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仔细回想昨晚的事。秦重拿了他亲手酿的酒,给他倒了一杯,他迫不及待地喝完,好奇地问酒的名字,就……记不清后面的事了?
秦重低头,看唐玉泽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的法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缩在床角,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媳妇般,羞涩地问着问题。
他懒洋洋地道:“你昨日喝醉酒了,赖在我寝宫不愿离去,又拖着我上床,我不想与醉鬼计较,便依了你。”
“依了我?”唐玉泽咽了咽口水,视线落在秦重的膛胸上,颤抖地伸出手指,不确定地问,“那个……不是我弄的吧?”
秦重顺着他指的方向,低头看自己,扫到那一排的印记,他若无其事地道:“你喝醉了,闹起酒疯,像小狗般又啃又咬,我修为不如你,只能被迫受着。”
唐玉泽脸色一白,牙齿打颤,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扑到床边,揪住丝被,哀嚎。“秦……秦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记得了——”
他一激动,手劲就大了,手劲大了丝被便被他扯下来了。秦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扯走了丝被,自己的果体大赤赤地露暴在空气里。
唐玉泽蓦地瞪大眼睛,直观地看到了不该看的,脸倏地一红,气血翻滚,鼻血冲了出来,殷红的血滴在了丝被上。
秦重轻叹一声,从他手里抢回丝被,挡在身前。
“你流鼻血了,阿泽。”他道。
唐玉泽一抹鼻子,手指沾到了血,诧异。居……居然流鼻血了!他……他只不过是看到了秦重的雄风,下意识地与自己的比了比,发现自己好像处于下风,虽然只差那么一点点,但是——秦重从前因神魂之伤,病得弱不惊风,他理所当然地以为秦重没有自己强壮,然而,脱了衣袍的秦重,居然如此有料,肌肉均称,线条优美,看得他口干舌燥。
控制住鼻血后,唐玉泽压下狂跳的心,匆忙地披上衣袍,包裹住自己,磨磨蹭蹭地坐到床边,眼神闪烁地问道:“那个……秦重,我有没有对你……”
“嗯?”秦重从枕头底下抽出发带,拢着披散的发丝,剑眉一挑,询问般地看着唐玉泽。
唐玉泽的手指抠着床沿的木雕,忐忑不已。秦重的神色太平静了,平静得他们之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那一排的暗红印子不断地提醒着他,一切都不是假的。深吸一口气,唐玉泽觉得,男子大丈夫,敢做敢当,既然把秦重那啥了,逃避不是办法,该负的责任,一定要负。
“昨晚……辛苦你了……”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关切地问:“你身体,可有不适?”
秦重扎好头发,听到唐玉泽的问题,道:“并无不适,除了这些印子。”
唐玉泽抓了抓头发,把羞耻抛到脑后,猛地靠近秦重,一把握住他的手,大声喊道:“秦重,我喜欢你!”
寂静——
秦重微微往后仰,墨黑的眼睛深邃地盯着唐玉泽,沉默不语。
唐玉泽喊完后,突然整个人都放松了,脸上有那么一点小期待。然而,等啊等,等了足有半刻钟,秦重一直没有回应他,他的心就如打鼓般,开始不安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动人的话,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
“嗯,我知道了。”秦重应道。
然后呢?
唐玉泽眨了眨眼。
秦重露出恬静地笑容,看得唐玉泽快痴了。一直知道秦重长得好看,却从不知道他长得如此好看,好看得他都要醉在他的笑容里了。
“你想与我做道侣?”秦重老神在在地问。
唐玉泽松开他的手,浑身不自在,搔搔头,厚着脸皮道:“我和你都……那个了……肯定要做道侣,再说,我也喜欢你,你……不会拒绝吧?”
秦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不后悔?”
唐玉泽坚定地道:“决不后悔!”
“好,那我们就做道侣。”秦重点头。
唐玉泽充满了不真实,他往秦重身边靠了靠,执起他的手,情不自禁地与他十指交握。秦重没有拒绝,由着他,唐玉泽心里甜滋滋的,这几日的惆怅烟消云散了。
“初遇你时,觉得极合眼缘,就赖上你,后来你伤了神魂,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真是心如刀割,想方设法地要治愈你。如今你痊愈了,我既高兴又失落,怕有朝一日你不再需要我……”唐玉泽坦城地道。
秦重握紧他的手,在他错愕地注视下,嘴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昨日你抱着我,已诉了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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