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哀家闭嘴!”太后气得直喘气,眼瞅着要晕过去,不过老太太保养的好,一时半会儿还能挺住,康熙忙扶住太后,自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来,“皇额娘何必同这种不知羞耻的东西生气,也不值当的。”
新月扑到康熙跟前,紧紧拽到康熙的袍角,哀声道,“皇上,新月自三年前看《红楼梦》开始,一片心便在九阿哥身上,求皇上开恩将新月赐给九阿哥吧,新月愿为侧室!新月是真心喜欢九阿哥!”
康熙死忍着才没一脚踹出去,怒喝,“新月格格病了,还不堵了嘴抬下去!都是死人不成!”
几个孔武有力的嬷嬷飞奔出来把死死哀求的新月拖出去,太后又气又悲,拉着康熙的手老泪横流,“作孽啊!这个丫头真是魔怔了!哀家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格格!都是哀家糊涂了,还想着她是个不错的,想给她找门好亲事!她竟然说出这种没王法的话来。”
康熙冷厉的扫向周遭的奴才,厉声道,“今日的话谁传出半分出,朕把你们活着剥了皮!”收回眼光,康熙温声的劝慰着太后,“皇额娘一片好心,是这丫头不识抬举。不识抬举倒罢了,还敢把小九扯进来。这丫头在皇额娘宫里,可是跟小九见过面?”
太后摇了摇头,轻声道,“皇上过虑了,咱们家的孩子哪是这样糊涂的,更别提小九了,选秀的时候他也知道避讳。”
宣召太医给太后诊了脉,康熙一直等到熬好了药,服侍太后喝了,才告退离开。
康熙坐在软榻上,斜着身子,一只胳膊撑着美人靠,半眯着眼睛望向跪在自己跟前的胤禟。待半刻钟,才叫了起。
胤禟在心里问候了康熙的祖宗,乖顺的站在康熙跟前,康熙道,“梁九功,给九阿哥看茶看座。”
梁九功搬了个小绣墩儿,又奉了香茶,胤禟喝了一口,康熙问,“尝着如何?”
“还成吧,一般,我不太喜欢喝茶。”胤禟向来信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之道,遇招拆招,遇话回话。
康熙一笑,“端亲王福晋进给太后的茶,尝过么?”
“没,听说太后跟前有秀女伺候,儿子得避嫌呢,都是让周嬷嬷带了宝宝去皇玛嬷跟前替儿子进孝。”胤禟这话滴水不漏,康熙笑,“你避了半天嫌,怎么那个新月倒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呢?”
胤禟庆幸自己没再吃茶了,否则得一口呛死,此时也险些碎了手中的茶盏,手一歪流了一手的热茶水,烫得胤禟一激凌,“腾”的站起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康熙。
梁九功忙上前接了胤禟手中的茶盏,康熙见胤禟的神色不似作伪,总算稍稍气平,自袖中取出一块明黄的帕子丢给胤禟,“擦擦干净。”
胤禟气咻咻地,“这可真是天降横祸,我都不知道那个格格是圆是扁,面都没见过一次,无端端地怎么就要嫁给我。这个该死的端亲王是怎么教女儿的?” 话到此,胤禟忽然有几分明白康熙的用意了,随手将帕子还给康熙,胤禟舒展了下身子,坐到康熙身边,撅了下嘴,“皇阿玛又要借我的手,以后可是要收银子的!”
“太后那里朕下了禁口令,知道这事的不会超过五个人。”康熙拿了胤禟的手,见烫了一大片红,刚一皱眉,梁九功便无声无息的奉上药膏,康熙挖出一些,轻轻的涂抹在胤禟的伤处,慢慢地说,“那个丫头是不知个进退的,嘴里胡说八道,朕也心里有气。可端亲王随朕平准噶尔也有些许功劳,朕也不能真赐死。她既然说愿做你的侧室,朕便成全她。”
“什么侧室不侧室,她已经是郡主了,做了侧福晋,董鄂家要怎么办?”胤禟拧着眉毛,火冒三丈,“轻点,疼死人了!难道我的嫡福晋还没进门,您先赐我个郡主出身的侧室!若我是董鄂氏,宁可出家做姑子去!一个侍妾就罢了,她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您随便找个蒙古人指过去也干净!”
康熙自知这事没理,便搅出三分理,“说来说去,都是你写什么情情爱爱的书来着。要不,哪有这种事?”
“哼!”胤禟抽回自己的手,“我先回去了。”还给我来下马威。
“还真生气了。”康熙得了实惠,好脾气的笑道,“天晚了,朕让御膳房做了好吃的,晚上也歇在这儿,咱们父子好久没秉烛夜谈了。”
胤禟翻了个白眼,记着欠我一次。
康熙做了个收到的眼神,哈哈大笑,仍握住胤禟的手,“那丫头到你府里就是你的人,怎么处置还不是你说了算。”
……
这么多儿女,康熙唯独记得太子与胤禟的喜好,太子自幼失母,康熙又极疼爱,记得也正常。胤禟是自小挑食,不喜欢的坚决不动筷子,有一次康熙火了,硬是把小胤禟饿了一天。小胤禟摸到御膳房把御膳偷了个干净。康熙管了几次均无成果,事情又多,也不理会他。再加上胤禟就喜欢酸甜一类,好记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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