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还得考进士呢,”柳王氏也觉得现在时候紧迫,不是个好机会,“等春天的时候办事最好,暖和。”
“嗯。”
柳含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多余的话。
第二天中午,阿忠驾车将柳含书他们送到城主府,下了马车后,柳含文让阿忠就在附近等着,“记住,切勿生事,若有人找你麻烦,你就驾着车往人多的地方去,大声吼就是了。”
阿忠虽然不明白柳含文为什么这么说,不过自己是下人,主子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了。
“阿忠明白了。”
等阿忠驾车走后,柳含书才轻叹道,“还是文哥儿想得周到,那城主肯定后招。”
“我断了他的后招,再四处喧嚷一番,不怕他不收手。”柳含文扬了扬手里的请柬,“走吧,咱们去会一会这小气的城主。”
柳含书与穆寒才一左一右的跟在柳含文后面,还真有几分保护神的意思。
收请柬的下人接过那张请柬时还奇怪怎么三人却只有一张,直到翻开看清里面的人名后才点头,示意其他小厮带他们进庭院。
庭院里此刻已经有不少学子了,好几个都很眼熟,不是清月楼见过的,就是之前举人应试一个考场。
三人算是来得最晚的人。
“哟,这不是武魁首吗?怎么来得这么迟,难不成中了魁首就能这么目中无人?”
一尖嘴猴腮模样的汉子酸溜溜的问道。
这群人里,除了柳含书与穆寒才外,都是文武举人五十名以后的,武魁首这么响当的人物,他们自然记在心上。
现在一看穆寒才这身板,这浑身的气魄,聪明点的就一句话也不说站在后面看热闹,不怎么聪明的就准备踩着城主的地儿对穆寒才和柳含书质疑一番。
穆寒才一把抽出剑,吓得众人往后一退,他也没动手,而是摇头道,“我这配剑许久没饮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它饱餐一顿。”
“眼下就是一个好机会,你觉得呢?”
柳含文轻笑道。
那尖嘴猴腮的学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咬牙上前道,“都是举人,何必做出这种姿态!还没考上状元呢,就敢这么拂城主的面子!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就是!眼看着就快入席了才来,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少说两句,万一被城主听见就不好了。”
“不好也不会是咱们不好,是有些人不好!”
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柳含文夺过穆寒才的配剑直接往那说得最高兴的举人射/了过去。
“啊!”
那举人吓一跳,直接摔在地上,而那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穆寒才的手里。
“你这么大了,还尿裤子,你长辈是怎么教导你的?”柳含文轻笑着,“在城主府尿裤子,我看你还是第一人呢。”
“你、你们欺人太甚!”
柳含文冷下脸,“搞清楚,是谁在咱们进来后冷嘲热讽的!”
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城主府的管家看了眼那尿裤子的举人,示意小厮将其带下去换一身衣服,然后笑眯眯地出来道,“各位举人别激动,宴席已经备好,城主待会儿就到,请各位举人入席。”
阁楼上的城主与那日所见的小哥儿站在一起看着这边。
印苏盯着沉默的柳含书微微一笑,“父亲,这柳含书倒是聪明,一句话也不说,任由那两人冲在前面。”
印城主抬手摸了摸胡子,眼里透着精光,“我看未必,这人聪明很了,也不是好相处的,苏儿啊,为父可不愿意把你交给这样的汉子。”
印苏撅起嘴,看向印城主,“我看父亲是嫌弃柳家汉子无权无势,所以才不愿。”
印城主但笑不语,“你听为父的,这事就罢了,如果他识趣,那就做你袍下之臣,欢乐还不是常有的?”
印苏闻言脸一红,看向柳含书的目光却充满了渴望。
柳含书打了个冷颤,柳含文看向他,“着凉了?”
“不,”柳含书摇头,“我总感觉有人盯着我看,而且是不怀好意的那种。”
柳含文轻笑,“恐怕这城主府就没人看咱们顺眼的,”想起那城主小哥儿在清月楼看柳含书的眼神,他眼珠子一转,与柳含书低语了几声。
“咳咳,小气城主来了。”
穆寒才的声音酸溜溜的,一听就明白他什么心情。
柳含文转过头,桌下的手轻轻拉住对方的衣摆,穆寒才顿时展开笑容,反手将人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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