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抽条少年里的胖子很好找,纪居昕很快看到了赵文礼。
这位少爷长的真是……有点惨不忍睹。
胖大的腰身,细眉,三角眼,厚唇,肤黑。
这样的组合……他上辈子一定得罪过真龙天子。
“丑吧!”林风泉瞪眼睛。
纪居昕抱着茶杯,“……丑。”
他早听说林风泉和赵文礼的官司,赵家千方百计找林家别扭,他也听徐文思说了,后来在林风泉不在的时候,徐文思还细细和他说了那天寺庙里的事。
赵家自忖走通了京里的路子,来年必会当上临清县令,压林父一头,以前两家好像就有不对付过,现在赵家看到林家人就想踩两脚,林家不赔礼道歉就不罢休,其中以赵文礼做的最过。
不过被林风泉讽刺了几句人丑,赵文礼但凡见到林风泉,都要闹一通,还次次能占上风。
因为他不要脸!
林风泉好歹是莲青成绩不错的学子,要脸,少年人心性又好强,这赵文礼行事粗鲁,言语粗俗,不知道故意的还是本性如此,反正次次激的林风泉忍不了要出手,先动手肯定吃亏,所以回回他都很憋屈。
“好想弄死他!”林风泉愤愤道。
纪居昕想了想,问,“这赵家是什么样的人家,祖上做什么的,京里有什么关系?”
“说出来都脏嘴!”林风泉翻了个白眼,“他家祖上,就是临清城倒夜香的!不过是个带了黑边的混混,在乱葬岗发了死了横财,一家子就荡起来了!借着不易之财做生意,没想到给他做出了成绩,置妻典妾,狐朋狗友交了一通,家底越来越富了!”
林风泉目光极为不屑,“赵家也就是赵文礼的爷爷是个出息的,懂钻营,把家族带到这种程度,他爹就不行了,有一点财权,什么手段都往外使,不知道祸祸了多少人,家里下人,商场对手,对他们害死的数都数不过来,不是我说,他们这样的家族早晚完蛋。”
“偏生我们这样的人家,不好与这样的腌臜货们打交道。”林风泉拳头握的死紧,“这没长眼的偏生像盯上了我似的,总来找我麻烦,烦死了!”
“这样的人家除了,也算是为民除害。”纪居昕悠悠地说。
“是啊,为民除——”林风泉突然偏头看着他,眼睛亮的不行,“你有办法!”
“你先来说说,这赵家攀上了什么人,赵文礼是个什么脾气。”纪居昕手指轻点桌子,眉睫舒展,有笑意流淌。
林风泉看着他,突然就不急了,也笑了笑,“这赵家应该就是在京城里买了个哪个太监的话,你知道太监有时候挺好使,但关系并不牢靠……”
“赵文礼就是个混货,看到我就要呛声,打听到我有什么他必然要去弄来,哪天身上穿戴比我好就要嘲笑与我……”
纪居昕认真听完,又问,“在东昌府,他们可有相熟的关系?”
“听说最近拿钱砸通了孔其的路子,孔其你知道么?东昌府仓掌事,知府的小舅子。”林风泉眉头微皱,不大好弄啊。
孔其啊……
纪居昕眼底一点点漾开,眼底微弯,笑的像只狐狸,是他就好办了。
见林风泉一脸疑问,他轻声提醒,“你忘了那张名单?”
“什么名单?”林风泉眨眼。
纪居昕无声启唇,做出口形:大佛寺。
林风泉立刻放下茶杯,看了看左右,“你说的……可是那日?”
纪居昕点了点头。
林风泉激动起来,如果是那名单上的人,那就……
他怎么就忘了!
纪居昕淡定喝茶。
林风泉忘了不奇怪,名单上名字太多,孔其的名字并未在最上面,当时林父只给林风泉和徐文思看了一小会儿,两人相当震惊,孔其这个名字也许只徐文思注意了,林风泉精力在别的名字上。
整张名单他们肯定是没看完的,林父收好后又说是大人的事了,近来没与他们再提起过,林风泉不知道孔其也很正常。
“孔……要倒大霉,赵家贴上去,只有受连累的!”林风泉顺着纪居昕的思路,找到了整治赵文礼的方法。
“端看你想如何了,若是轻轻的治,不作为就好了,”纪居昕眼睛依旧笑着,墨黑瞳孔却起了淡淡杀意,“若想……治死,引赵文礼往孔其身上靠就行了。”
待林风泉反应过来,纪居昕放低声音出主意,你可以这样这样……
林风泉听完纪居昕的话,心绪起伏,怔怔看着纪居昕,半晌回不过神来。
少年额头光洁,眉眼秀致,唇红齿白,微笑的样子乖巧的不像话。
可这样的纤瘦少年,竟然聪明成这样。
思路开阔敢想敢做,没有他想不到的事,没有他不敢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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