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他?”
“就是处置他。”
“正是!留国一战迫在眉睫,属下等在此侯命,不敢有任何怠慢。既然有人犯了军规,理应严惩不待!”
“不错!看来刚才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属下不敢!”
廖卫一脸的惊讶,李然也不理他,笑着对沈泽说道:“沈将军,去替我拿瓶酒来?”
“统帅,何为瓶?”
“就是一罐,或者一什么来着。”
“统帅可是想说一壶?”
“正是正是!看不出来啊,沈泽你还真聪明!”
沈泽起初还一脸不解,继而就明白了,暗忖这位殿下言词间好不奇怪,莫非是南琉的方言不成,可似乎又不像。
他这个人向来想得很多,心里想十句,嘴上也不会说一句,有一种好听点的说法叫闷葫芦,还有一种比较后现代的叫闷骚。
不消一会,沈泽就将酒壶拿来了。
见了李然,一脸为难地说道:“统帅,营中没有酒杯,是以属下拿了几个盛饭的大碗,请统帅不要见怪。”
“没事,碗也行。”
李然爽朗一笑,兀自将那几碗酒满上,端起一碗递给廖卫,廖卫恭敬地接过去,继而拿起另一碗,作势要递给沈泽。
沈泽见对方的一大碗酒递过来,脸上一阵为难,李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就一碗而已,不会醉的。”
沈泽一看那巴掌大的碗口,脸就有些僵了,他的酒量可没好到这个份上!
李然笑着执意将碗递给他,继而拿起另一碗,面向廖卫这道:“今天我有错在先,就以这杯酒聊表心意了。”
继而就见他一干而尽,连停顿都没有。
廖卫见对方如此豪爽,再不推托,仰头将碗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然后与李然相视一笑,大有一笑抿恩仇之意。
如今看来,国人酒风盛行,还是有些道理的。
李然接连喝了三大碗,廖卫便为此人的酒量折服了。
军中之人,向来以豪气率性为傲。
这位李统帅看起来不怎么样,相处久了倒越来越对他的胃口。
当然,对于这份感知,那位沈参军是无法体会的,他如今还在为喝与不喝苦恼呢。
他三人正在闲谈,大帐外有人来报,说骠骑营的林统领有要事求见统帅。
李然倒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说了声进来,然后就见那位俊美的骠骑营统领走了进来。
“有事吗?”
“属下恳请统帅到骠骑营一行!”
“?出什么事了?”
“统帅无须担心,非是出了何事,只是属下希望统帅能给我骠骑营的将士们指点一二。”
李然一听,脸上还能保持笑容,心里却闹腾开了,暗忖他哪里懂得练兵这种东西?
好在沈泽心思细腻,见李然心绪不宁,说道:“既然如此,属下陪统帅走一遭。”
“也好,属下亦有空,不妨同去。”
“好!同去同去!”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在七上八下了,这个林瓒简直就当他是超人一样在考验,实在不好应付。
但他毕竟是主帅,对方的要求听起来也挺合理,他就不好拒绝了。
所以,他只能脸带笑容,在众人的簇拥下朝骠骑营去了。
武装部队
江诀正一手按眉端坐在御座上,脸带隐怒。
继而,也不知何故,御书房内传来一阵奏折被扫落在地的沉响。
丁顺低着头候在御座一旁,眼角的余光了,江诀的下颚紧紧抿着,握着朱笔的手捏得死紧,丁顺只偷瞥了一眼,便立马低头不敢再看,甚至连大气亦不敢出。
江诀沉默着思量片刻,稳了稳心绪,沉声问道:“殷尘来了吗?”
“回陛下,殷先生已经在外殿等候多时。”
“宣他进来。”
“奴才遵命!”
丁顺颠着小步小心谨慎地退了出去,不久便领了个人进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殷尘。
殷尘进来的时候,步伐虽然依旧保持着往日的有条不紊,脸上亦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但手上的折扇却阖着,往日的悠闲神色早已不再。
江诀朝闲杂人等摆了摆手,众人便一并退了出去。
殷尘未开口,竟然朝江诀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江诀被他这一举动闹得一愣,挑眉淡淡问道:“先生可是在怪朕?”
这么一问,语气似有不善。
殷尘见当今天子如此能度人心思,也不拐弯抹角,半低着头,一脸正然地说道:“殷某当初答应助陛下一臂之力,只因殷某以为,陛下乃盛世明君,然而如今陛下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是仁君之典范,恕在下无法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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