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瞬间,李然几乎想要踹死身上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江诀哪里看不出他神色间的羞愤,腰间挺得越发欢快,逼得对方渐渐迷了心智,只能张着嘴难耐地呻吟,一声比一声破碎,而一切才开始而已。
江诀将他压在身下折腾了一番,继而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李然心中一惊,下意识便夹紧了双腿,两手搂上对方。
他微微睁开眼,视线里,江诀正双目灼灼地盯着他,就着站立的姿势,一下接着一下地抽动。
李然被那眼神盯得浑身颤动,江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你亲亲朕,朕就不看着你……”
“做梦!”
李然咬着牙,忍受着对方在他体内造成的一波波热潮,江诀轻笑着没有追究,腰间动得越发大力,视线仍旧锁着他,不愿错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个情动的表情。
李然终究还是被他看得难堪之极,低头将唇舌凑了过去,江诀抬脸来勾他,一番唇舌纠缠,彼此越发没了节制,偶尔视线相撞,三分是赧然,三分是深情,三分是动容。
情到浓时,甚至放开了一切去迎合,去碰触,乃至去感受那极致的销魂滋味。
他二人站着欢爱了一阵,江诀后来就抱着他进了内室,双双在床榻上又激烈地交合了一阵,才结束了这第二轮欢爱。
*** *** ***
夜已入深,帐内漆黑一片。
江诀跪在李然两腿间,压在他身上,正在卖力耕耘。
他一边动,一边凑到李然耳边,轻声说道:“小然,为了答谢你,为夫今晚可要跪一夜呢。”
回应他的是对方龇牙裂齿的“闭嘴”二字,混合着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的呻吟声,在室内回绕。
江诀按着他的腰臀,再次深深一挺,一脸的无辜和放浪。
李然拔尖了声音沉吟一声,十指掐着他的背,双腿簌簌抖动。
“你轻点……呃……”
江诀体贴地捋了捋他额际汗湿了的乱发,歇了片刻,再次深深一挺,李然的一声轻叫尽数被他吞入口中。
“呃……”
听着这一声声难耐破碎的呻吟,江诀越发情难自禁。
他将欲 望抽出又深深地挺入,再抽出再深深地挺入,如此回环往复,乐此不疲。
李然在他的卖力讨好和好体力面前,只能随波逐流,任意拮取。
*** *** ***
翌日一早,李然醒过来时,外面天已放晴,丝丝缕缕的阳光从帐外漏进来,明媚之极。
他稍稍一动,便觉得浑身上下犹如被巨物翻来覆去碾过一般,没有一处不叫嚣着酸疼,如此遭罪,自然在心中将对方的祖上好好问候了一番。
而那个罪魁祸首就躺在他身后,绵密的呼吸显示他昨晚累得不轻。
李然正欲挣脱对方的手臂起身,江诀却闭着眼靠了过来,轻声问道:“醒了?”
李然隔开他缠过来的手,嘴上不清不楚地应了一声。
“再躺会吧。”
他一边说,一边埋进对方的颈间亲吻,一手轻轻捏上他的腰身,轻声问道:“腰疼吗?”
青天白日之下,李然没有他那厚实的脸皮,只呐呐地应了一声,江诀这回倒是极为配合,不再言语挑逗,只卖力地替他揉捏一番,倒也舒爽之极。
他二人起身后用完早膳,便将诸将领召至帅帐中,讨论几日后的渡江事宜。
赤炼江的江水湍急,水中含沙走石,小船过不去,大船则很容易搁浅,所以历朝历代以来都是留国天险之一。
北烨大军到了此地,被拦截在此无法继续往都城河阳进发,正是多亏了这条大江。
江对岸,敌军已屯兵完毕,正等着北烨军一波波过去,再一波波蚕食。
帐中,厉子辛等人蹙眉坐在下首,苦思应对之策。
这一次,连沈泽那个百事通都破天荒地被难住了,只能频频去看李然。
李然却在心中暗自嘀咕,心想你看我也没用,我又不是上帝,纵使能把自己弄过江去,可也没有神通广大到大笔一挥,就把那四十万大军全数搬过去。
众人正在苦思良策,忽听帐外小卒来报,说户部侍郎史杰求见,
江诀招了招手,示意那个小卒将人带进来。
史杰进来后,视线在众人身上一扫,顿时有些瑟缩之意。
军中之人,不管儒将也好,武将也罢,黑色铁甲一穿,就多少显得有些冷厉,带着一种气势逼人的咄咄之势,让人禁不住寒意顿生。
李然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笑着开口解了围:“这时候过来,是有要紧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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