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仿佛没有看到田大惨白的脸色,依旧慢条斯理:“草哥儿脉相浮数[2],舌淡红苔薄白,痰浓而黄,还伴有发热,这是典型的表热。不过草哥儿身上无汗,属于风寒……”
老大夫说了一大堆,田大一句都没有听懂,急忙打断:“刻有医治方法?”
许老大夫被打断,看了田大焦急的样子,也没有不高兴,继续说道:“每日两服桑菊饮,再将汗发出,就没有大碍了。”说完,又写了张药方,递给田大:“你去镇上抓药吧,煎药的时候两碗水煎成一碗就行了。”
田大送走老大夫,将草哥儿交给田小么么守着,就急急忙忙去镇上抓药了。
一副药下去,草哥儿的情况明显好了许多,也睡着了。田小么么又找了一条厚被子,将草哥儿裹得严严实实的让他发汗。
田么么斜靠在床上,身边躺着的是新出生的小子,静哥儿也被田大赶了过来,在一旁用奇异的眼光看着襁褓里的小东西。田大端着碗鱼汤走了进来,田么么喝了两口,看着田大眼下的青黑,有些心疼:“累着你了,这两日就别下地了。”田大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最近地里不忙,何况家里也离不开人。
“对了,草哥儿呢,他昨儿个不是一直闹着要见弟弟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人影?”田大的手顿了顿,又继续一勺一勺地喂着。
田么么见田大的反应,有些不好的预感,躲了躲,不愿再喝:“草哥儿呢,是不是又病了,你快说啊?”声音中也带出了一丝哭腔。
田大一看田么么要哭,赶紧将手中的碗递给一旁的静哥儿,搂住田么么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哭,我就是怕你难过才瞒着你的。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草哥儿喝了药发了汗就没有大碍了。现在哥儿刚喝完药睡下,弟么么陪着呢!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田么么还是很担心,这个哥儿虽说不如静哥儿会讨人喜欢,但也是自己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如今病了,怎么能够放心得下。
见田么么还是锁着眉,田大又劝道:“别多想了,你若是实在担心,我等你喝完汤就去守着草哥儿,草哥儿一定会没事的。”
田么么也没有办法,虽然很想亲自去看看草哥儿,但身子实在不允许,只得同意。对着静哥儿示意了一下,端过汤碗,一饮而尽,就开始赶起田大:“快去,我这边用不着你,有静哥儿就行了,你守着草哥儿去吧。”
田大其实也担心,端着碗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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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见草哥儿睡得正熟,田大压低声音问道。
田小么么不停地替草哥儿擦擦额上的汗,同样压低了声音:“汗已经发出来了,人也没那么烧了。”
田大上前摸了摸草哥儿的额头,感到热度的确降了,这才放心了些。又想起田小么么和静哥儿还没吃饭,回过头:“我守一会吧,弟么么去吃些东西,顺便叫上静哥儿。”田小么么不怎么饿,本想拒绝,听到静哥儿也没吃,立马改了主意,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生病(2)[大修]
草哥儿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看到靠着墙睡着的田大,草哥儿想让他多睡会,就没出声,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虽说声响不大,但还是把时刻关注草哥儿情况的田大给吵醒了。
田大看到草哥儿醒了,抹了把脸,笑道:“草哥儿醒了,饿不饿?”
草哥儿没有回答,看着田大布满血丝的双眼,红了眼圈。
田大以为草哥儿又有哪儿不舒服,有些急:“草哥儿怎么不说话,是哪儿又难受了?”这关心的话语让草哥儿的眼泪彻底掉了下来,一把扑进田大怀里,搂着田大的脖子,埋头哭着。
田大被草哥儿突然的动作给惊得手足无措,只能不停拍着他的背。
“诶,这是怎么了?”田小么么的出现让田大松了口气。
接收到田大递来的眼色,田小么么搂过草哥儿,熟练的安慰起来。
看到草哥儿渐渐止住了泪,田小么么帮他擦了擦脸,打趣道:“瞧草哥儿哭的,都成了小花猫了,快和婶么么说说,是哪儿不舒服,还是你阿爸欺负你了?”
草哥儿哪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田大一直守着自己太过感动才哭的,哼唧了几声,才扭扭捏捏的编了个理由:“没有,草哥儿只是想阿爸和么么了。”
田小么么和田大都笑了,也没多想,小孩子嘛,刚生完病总是特别希望有人陪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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