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降低的意思。”
“诚如统帅所言,确实如此!纵使属下等已经为此事费劲心思,但却一直苦无良策,且收效颇微。”
李然一手摩挲着下巴,脑中将此事颠来倒去地想了个来回。
骑在马上射箭,由于受马匹颠簸的缘故,出手的那一刻,只要有一毫米的偏移,一旦到了靶上,就是几环的差距。
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不过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骑射的弊端之一,就算他想破了脑袋,估计也想不出什么良策。
李然在一旁深思着,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众人见他似乎也想不出什么良策,都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平心而论,林瓒此举到底是有些为难李然了。
他不过是一个街头混混,哪里懂带兵打仗这些东西。
“骑射之时,需拉弓搭箭,是以两手缺一不可。如此一来,再无第三只手可腾出来拴住马缰。一旦稍有颠簸,便会失了准头。但马上作战,颠簸本就在所难免,更何况战场之上,混战一片,纵然弓箭手前一刻还在搭弓,后一刻也有可能会被敌人砍下马来。如此一来,每逢作战,清点死伤人数时,骠骑营向来是最多的。”
沈泽在一旁低声感叹,李然却在考虑他刚才提到的那个三只手的问题。
人当然没有第三只手,但是如果可以省下一只手来,是不是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这么想着,李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在这个年代,当然还没有手枪这种武器,但是如果利用枪的原理,制造出一种只要扣动扳机就能发射弓箭的武器,不就可以省下一只手了?
其实他想的这个东西,正是秦国统一六国时用到的先进武器之一弓弩!
当然,李然是不知道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将枪的原理运用到弓箭上来。
“林将军,你这个问题,我一时半刻也不能打保票一定能解决。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有点眉目了,希望你给我几天时间,等想好之后,我再跟你讨论,你看怎么样?”
“一切听凭统帅吩咐!”
林瓒见对方说得一脸成竹在胸,一时倒有些惊讶。
其实就骠骑营之弱势,他并没有多期望对方能提出如何高明的计策,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此人,看他究竟是不是一个绣花枕头。
如今看来,这位新任统帅的能耐,似乎已经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但瞧他方才的应对之态,别的不用多说,至少可以看出,此人纵使面对困难,亦能保持最起码的冷静和沉着。
而这一点,对一位统帅来说,是尤为重要的。
骠骑营一行后,众人便各就各位地散开了,李然则带着廖卫和沈泽回到了主营帐。
沈泽见李然脸上一副心思深重的样子,开口宽慰道:“统帅不必操心,骠骑营的这一弱势由来已久,并非一朝半日便能解决。”
“确实如此,此事连上将军都苦无对策,统帅便不必费神了。”
李然被廖卫这么一激,顿时就来了斗志,笑得一脸别有深意地望过去,说道:“那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搞定这件事,干脆你叫我一声大哥得了!”
廖卫被他这么一说,老脸一红,气呼呼地说道:“统帅如此说,莫非是想激属下就范不成?”
“嘿嘿,那你答不答应?”
“赌便赌!我廖卫天不怕地不怕!”
李然拍了拍桌子,指了指沈泽,说道:“沈泽,你作证,记得到时候提醒廖卫,让他别输了赖账!”
沈泽一听,脸上一喜,笑着望过去,暗忖莫非这位殿下已经想到应对之策了。
李然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这事我得先保密,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这么说完,对那二人摆了摆,让他们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只留他一人在大帐内,写写画画地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名堂。
不过这个名堂面世后,到底还是让众将士们大吃一惊了。
与此同时,李然在先锋营中待得越久,越发喜欢军中无拘无束的氛围。
直至太阳快要落山时,他才在江云的频频暗示之下,不情不愿地骑马回宫去了。
临行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廖卫,别忘了他们那个赌约,气红了对方一张大黑脸。
帝后冷战
此时的临关,大战一触即发。
令人称奇的是,此次,留军竟然会选择先发制人,俨然摆出一副将北烨一举拿下的气势。
这样的形势,连王觉年看着都咋舌惊叹。
按理来说,留国如今应该自顾犹不暇,何以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主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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