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咯噔一下,一脸严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众人被他说得皆是一震,只有老嬷嬷还镇定些,讪笑着说道:“殿下,您多虑了。”
李然的视线在众人脸上一扫,见小六子一副藏藏掖掖的样子,低声喝道:“六子,把你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小六子被他一喝,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布,上面鲜血淋漓,李然抢过来一看,居然是一封招认罪状的血书。
他一边看,额上青筋就跳得越发厉害,到后来都怒了,抖着那张血书,冷声问道:“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众人低头不语,李然脸上一片铁青,一张脸沉得几乎有些肃然:“我今天先跟你们打声招呼,谁都不许乱来!快把这东西烧了!”
说完,他将那块布扔给六子,六子立马拿了火折子,将其烧了个一干而尽。
“这事既然不是我干的,那我就有办法还自己一个清白,你们不许给我添乱,知道吗?!”
他这么一说,嬷嬷眼中就见了泪,哽咽着说道:“殿下,老奴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您蒙受不白之冤?”
李然一脸正然地望向她,双目熠熠地说道:“那是当然,我怎么能容忍自己被别人这么陷害?”
“可是,殿下”
老嬷嬷还欲劝说,李然伸手示意她停下,淡笑着说道:“你们既然跟着我,就应该相信我,是不是?”
他那样自信满满的样子,顿时就把五个人说得没了话。
老嬷嬷老泪纵横地低头擦泪,那两个小丫头也跟着红了眼眶,小六子竟然也一反常态的安静,只低着头默默拿着帕子擦着眼角。
看来此事确实非同小可,连一向活宝似的人都没心思耍宝了。
李然跟众人交代清楚,打发他们各自去干各自的事,然后就往内室去了。
进了内室一看,江逸已经躺在凤床上睡着了。
他摸了摸那小子毛茸茸的小脑袋,那小家伙翻了个身,朝里面继续睡了,甚至还在打呼噜,李然捏了捏他向来严肃地小脸,心中有些失笑。
两日后,罗风的消息就回来了,殷尘看后,疑惑顿扫的同时,心头却越发沉重。
樊城柳家当年被满门抄斩的事几乎是街头巷闻的大事,未曾想居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江诀凝眸盯着手中的线报,脸上越发冷了。
看来这还不是普通的仇恨,竟然是背着无数条人命的血海深仇,真是越来越棘手了!
二皇子由来(番外)
二皇子江鑫的出生绝对是一个意外。
一日,江诀下了朝来到凤宫,李然见了他,居然一反往日的冷淡,笑着问道:“事情都办完了?”
对方不仅态度友好,甚至还颇“体贴”地给他倒了杯茶。
江诀几乎有些受宠若惊,李然表现得实在太过友好,友好得不得不让人生疑,然则江诀也不好戳破他的那点小把戏,甚至还极为配合地陪着对方演戏。
李然见对方一杯接着一杯地将茶水喝下肚去,心里不知道笑得有多畅快。
他在心中想象着万千种折磨此人的办法,然而都觉得不够痛快,然后就听到“咚”的一声,对面那个刚刚还笑得一脸温雅的人已经体力不支地倒在了桌上,看起来应该是药效到了。
李然奸笑着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打量软软趴在桌上的江诀,伸手拍了拍对方俊美的脸,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江诀啊江诀,我们还有好多账没算呢。”
他如今俨然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对方偏偏又这么“脆弱无力”,心里的满足感和优越感可谓前所未有。
“六子,进来!”
六子一听到李然喊他,一边应着一边小跑着进来了。
一进了内室,小六子那厮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江诀正不醒人事地趴在桌上,这样的情况似乎非常不妙。
笑话,这情况能是好的样子吗?
那位被放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皇帝陛下!
“殿下,您让奴才进来,有何事吩咐呢?”
李然伸手指了指那个犹在昏迷中人,笑着说道:“把他抬床上去!”
李然这么说,小六子自然不敢不照做,然而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的皇帝陛下江诀,小六子想到这里,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可是殿下,陛下似乎不太对劲。”
李然挑了挑眉,一脸不耐地问道:“不对劲?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小六子想说,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小六子最后还是屈服在了李然的淫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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