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修界,他们时不时地要与魔斗,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乃是稀松平常的事,来了巫修界后,日子过得太悠闲,手脚都不利索了。唐玉泽跑来找他帮忙,他瞬间燃起了好战心,马不停蹄地赶来,可惜来晚了,没架可打。
唐玉泽搬了张椅子,坐在秦重身边,扯扯他的袖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千音令里听得一头雾水,只知有人寻麻烦,却弄不清前因后果。
明华上了茶后,秦重详细地对他们叙述了整个过程,听得唐玉泽和云逸尘大皱眉头。
放下茶杯,唐玉泽道:“我看这个离伊,不是心里有病,而是这里有病。”
他指了指脑袋。
云逸尘看问题比他深,他肯定地道:“他知道我们与巫王的合作,而且,对我们的势力也一清二楚。他过来看似想拉拢你,但其实是在警告。若是我们继续插手,他或许不惜鼓动巫修界的其它势力来对付我们。”
“如此嚣张!”唐玉泽磨牙。“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来无定地界,还敢上门挑衅?”
秦重赞同地道:“还是云君上看得透。”
他只当离伊对俟蔺封的占有欲,却未想到这一层。
云逸尘道:“玩心计嘛,何人玩得过我们魔修者?”
“哈哈——”唐玉泽拍手。“让他尽管放马过来,看我们不把巫修界搅得天翻地覆。”
喝过茶后,云逸尘便回去了,唐玉泽留下陪秦重到傍晚,两人才乘着飞行器回到玉鼎山。
他们同住一个宫殿,但分别住两个相邻的小殿。以往唐玉泽喜欢到秦重的小院里喝茶聊天,到天黑才回自己的小殿睡觉,但这几日,不知为何,一回宫,唐玉泽就躲自己的小殿里不出来了。
秦重没有任何表示,神情如常,唐玉泽见之,心情惆怅,却无法吐露心声,窝在自己的小殿里喝闷酒。
今日他俩一道回来,沉默地走到分岔路口,唐玉泽偷瞄了眼秦重,准备如之前般,独自回小殿,却被秦重唤住了。
“阿泽,你有几日没有与我喝茶聊天了,可是有心事?”夕阳的余晖打在秦重俊逸的脸上,为他的轮廓添了几分柔和。
“啊?没有啊。”唐玉泽摇头,一脸无辜。
秦重微笑道:“若无事,今日可否陪我喝茶?”
唐玉泽心一紧,吞吐地道:“这个……我……还有点事……”
“有事?”秦重凝视他,问,“可是在修炼?”
唐玉泽猛点头。“对,对!近日觉得快要突破,但又一直抓不住头绪,所以有些苦恼,就一直打坐冥想。”
秦重道:“修炼上的事,不可操之过急。既然你琢磨了几日都无进长,今日不如休息一晚。”
唐玉泽目光游离。“这……”
秦重倏地扣住他的手腕,道:“走,到我那里喝杯茶,放松放松。”
“秦重,我——”唐玉泽瞪着被扣住的手腕,耳朵发红。
“不喝茶,喝酒也行。”秦重拉着他,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你想喝什么酒?我这里有很多种类,随你挑。”
唐玉泽咽了咽口水。秦重收藏的酒,全是无价之宝,小小一坛,都价值上千万魔石。心一动,他霍出去了。
“好!喝酒!”他道。
秦重所住的小殿,环境优美,布局雅致,寝宫连着一个小池,小池里种满了水生花。为了观赏花,他在寝宫的外侧搭了一个观赏平台,观赏台铺着厚而柔软的毛毯,毛毯上摆了一张方型矮几,矮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香炉。
唐玉泽熟门熟路地进他的寝宫,再来到观赏平台,脱了靴子,赤脚踩在毛毯上,往软垫上一坐,靠在矮栏杆上,姿势恣意。
秦重站在帘子旁,对他道:“我去取酒。”
唐玉泽好奇地道:“还要取酒?不是放在储物袋里吗?拿出来便是。”
秦重道:“是我自己酿的。”
唐玉泽讶然。“你自己酿的?何时?我怎么不知?”
“你在宿尊主的天宫里修炼的时候,我闲来无事,便酿了酒,埋在地下。”秦重道。
唐玉泽爬了起来。“我与你一道去。”
“不用,你等着便是,我很快回来。”秦重按下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唐玉泽只好坐回原位,托着下巴,看池子里的鱼和花。
当天暗下来时,秦重终于回来了,他一手举着一个小坛子,一手提着一盏照明灯,一身青衣,玉树临风,看得唐玉泽两眼发直。
“来接个手。”他对唐玉泽道。
“啊,哦。”唐玉泽急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小坛子,摆到矮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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