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霍改有些紧张地看着雨无正黑沉沉的眼,心道雨BOSS不会是出门就遇尸体了吧。
雨无正沉吟了一下,开口:“我之前本以为是山上的兄弟看你部顺眼,才唆使着麦子动手动脚,想弄走你。现在看来……”
霍改垂了眼,我说呢,这么大意事儿都闹到他眼前了,这货居然还有心情待下边儿慢慢聊天,顺便吓唬小孩儿,感情是只拿这当了人民内部的恶作剧。雨无正,不知一会儿看到兄弟的尸体,你是否还能如此淡定,不迁怒,不怀疑。
原文里,雨无正被关了三天,杀伤山的时候山寨里只剩下了十来个人。这会儿都过去五天了,密室之外要是还能有一只活得山寨牲口,那都算奇迹。
地上没有尸体,只有发黑的血迹,和厮杀的痕迹。然而一炷香之后,霍改跟在雨无正身后,已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杀意凛冽,这是霍改当初写雨无正面对万仞仑背叛时形容的词,当然随后的形容自然是万仞仑如何的面如白纸,瑟瑟发抖,很怂很没用的摸样。当初这般写,一视为了加重万仞仑的嫌疑,二自然是为了让顶着自家上司名字的傀儡丢脸一番,好满足他那猥琐的小白领心理。
然而,到了这一刻,霍改才终于明白杀气凛冽这个词有多么可怕。霍改一想到自己在这场杀戮中起到的作用,就不寒而粟。他恨不得能立马转身奔逃,离眼前这个目呲尽裂的煞神越远越好,他只是个凡人,他也怕死,尤其怕凌迟致死。
越走越往上,霍改知道上面有什么,一座吊桥,连着山崖的两边,那是山寨最安全的所在,也是最后的依仗。
不出所料,吊桥已经被斩断。等闲人根本过不去,然而,雨无正的脸色并未好上半分,因为吊桥的另一边,插满了箭支,原本光秃秃的山崖,此时看起来却像是一片荆棘丛林。
雨无正自袖口中掏出一卷似金非金的绳,在绳头上绑了块石头,抬手一抛,绳子便如疾she而出的蛇般袭向了对边的桥桩,绕了几圈,勒紧,固定。雨无正将这一头的绳子也绑好,抬脚便要上去。一直努力将自己透明化的霍改却在此时出了受。
霍改拉住雨无正的衣袖,坚定道:“我陪你一起。”
雨无正深深地看着霍改,铺天盖地的压力几乎让霍改窒息。霍改咬着牙,攥紧了雨无正的袍袖,意志坚决,他要打的小怪尸体就在对面陈列着,他不能不去。
良久,雨无正终于点头:“好。”
雨无正一把抱紧霍改,足尖一点,便上了绳索,霍改闭紧了眼,他不会忘记,原文里万仞仑就是命丧于身下这个悬崖的,要是命运那混蛋一不小心玩儿一般殊途同归,那自己出了冤得满脸是泪和摔得满脸是血这两个必选项,基本也就没别的出路了。
很快,两人抵达了对岸。霍改手脚发软地从雨无正身上爬下来,一低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脚彻底软了。当然,不管是谁,在蹦迪后爬上台子,一扭头却正对上一张被戳得比蜂窝煤海抽象的脸,都得是这反映。
“这是我兄弟……”雨无正淡淡的声音在霍改身后响起,压抑了太多了悲伤和愤怒,所以格外沉重。
霍改的心口此时却是销魂地震dàng了起来,仇怨得报,如此欢欣,如此快意。霍改嗷呜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要是一不小心笑了出来,那下场绝对只能以下九个字来形容——十八岁以下禁止观看。
而这种面对着生命危险,想笑又不敢笑得囧然心理,将霍改迅速从见到死人的恐惧中抽离出来,回归到了打游戏的无耻心态之中。看到小怪死翘翘,然后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升级在望,这部是打游戏是什么。
于是,惨绝人寰的山崖上,上演了以下一幕——雨无正一步一顿地走在尸体之间,深深地看着兄弟们的蜂窝煤脸,面容肃穆,心中悲痛。霍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深深地看着尸体们的蜂窝煤脸,面容扭曲,心中……偷笑。苍天在上,他真不是故意的,这小jú花欢快附身,眼泪不是你想掉,想掉就能掉。
最终,雨无正挖了个大大的坑,处理掉了这萧山呀上所有尸体。缓过劲儿来的霍改看了看已然在狂化边缘的雨BOSS,又看了看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地理环境,由衷觉得山下万仞仑在向着自己热情招手。
“万仞仑,你敢以自己及万家所有人的性命法师你与此事毫无gān系么?”
霍改看着埋完尸体啥到自己眼前的狂化BOSS欲哭无泪,我就知道,你TM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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