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剪刀贴在颈下,沿着肌体缓缓绞衣而前,麦子哪里还敢动,一双大眼睛泪汪汪地控诉着霍改,大声哭喊:“救命啊!哥哥……呜呜,哥哥!救命啊……”
霍改不为所动,垂下眼睑,温柔细致地掀起刚刚剪开条裂口的衣襟,绷直了,用剪刀的刃口一点一点割开。
剪刀刀尖就在自己眼前上上下下地磨割着布料,霍改的沉默更是加剧了这种恐怖的氛围,麦子不敢动,瑟瑟地发着抖,哭得嗓子都沙了,一声一声地拼命叫着“哥哥”。
“刺啦”前襟的衣料彻底割扯开来,霍改冷冷地看了麦子一眼,笑问:“大当家就在你旁边躺着,为什么不叫他,反而叫你远在天边的哥哥呢?”
一醒来便被恐惧所淹没的麦子猛然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瞪着霍改。
霍改扯出一个讥嘲的笑:“一个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是最真实的,我想你之所以舍了大当家向二当家求救,不外乎以下三个原因吧。第一,你心中已经将大当家视为了敌对方。第二,你知道大当家现在醒不过来,救不了你。第三,你哥哥快回山了,或者已经回来了。”
“你……你胡说!”麦子眼里的慌乱此刻一览无余。
霍改怜悯而慈爱(?)地俯视着麦子:“孩子,教你个乖,千万别在对方质问之后,忙着一口否认。这只能说明你心里有鬼。”
霍改从绳索的缝隙间扯起尚存的布料,饶有兴致地继续剪……
麦子抽抽鼻头,恨恨地瞪着霍改,哑着嗓子道:“你问话就问话,做什么还要剪我衣裳。”
霍改拖长了音调,十足一个反派妖孽:“因为我要找解药来救雨无正啊,但我又怕你不老实,只好先把你给绑稳了,然后再一点一点剪开衣裳搜。”
“什么药?你怎么能乱说!我才到你的一半高,你居然小心防备成这样,羞不羞?”麦子鼓着圆圆的包子脸,瞪大了眼,咬着粉嫩嫩的唇,又气又怒的模样。
霍改看着麦子那模样,手上一顿,眼神瞬间变得诡异。
霍改将剪刀远远搁在一边,抬手就掐上了麦子水润润的脸蛋,揉揉揉:“擦!让你丫的卖萌!要是爷一不小心从热爱软妹子的腐男变成了正太控的怪蜀黍,你给负责下半生/身啊?!”
“呜呜呜……”完全听不懂霍改在说什么的麦子被霍改搓得跟个兔斯基似的。
待得小正太的小脸红得跟个番茄似的,怪蜀黍霍改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拎起之前剪下的两只袖子,在麦子眼前一晃一晃,:笑容慈爱:“麦子,你知道什么是贼么?”
麦子闭紧了嘴,以防再给眼前这个坏人以蹂躏自己的借口。
“贼就是那种袖里贴刀片,无袋不割;臂边藏铁丝,无锁不捅;腰间绕爪勾,无墙不翻;脚下生疾风,无人可堵的存在。你说,我如何敢对你这个小贼掉以轻心呢?”霍改另一只手,捏住袖口,轻轻一搓,一方薄薄的刀片便从袖口镶边的缝隙中露出了锋利的刃。
“我还以为你早不记得我,原来你一直没忘过……”麦子喃喃,面色呆滞。骗子,大骗子!
“贼就是那种一双快手入油锅捡币而无伤,一双灵脚踏雪地逐风而无痕的存在,你说,我如何不怀疑你这小贼便是那个下药的人呢?”霍改手指一勾,便从缝在袖口内侧的小袋中掏出一包药粉来。
麦子盯着那包药,面如白纸。
“这是解药么?”霍改将药包搁在手心,笑盈盈地问。
“哼!”麦子扭头,闭上眼,不配合。
“呵呵。”霍改失笑摇头:“麦子啊麦子,你还真是不到huáng河心不死,沉到huáng河底才心死。都到这会儿了,你居然还想误导我认为这是解药。”
麦子稚嫩的小身子微微一僵。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让雨无正昏迷的药吧?”霍改慢慢收拢五指,将药包攥在手心:“为了保证计划顺利,你手上绝对不会只有一份药。你晚上来拜访大当家,不就是为了探听药是否已经生效了么?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进屋来一起喝甜汤?就是为了再给你个正大光明下药的机会,好捉贼捉赃啊。”
“你现在倒是说得头头是道,怎么早没发现呢?”麦子梗着脖子,嘲道。
霍改笑而不语。爷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相爱相杀神马的,你这种小屁孩儿是不可能懂的。
“再说,解药这种东西没有则罢,若是有也该放在怀中之类的位置而不是在袖口。不然下药的时候一不小心下错了,岂不丢脸?”霍改放下袖子,拎起剪刀,继续猥亵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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