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孩子被抱下去喂奶,云哥儿也似用尽力气似的,倒回床上,瞳孔有些涣散,脸上却笑得幸福:“么么……原谅云哥儿……云哥儿……不孝……先走了……云哥儿不后悔……只恨……不能看着……哥儿长大。么么……替我看……看着哥儿……告诉他……么么……爱……”声音越来越小,人也渐渐闭上了眼。屋里顿时哭作一团。
等到云哥儿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心中充满了疑惑,很是惊奇,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醒了过来。难道自己刚刚只是昏了过去?又或者是被救了回来?
不对,不是这样。云哥儿顿时否定了那些猜测,因为他发现他似乎可能也许已经不在王家了。他所在的屋子很是狭小简陋,布置的倒有些像是灵堂,一片白色。雪白的墙上只挂了一副彩色的画以及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东西,除此之外,就只剩下门和窗户,看到那扇窗户,云哥儿不由撇了撇嘴,这是那户人家,好不讲究,窗户上竟然什么都不安,就这么空荡荡的,这还怎么遮风挡雨啊。屋子里也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床也不是他一直睡的那种拔步床,而是一种非常简单、从没见过的式样。床上的被褥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同样是一片雪白。
正当云哥儿四处打量的时候,房门从外面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穿着奇怪衣服,拎着个奇怪东西的陌生小子。云哥儿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这个人,只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他这,难不成是被绑了?一时有些害怕,虚张声势的吼道:“你是谁?我王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帮我?我劝你早日放我回去,不然定逃不了官府的追捕!”
秦言正上着班,就接到医院电话说自己老婆昏倒被送进医院,赶紧请了假,赶到医院。没想到刚倒了瓶水回来,老婆就醒了,嘴里却尽是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不过他也没多想,只以为她在跟自己闹着玩,径直将水瓶放下,笑道:“好了,阿云,刚醒过来就好好歇歇吧,刚刚接到你晕倒的电话可差点没把我吓坏。”
云哥儿见这人并不回答自己的问话,还叫自己叫得那么亲热,顿时气红了脸,怒道:“哪来得登徒子,我得闺名岂是你能乱叫的。”若是这事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活了。
秦言听她越说越奇怪,竟然还说出闺名两字,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的老婆大人诶,咱俩都结婚一年了,难道我还不能叫你名字吗,况且,还闺名,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云哥儿这下不只是脸红了,眼圈也红了起来。秦言见她这反应也不敢多笑,就怕她像平时一样发火,严肃了下表情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嗯,你先躺会,我去找下医生问问情况。”刚说完,人就迅速打开门闪了出去。
云哥儿以为他这是去找一个叫医生的同伙,当下决定自己要趁着这段时间,赶紧逃跑。那扇门是不能走的了,另一扇门也不知道是不是通向室内,还是走窗户吧。蹭的一下下了床,跑到窗边,往外一探,“嘣”,撞在了玻璃上。揉了揉撞疼的额头,云哥儿恍然,原来是安了东西的,只是这是什么,这么亮,这么透,竟是比那海外运来的琉璃都漂亮许多。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最主要的是逃命,既然是窗户,那一定能够打开,于是便对着窗户东摸西摸,四处找开关,不经意间扫到了窗外的场景,顿时吓了一口气,天哪,怎么这么高。才看了这么一眼,云哥儿就觉得自己有点腿软,哆嗦着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再靠近窗口。
平复了一会,他又向着那扇没被开过的门走去,拧了好半天才将门打开,,果然又是一个屋子,只不过比自己刚刚所待的地方更为狭小。云哥儿正准备关上门,却看到墙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正看着自己这个方向,骇地差点叫出声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努力压下叫声,现在万万不能再将外面的那些人给引来了。定了定神,他又再次向那面墙看去,却发现那个人和自己竟然做着同样的动作。云哥儿以为陌生人在嘲笑自己的动作,立马放下手,扯出一个笑,道:“这位兄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接着,便发现了不对,这个陌生人竟然也跟着放下了手,扯出笑容,所有动作与自己完全一模一样。难道这是……试探着慢慢走过去,果然摸到了一个光滑的东西,而墙上的那个陌生人也跟着重复着这个动作,不由松了口气,看来果然是镜子,只是比铜镜更为清楚罢了。那这么说,这个屋子里没有别人了,镜子里的人也应该就是……自己!!!想到这,云哥儿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猛地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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