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即便我们不说,埃斯波西托家族也还是会猜到我的身份。”
祁谦摇摇头,表示不明白为什么能猜到,在他看来只要除夕不用裴熠这个名字,不写正确的年龄,那就没人能联想到他就是他。
“一个长得很像是我父亲和二爷爷的人,与曾和我是孤儿院最好的朋友的你同进同出,你觉得呢?”除夕笑着反问,“我可以学我爷爷选择整容,又或者远离你,两者同时进行效果最佳。但那却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整容,也不想不再和你联系。鉴于爷爷自己过去的经历,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再让他的子孙后代体会他当年的生活。”
虽然裴安之的脸变得比所有人都完美漂亮,甚至还要年轻很多,但午夜梦回,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他复杂的感受又有谁知道呢。
当年裴家付诸一炬,裴安之自保,对过去自己的影像哪怕是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可那才是真正的他,他所渴望的真正的自己。他就像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只有虚假的现在,和不知道何时会被冷不丁的暗杀结束一生的未来。
“我想那感觉一定很糟糕。所以,与其冒着即便过上了这么糟糕的生活依旧会被认出来,然后被默默杀死的危险,就像是我父亲那样,不如大大方方的把我的身份公布出来,如二爷爷一般,虽然依旧有危险,却也会因为这层身份而得到爷爷和他的组织的庇护,哪怕是在爷爷生气不明的今天,也会有不少人想要巴结我的。无论我将来想从事什么行业,都会很有利,哪怕是当国际刑警呢,爷爷也有不少欠了他人情的老朋友在那里。”
祁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发现我在岛上的时候被你骗了!你占我便宜!”
“啊?”除夕一愣,祁谦跟祁避夏待的太久就是有这点不好,影响脑回路!
“在辈分上我是你叔叔!你竟然只叫我哥!白秋小爹完全没说错嘛,就应该是我照顾你的!快叫叔!要不今年不给压岁钱!”最后的这句祁谦是跟白家人学来的,每年过年他们都爱这么逗他,叫XX,要不没有压岁钱。
“叔儿!”特别的没有节操!
“……”
微博上说,据国外的心理学家的调查研究表明,快乐指数是和一个人所说的废话多少成正比的。好比当一个人的废话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时候,那就证明他是极其快乐的,当废话不足百分之五十,也就证明了那人的快乐度不高。所以真正的幸福大概就是和一个懂你的人,漫无边际又歪楼歪的很厉害的聊天,那就是你最幸福的时候。
除夕想着,这大概就是指的他和祁谦相处的时候。
也许祁谦的过去他没有办法参与,他不了解他的改变,不知道他的工作,更不认识他的朋友,但那又如何呢?他只知道他和祁谦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这不就够了?
在除夕完成了一系列自我纠结并自我疏导的过程里,蛋糕正在面对除夕的学历哀怨:“又一个玩跳级的魂淡,我身边难道就不能有一个正常人吗?!学渣没人权啊!”
蛋糕的表姨常戚戚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爱拿蛋糕和亲戚家的小孩比,这大概是所有家长的通病,哪怕是白秋、祁避夏这类儿控也不能免俗,但他们家的儿子本身就很优秀,从小都是引得别人羡慕嫉妒恨的“别家小孩”类型,并不会给他们造成多大压力。但蛋糕却不尽然……不是说她不好,而是和她对比的人太变态,让她总有一种自己让表姨在亲戚面前很拿不出手的愧疚感。
现在又多了一个看上去年龄也不大,但一脸学霸精英相并且真的是个学霸精英的远亲裴熠(蛋糕的脑回路很简单,祁谦是她的亲戚,祁谦的远亲自然也就是她的远亲),蛋糕特想对上天比个中指,之后再问上一句——为什么不让我生在和祁避夏同一个时代!这样我就不会是最差的那个了啊!
祁避夏在他那一辈儿里的地位就类似于此时此刻的蛋糕,几乎所以亲戚家同辈、同龄的孩子都比他优秀。但他依旧活的很快乐,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果然还是因为逗比青年欢乐多吗?
蛋糕决定有空一定要去和前辈取取经。
福尔斯在一边拍了拍蛋糕的肩,安慰道:“没事,这不还有我给你分担痛苦嘛。”他俩基本可以说是站在同一战壕的难兄难妹。
“弯变直的给我死开,你不知道那是我的雷点吗?!”蛋糕以前是很喜欢福尔斯的,直至他甩了他在幼儿园的小男朋友,变成了一个正常向的死宅胖子。她只听过被掰弯,第一次活生生的见识到了被掰直!
“是他甩的我!”福尔斯不得不重申道,“所以说男人女人都不是好东西!”自从他父母离婚之后他就变得很愤世嫉俗,地图炮的略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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