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尘一脸深思地站在不远处,手摇折扇说道:“殿下,殷某曾经跟子辛说过,人生百态,犹如棋局,一旦入了棋,便多少有些生不由己。今日,在下也将这句话送给殿下,希望殿下能早日悟到其中的奥义。”
李然按了按眉眼,觉得脑子里有些乱。
所有人都在一脸委屈地望着他,他却有些无语,真是好大一个乌龙。
“你们以为我要走?”
李然拧了拧眉眼,一脸的无奈,殷尘被他说得一愣,继而就明白了,脸上有些了然的欣喜。
“是江诀这么跟你们说的?”
殷尘见对方已然猜中内里乾坤,知道也瞒不过去,说道:“殿下将帅印交还陛下,陛下有此误解,亦属正常。”
李然心中冷哼一声,暗忖江诀那厮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先是昨晚一番状似掏心掏肺地游说,继而又撺掇了殷尘来当说客,甚至还动用了江逸。
李然一脸无语地捏了捏江逸的小脸,笑着说道:“好了,别哭了。我没说要走,就算要走,也会带上你。”
小太子一听,就有些愣了,暗忖这跟他父皇说得不太一样呀?
不过李然不走,他就开心了。
江逸止住泪,连连点了点头,他是真的无条件地相信着,从掉进邀月池被救起后第一眼见到李然那刻起。
李然如今却觉得懊恼非常,看来往后跟江诀斗智斗勇的日子,还真是越来越长了。
军中显威
江诀上完早朝回到宣德殿,除了殷尘之外,还见到了李然。
李然见了江诀,不再多做磨蹭,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以为我把帅印还给你,就是要走了?”
江诀一听,眼底微微有些愕然,不过对方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尴尬亦没用。
更何况他向来脸皮极厚,怎么可能会被对方的三言两语就说得脸红尴尬?
李然啜了口茶,说道:“我把帅印还给你,是想到了一个办法,能让你收回一半的兵权。”
他一说完,江诀就一脸好奇地朝他望了过去,甚至连殷尘都被引得侧了目。
江诀一脸不解地问道:“是何法子?”
李然笑着忘了他二人一眼,说道“其实很简单,你让人比着这个帅印,再刻一个一模一样的,接着颁布一条法律,就说从今往后,如果要调动十万以上的军队,不仅需要元帅的那枚印章,还需要你留着的那枚。这么一来,就算是丢了一半的兵权给别人,但至少还有一半在你手里。”
殷尘一听,眼中一亮,江诀眼中则满是笑意。
他二人昨日在刑部大牢中,已经见识过李然的能耐。
未曾想今日一大早,李然又让他二人惊喜了一把。
殷尘手拿折扇,一脸是笑地说道:“此法甚好!在下以为可行!且正好以殿下担任十五万先锋军统帅为契机。”
江诀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看来,许多事你都有自己的见解,朕亦不愁你在军中会出何种问题了。”
李然撇了撇嘴,说了句风马不相及的话:“以后你和我之间的事,别再把江逸牵扯进来。”
这么一说,江诀脸上一愣,一时间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一脸的有口难言。
殷尘手摇折扇,状似没有听见。
这是皇帝陛下的家事,他殷尘犯不着去管,也管不着。
翌日,江诀便将这个帅印二分的法子在朝堂上说了,继而又宣布了封李然为先锋营统帅的决定。
如此这般,自然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然而如今辰公因王美人滑胎一案犹自顾不暇,王觉年也已动身前往临关,朝中即便还有人反对,但迫于当今天子的气势,再没人有胆量开这个口。
这么一来,先锋营统帅 事很快便办妥了。
江诀下朝后,立马吩咐王贵将其中一块帅印给李然送了过去。
李然收到这块印章类物件的时候,只拿在手里掂了几下,说了句“挺沉的”,便再没说什么。
王贵盯着他看了一会,莞尔一笑。
李然得到帅印,一番思量之后,便决定先去一趟先锋营,全当是去报个到。
他把这个想法跟江诀说了,江诀亦没理由拒绝。
更何况,他如今已是先锋营统帅,执帅印在手,前去先锋营一探,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午膳过后,李然便骑了匹高头大马,奔郊外军营去了。
后面跟着的,还有内侍总管王贵,他之所以要一块跟去,是为了宣读这位新任统帅走马上任的圣谕。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江云和小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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