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草哥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赞赏地看向阿福:“麻烦你了!”阿福没想到草哥儿会这么说,立刻摆出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摇头:“这是奴才该做的,那抵得上少夫人这一声麻烦。”他是府里的家奴,因为得了许管家青眼,在下人群里也颇有脸面,不过被做主子如此和善对待,倒也是头一回,心里也是高兴的。
草哥儿心中更是满意,使了个眼色给怡竹,怡竹会意将人送出屋子,从袖子里掏出个荷包递了过去,道:“以后就劳烦你了。”阿福偷偷捏了捏,是一个银锭子,还不小,笑眯了眼:“以后若还有什么需要的,怡竹哥儿使人来找我就是了。”没想到帮了个忙,就发了这么一笔子横财,看来这少夫人也是个有心的,不过他还得好好考虑考虑,是否要上少夫人这条船。
怡竹也没指望一次就能将人拉过来为主子办事,他能答应以后多帮衬着些,也就够了,没再多说,待人走了之后也转身回屋了。
因为有了冰盆,草哥儿不再像之前那般燥热,刷刷两笔,很快就将礼单完成了。吹干纸上的墨迹,小心对折好,递给怡竹:“去,将这份礼单交给么么,让他看看可还有什么需要添的?”两个月前,王么么将往来送礼的事交给了他,由于只是些相熟人家的人情往来,处理起来也并没有多困难。可是这次不同,禹城知府刘大人娶平妻,不管从刘知府的地位,还是两家的交情,都不是一件小事,因此他也是格外用心,反复斟酌了好多遍才将礼单拟好。不过还是得交给王么么再看看,万一有什么地方疏漏了,还能及时补上。
怡竹接过礼单,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忙了这么几天,总算是停当了,草哥儿也终于有了些心思过问别的事:“碧枝最近可还安分?”
因为怕给草哥儿惹麻烦,怡兰倒没再去招惹过碧枝,不过好脸色却还是没有的,撇了撇嘴:“他倒没惹过什么事,连屋子也少出,安分得简直都不像他了。”语气微微有些遗憾,他可就盼着抓他的小辫子呢。
草哥儿自然也听出了他的意思,无奈地瞪了一眼,继续问道:“那余么么那呢?”虽说碧枝对爷的心思让他不舒服,可爷明摆着是没有这个想法,那么他也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添堵,注意着点也就是了。让他真正介意的却是那个侍墨,要不是动不了人,他还真不想把这么个,可能离间他和瑶哥儿父子感情的不安定因素,留在瑶哥儿身边。
怡兰也清楚草哥儿的担心,虽然他认为没有什么必要,毕竟侍墨那样安分,也不像会做出那种事的人,不过既然草哥儿问了,他还是如实回答道:“余么么得了主子的吩咐,一直跟在小哥儿身边,并没有让侍墨近过小哥儿的身,至于单独相处,那更是没有的。”
草哥儿这才放松了些:“余么么做得很好,你将这个给他,就说是我赏的,以后该怎么做,我想他该明白的。”说着从妆奁里拿出了一根珠钗递给怡兰,想了想,说道:“也不必特意去走一趟,过两天再见到的时候给也一样。”这个事说起来,也是他的小心思,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是,奴婢知道怎么做。”怡兰将珠钗小心放好,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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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手头的事,草哥儿回房去睡了一觉。因为冰盆也移了过去,草哥儿这一觉是睡得格外舒服,等到再次醒来已是一个半时辰以后。
穿上件嫩绿的夏装,草哥儿也没有上妆,清清爽爽的坐在桌前吃着怡竹准备好的冰碗。冰碗凉甜爽口,果香味浓郁,草哥儿挖了一口,满足的眯上眼,顿觉暑气消散了不少。怡竹见他吃的开心,也跟着笑道:“早知道主子想吃这个,奴婢前两日就该去找阿福了。”
诶,这跟阿福又有什么关系,又挖了一口放进嘴里,草哥儿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疑惑。
“奴婢之前也没有想到,这个冰碗还是阿福派人送来的,说是主子怕热,正好吃了消消暑。”连夫人那里都还没有,主子却能够早早吃上,看来那锭银子送的的确很值。
将最后一口吃完,草哥儿舒爽地叹了一声,赞道:“算他有心。”又要说什么,脸上表情却突然一变,皱紧眉头,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怡竹见他表情不对,上前一步将人扶住,焦急道:“主子,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怡兰也在一旁急地团团转。
草哥儿死死地咬着嘴唇,拼命忍住即将要出口的痛呼,只觉得腹中那一下一下地抽痛,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难耐。想要回答怡竹,才一松口,就是一声痛急了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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