,你去看看吧。”
阮漓去郁池那边看看,三分钟后又回来了,回来后脸色有点古怪,安灼问,“发生什么事了?”
阮漓笑笑,说,“没什么多大事,别担心。”
“肯定有事瞒着我。”安灼看阮漓表情就知道,阮漓有事瞒着他了。
“真想知道?”
“嗯。”
“我实践给你看。”阮漓微微一笑,翻身就把安灼压在身下,欲做事情不言而喻。
安灼脸一红,不过很积极的配合阮漓,这一个月来,他们之间的性事也少了不少,不过这次阮漓没多做,就做了一回,毕竟安灼现在的身子着实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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