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
“你真是……”
他还没说完,身体就再次被埋在体内的那个凶器撑开了。
江诀就着站立的姿势顺势猛地一挺,他低吟一声,一脸不敢置信地低头瞪过去,脸上早已赤红一片。
“腿夹紧些……”
江诀抬起头,凑到他耳边低语一句。
李然却觉得腿软得几乎在打颤,脸上是那种几乎有些无地自容的赤红,几乎一直蔓延到了蜷缩着的脚趾。
“放心,朕抱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像是为了实践自己的话,江诀牢牢地托着他的腰臀,就着站立的姿势,将他顶得上下颠簸。
李然抱着他的头,笔直修长的双腿敞开来紧紧圈在他腰侧,幽处一阵阵紧紧地收缩,一吞一吐,吸人魂魄一般。
江诀闷在他颈间沉声一笑,那笑声氤氲开,震得彼此都心跳失序到难以负荷。
继而就见江诀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李然恼羞成怒地拍了他一记,然后敏感点就被对方深深顶了几下,伴着一阵泣吟,撩得江诀情难自禁地狂动了一阵。
李然抱着他,迎合着不停吞吐挤压对方。
江诀抬起头去,黑曜石般的眸子濯然地望着他,直将对方望得低了头,继而将头埋进他胸口,盘桓吮吸,辗转不肯离去。
李然揪着他的背,十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然后低下头去,交换着接吻,时而难耐,时而幸福,时而缱绻,时而又充满渴望。
一吻过后,江诀将脸埋进他发间,嗅着这熟悉之极的清香,他心中又太多的感慨,而这些感慨,就通过激烈的占领,尽数都回馈给了对方。
他一次次地将那人推至顶点又落下,推至更高处再落下,如此回还往复,乐此不疲,享受其中……
“小然……”
江诀在他耳边呢喃,那声音低沉沙哑,像磨砂一般擦在他心尖上,一声声地磨得他的心颤动不已。
然后他搂紧了江诀,以五指的抚摸来代替煽情的言语。
江诀有所感应地动得更狂狼一些,托着他腰臀的手时而搔刮时而深按,在对方的轻声吟叫里掌控着力度和深度,然后变幻着方向和角度,带着对方往那个死一般的美好奔赴。
而李然则在身体纠缠的间隙里不断抬腰闪躲,却意外地勾起了特别美妙的触感,深浅轻重不一,越发让人欲罢不能。
让人食髓知味,神魂颠倒,乃至销魂噬骨……
这一夜,他充分体会到了被对方军棍处置的极致滋味。
这一夜,从心灵的相属到肉体的羁绊所引发的激烈火花,像离远之火,将他们彻底吞灭。
这一夜,他们是如今贴近,近到彼此深深镶嵌,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身到心,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彻彻底底,不留一丝余地。
这一夜,他们再纯粹不过,只有彼此,没有其他。
然而,李然并不知道,伴随着这些的,还有那个更为血肉相连的东西,好在那都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
*** *** ***
清晨的阳光照进帐中,带着北方独有的明媚,触碰着李然的脸。
他微微睁开眼,视线里江诀英挺的脸就在眼前,接着慢慢靠近,在他眉眼间轻轻碰触,缠绵悱恻。
“醒了?”
江诀的声音,带着清晨惯有的沙哑和低沉,在他耳边环绕,眼中浮动着深情的波纹,将他一点点缠绕。
李然抬起一只胳膊横在脸上,以掩饰心绪的失宁和耳边咚咚的心跳声。
江诀轻笑着将他的手拨开,俯身凑过来,轻声说道:“再睡会吧,昨晚你都没怎么睡。”
这话一说,李然脸上充血一红。
江诀轻笑着搂上他的腰,放缓了呼吸,将他扣在怀里继续补眠。
这一觉就睡到了巳时,醒过来的时候,江诀已经不在身边了,身侧那个位置也是冰凉一片。
着衣出来后,他正欲去喝茶解渴,就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搂上了。
除了江诀,不会有别人。
“不是让你多睡会的吗?”
李然挣了挣,没能挣脱,哑着嗓子说道:“再不醒都快吃中饭了。好了,快放开我,渴死了。”
江诀搂着他挨到桌边,颇为体贴地将温着的一碗红枣紫米粥递给他,轻声说道:“先把粥喝了,空腹饮茶对身子不好。”
“这紫米熬的粥极为爽口,亦能补血培元,快多吃一些,你昨晚都……”
昨晚到最后都昏过去了。
这话他还未说完,李然就三分是羞三分是气地剜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在江诀眼中却是受用之极,笑得越发没皮没脸,甚至还探身过去,一副看着对方就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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