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懒得理了,索性直接往厨房走去。他不想理,可段筠莲不放过他。段筠莲把手里的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熄灭,冷着眼看向阮漓,目光凌厉的很,声音低沉中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那人是谁?”
我哪知道那人是谁!阮漓想这么回,可他终究没喊出这句话,他烦躁的爬了爬头发,而后扯着一个算是笑容的笑说,“那人叫莲心,郁池叫他沁莲。到底是不是沁莲,我就不知道了。”
阮漓相信,其余的话不需要他说了,段筠莲也知道沁莲是谁,他相信以段筠莲的性格,不可能不去调查郁池的一切的。正如阮漓所想,段筠莲相当的清楚沁莲这个人,他听阮漓这么说,浑身一僵,竟然感觉到手足冰冷。他太清楚沁莲这个人在郁池心中的地位了。是个死人的时候他夺不过,现在要是个活人的话,他怕更是夺不过……
谁说活人永远夺不过死人,段筠莲宁愿和死人夺人!也不要和活人夺人!
阮漓懒的看正发着压迫气息的段筠莲,洗漱一番后他开始准备做饭。他从厨房探出头来,问,“中午在这儿吃吗?”
“吃。”段筠莲点上一支烟,咬牙回答。
阮漓不甚在意,多煮一个人的米饭,随后开始准备做菜。时间过的很快,阮漓在做饭,段筠莲坐在沙发上发着冷气,安灼下来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凉风飘过,在大夏天中感觉很舒爽,于是他笑眯眯的坐在段筠莲身旁。
还有两三个菜做好就可以吃饭了,阮漓在厨房里喊道,“安灼,上去叫一下郁池和莲心,马上就要吃饭了。”
“哦。”安灼应了声,打算站起来。不过,有人比他还快。
“我去。”段筠莲站起来,大步向楼上走去。安灼疑惑的看了看段筠莲,随后他到厨房里,问了憋在心里好久的话,“阮漓,怎么回事儿?”
“没事,你不用担心。”阮漓笑着夹起一块牛柳递到安灼嘴边示意安灼吃,安灼张嘴含住,阮漓又夹起一块鸡丁让安灼吃,“来,再吃一块。他们的事儿他们解决,我们就别搅和在里面了。”
安灼吃掉鸡丁,点点头。咽下嘴里的菜后,安灼问,“莲心没离开吗?我还以为他离开了。”
“还没走,怕是身体很虚弱。”阮漓又炒好一个菜,他装好盘后又开始炒另一个菜,“安灼,你有没有兄弟?”
“嗯?”安灼一愣,想到莲心的长相,他知道阮漓问这话的意思,“在我记忆中似乎没有哥哥,爸妈在世的时候也没告诉我有哥哥。”
阮漓和安灼各自沉默,厨房里只剩下炒菜和抽油烟机的声音。莲心这个人,他们不认识,可却接二连三的救了安灼,这种不寻常,无论放在谁头上都看得出,只是,这到底为什么……
“我把菜端出去吧。”
“嗯。”
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上面的三人还未下来。阮漓想亲自上去喊,刚站起来就看见三人出现在楼梯口,阮漓坐下来,对三人说,“过来吃饭吧。”
段筠莲在最前面,阴沉着一张脸走到桌边坐下来,而郁池整个人死死的靠在莲心身上,手紧紧的抓住莲心的衣服,那样子生怕一松手莲心就会消失一样。安灼看着这样的组合,乖乖的低头吃饭,他终于知道段筠莲为什么黑着一张脸了。
阮漓好笑的看着安灼低着头,他细心的为安灼剔掉鱼刺,把鱼肉放到安灼碗里,他也懒得理这三个人。两人在这边温馨的吃着饭,而那三人完全在状况外。
段筠莲烦躁,想抽烟,可是顾忌到安灼,忍着不抽,端起碗想吃饭……可看到对面两个连在一起的人,他哪里吃得下饭!
郁池无暇顾及到段筠莲的感受,此时他一手抓住莲心,一手夹菜给莲心,他的眼里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情,这是段筠莲祈求也祈求不来的。他这般温柔及小心翼翼,莲心却不甚明了,他疑惑的看着郁池,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死死的拽着他不松手,他也不明白,他明明可以轻易的离开,为什么会到现在还留在这里。
一顿饭下来,只有阮漓和安灼吃的尽兴。收拾好后,几人坐在沙发上,阮漓看了看郁池,看了看段筠莲,最后看了看莲心,对莲心说,“莲心,请你留下来,可以吗?”
莲心看向阮漓,那双幽黑到空洞的眼里虽然没有疑惑,但阮漓知道,莲心在等着他说明理由。
阮漓搂着安灼的腰,温柔的看着安灼,说,“再过四个月安灼就要生了,我希望你为安灼接生。”阮漓相信,能为安灼接生的除了现代医术,只有莲心了。而且,说实在的,他并不清楚,安灼肚子里的孩子是怎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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