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件我就不说什么了，因为你们还年轻。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不会永远年轻。”临踏上星舰，黑发青年难得地严肃起面容：“错误，绝对不允许重复。”
“……允许犯错，可不代表不会受到惩罚。”
带着笑意的清亮嗓音召回了陷入回忆的徐莫应，金色人鱼低垂的眼睫下流光闪动：“防患于未然是必须的。但如果错误已经犯下，在追究是谁的责任前，不如先补救将损失挽回到最小，然后再按照实际造成的损失来讨论究竟该由谁来负什么样的责任。”
抬起眼，邱海飞看着徐莫应：“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么……我需要负什么样的责任？”
回到邱海飞的舱室，将金色人鱼从轮椅上抱出放到床上，解开累赘的外衣擦洗完身体后，徐莫应搂着邱海飞躺在床上再次挑起话头。
“让我想想。”邱海飞翻过身趴在徐莫应身上，光裸的肌肤隔着衬衫的衣料擦过徐莫应胸前。金色长发披散着，滑过人鱼肩头落到了徐莫应的脸颊旁：“浪费了我三年时间，不过你也得重新开始；害我差点失去工作，不过徐上将有帮忙解决；娶不了人鱼；双腿没了；还长了张奇怪的脸……你想怎么负起这些责任？”
“娶不了人鱼，可你娶了个繁衍者。”
“喂，明明是我嫁……”刚开口要反驳，邱海飞的嘴被堵了个正着。温热的舌头轻轻叩门，一点点细细清扫着每一颗牙齿。扫完牙齿还不够，又将牙龈也慢慢舔了一遍，然后才卷上早就等在一边有些不耐的柔软。
包裹着相对而言比较凉的柔软舌尖，从上端摩挲到底部，舌底每一个小凸起都被细心照顾，直到对方染上自己的气息，渐渐褪去那层沁凉。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气喘，邱海飞因为俯视的关系正好可以看见徐莫应被润湿的嘴唇，那莹亮的色泽仿佛散发着香甜的蜜糖让他忍不住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激情而热烈，带着攻城略地的强势以及近乎窒息的快感。徐莫应扣紧邱海飞的腰，半抬上身追逐着嘴中的肇事者，直到两者合一极致纠缠。
徐莫应身上的衬衫扣子不知不觉地被解到第三颗，微凉的手指顺着开口处伸了进去。发热的身体骤然接触到迥异于自己体温的物体忍不住发紧，胸口那一丝沁凉顺着肌肤传达到脑部逼出一声闷哼。
这一声闷哼打断了纠缠在一起的唇舌，抬起头舔去挂在嘴角的一丝银丝，邱海飞向徐莫应看去：“不舒服？”
张着嘴大口呼吸的徐莫应摇头，火热胸口上那一抹凉正在乳珠周围画圈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继续。”暗哑的声音带着欲求，抬起下颌，徐莫应将自己的脖子完整地曝露在邱海飞眼中。因颈部绷紧，颈间的喉结随着口水的吞咽而滑动，如同个活物。
低头啃噬着这个活物，邱海飞依然没打算那么容易让徐莫应如愿。手中捻着那颗已经挺立的乳珠将它催发得更加热烫鲜红，然后扣上了最接近胸口的那颗衬衫扣子。
“唔……？”徐莫应低头看着邱海飞，脸上带着疑惑和催促。被搓弄得饱胀而敏感的乳珠擦在衬衫上丝丝刺痛，却又痛不到极致，让人呼吸急促更加难耐：“怎么？”
邱海飞将抚摸在徐莫应身上的那只手收回，抚过自己的嘴唇，形状饱满的嘴唇笑着勾起，带着一丝不怀好意：“我……好像还没听完答案。”
答案？被欲望缠身的男人迟了半分钟才想起邱海飞说的是什么，不免深深地叹了口气。
“双腿没了，我当你的双腿……现在虽然有些困难……恩……”说话半途被不满的邱海飞袭击得哼了一下，徐莫应抓住那只作怪的手无奈继续：“退休后我一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们一起进陵园。”
“至于你的脸……”徐莫应扭开脸，“确实挺奇怪。”
“什么叫确实挺奇怪呀？”拎起徐莫应的衣襟，将对方半个身体扯离床铺，邱海飞呲牙：“这还不是你害的吗？你还敢给我嫌弃！？”
原本邱海飞还有些感动徐莫应的“共死”——毕竟还没有人鱼比繁衍者寿命长的——结果徐莫应居然嫌弃他这张脸！
他这张脸怎么了？只要不长在他自己脸上，他还是能客观肯定这张脸精致到绝品了。
这么绝品的脸居然还惹人嫌弃了——即使他自己嫌弃，也轮不上其他人来嫌弃，更别说这个始作俑者了！
“我不嫌弃，我真的不是嫌弃！”搂住邱海飞，徐莫应急急道：“只是……只是有些奇怪，看上去就像陌生人一样。”
“陌生人？”挑眉，邱海飞盯着徐莫应慢慢将嘴角拉开一个魔鬼般的弧度。低头舔了舔徐莫应的耳垂，双手用力崩掉了对方衬衫上的所有纽扣：“那么你就看着我这张脸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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