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围观了一会儿,用极温柔的英伦腔道:“打扰了。我想要一个小狗形状的,可以吗。”
艺人是个墨西哥人,口吻诙谐道:“先生,您想要什么品种的?事先声明,我讨厌泰迪。”
冬飞鸿抿唇一笑:“普通的小狗。”像狗肉那样普通的就好。
冬飞鸿的脸本就长得偏于俏丽,再配上温润如玉的气质和品味,吸引力对许多女孩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注意到周边投来的炽热视线,冬飞鸿自然转过头去,带着笑对其中一个女孩微微一颔首:“您需要一个吗?”
那穿红大衣的女孩子眼睛直发亮:“可以吗?”
“我的荣幸。不过,冒昧问一句,您有硬币吗?”
另一个有点胖胖的、脸色红润的姑娘举起了手:“我有的。”
冬飞鸿目光向后一转,看向冬歌,又转了回来:“是这样的。我和我的孩子一起出来旅游,我想要从陌生人手里收集一些硬币,把这些硬币存起来,祝他一生顺遂。”
听到“孩子”两个字,那些姑娘交换了一下眼神,略微遗憾的情绪很快统一地转为欣赏。
胖女孩摸了一个硬币出来。
身上有硬币的女孩们都摸了一个出来。
红大衣的姑娘问:“我们需要说些什么特别的话吗。”
冬飞鸿说:“只要是祝愿的话,都好。”
“您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冬飞鸿浅浅一笑:“中文名叫做冬歌,英文名叫July。”
冬歌是冬歌,July则是池小池的英文名。
这样收集来的祝福就是双份的。
姑娘们虔诚地许了心愿,冬飞鸿接过她们的硬币,说过谢谢,又拿出钱包,向艺人付了一百加元的钞票:“可以麻烦您为她们每人做一个吗?”
说完,他接过自己的小狗,往池小池等他的方向走去。
看到他手里的硬币,池小池早已习以为常:“又拿到幸运硬币了?”
冬飞鸿笑着把小狗递到他手里,又把硬币叮叮当当地装进口袋。
这些年,时间是12倍加速过的,却也是三个人实实在在地一起经历过的。
每到一个国家,冬飞鸿都会向路人收集硬币和善意,再存储起来。
硬币颜色不同、面值不同,满满当当的存起来,已经有了一罐。
池小池边走边说:“存钱罐都要满了。”
冬飞鸿说:“那就再换个新的。”
池小池捧着气球,端详着说:“给你起个名字吧。叫狗肉。”
冬飞鸿笑:“什么名字啊。”
池小池说:“就叫狗肉。”
冬飞鸿象征性思考了一下,选择了妥协:“好吧。”
等到憨态可掬的狗肉跑完了气,池小池和冬飞鸿才坐上飞离多伦多的班机。
冬飞鸿的家离体校略远,离省队却近得很。自从冬歌转入省队,他常来看他,转入成人队,冬飞鸿自然要帮他来搬家。
冬歌的头发又留长了。池小池对着镜子考虑半天,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
虽然同在省队,成人队和青年队的宿舍楼不同,训练场地不同,彼此间泾渭分明。
冬飞鸿把行李搬上车时,池小池坐在行李箱上滑来滑去。
饶是这么一副幼稚的尊容,路过的青年队队员遇到他,态度都立马收敛不少:
“冬哥。”
“冬哥好。”
冬歌这个名字命里欠揍,正正经经叫起来就能占人便宜,因此刚进青年队的时候,不少人在背后犯过嘀咕。
但是渐渐地,没人再对这个名字产生质疑,甚至大部分比他年龄大些的队员,都愿意真心实意地叫他一声“冬哥”。
一是因为他渐渐有了资历,二是因为他拿到手的奖项。
有了资历,顶多算是老油条,奖项才是妥妥的腰杆子。
把行李安置好,冬飞鸿在床上坐定:“怎么样,先训练,还是先去吃点什么?”
冬歌说:“去食堂吧,今天食堂周六,食堂卖小烤鸡。刘妈答应给我留一只的。”
冬歌和冬飞鸿都挺喜欢吃食堂里的小烤鸡,皮脆肉嫩,肉质熟烂,筷子从背上插进去,能把鸡直接轻轻松松撕成两半,再配上烧烤酱,也能算得上一道人间至味。
两个人想着小烤鸡,谁都没想到一出门就会碰上刚训练回来的娄思凡。
池小池马上精神了:“哟嚯,ATM来了。”
061:“……你不会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吧。”
池小池:“我知道,姓娄嘛。”
061:“娄什么?”
池小池:“娄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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