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神色间一派的语笑嫣然之姿,盯着李然的双眸犹如盯着青蛙的蛇,专注而充满侵略。
“当初我还以为你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如今看来……”
如今看来,恐怕与强盗土匪根本无二,再不值得相交。
“深交的朋友?呵呵,那倒不必!待会儿,你与朕自然可以变得再深交不过了……”
苏沫一边说,一边轻轻舔着李然的耳廓。
李然脸上一木,他是早知道苏沫此人狡诈之极,可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没皮没脸。
“我还以为你恨不得杀我后快!”
“杀你?”
苏沫摇了摇头,嗤声一笑,神色间隐隐都是失语。
“朕以为,比起杀了你,留你在身边,自然要划算得多。”
苏沫一边说,一手已经伸进了李然里衣中,轻揉慢捏,手法纯熟,隐隐都是挑逗和撩拨。
“留我在身边,那也得看你留不留得住了。”
李然语气平平,神色间全是笃定。
苏沫一指抚摩着他的眉眼嘴角,眼中带笑,嘴角眉梢微微挑着,脸上全是笑意。
“哦?你就这么笃定,朕留不住你?”
李然淡笑着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苏沫,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苏沫手上动作一顿,一脸了然地笑着望过去,说道:“打赌?你这是想拖延时间吗?”
李然暗自恨得咬牙,他那鹅毛笔算是散出去了,却不知道江诀何时能够发现?
苏沫将自己的上衣除去,翻身上来。
此刻,李然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蚕丝里衣,轻薄透明,覆在修长精致的身上,若隐若现间,隐隐都在撩人心神。
苏沫双眸一紧,他早年于十一国都有生意买卖,可谓是看尽天下美人。
但纵然如此,如此绝色躺于身下,依旧让他心头一跳。
难怪连那北烨江诀,都被此人迷得神魂颠倒。
他俯下头去,一手捏上对方的下巴,笑得一脸轻佻:“朕今日终于明白,何以会有美人祸国的说法了……”
他一面轻声软语,一面沿着李然的脸颊缓缓亲吻,先是眉眼,继而就到了嘴角,李然被他压在床上,双手软弱无力,差点恨得骂街。
对方沿着他的嘴角吮了一阵,继而捏着他的下巴,伸舌进去纠缠,一番缠绕后,苏沫渐渐失了控制,呼吸一急,另一只空着的手也没有停下,三两下便将李然的衣裤剥了个一干二净。
继而就见他伸下手去,一手强势地伸进对方两腿间,将李然的双腿分开来,整个身子压上去,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放心,朕今晚定然会好好疼你……”
“如果你真要硬来,我早晚会要你以命来抵偿!”
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来的,苏沫闷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舌,说道:“恐怕过了今晚,你就舍不得了……”
如此情 色之语,李然哪里不明白,但见他额上青筋跳得突突直响,便知道他此刻正在忍受着莫大的耻辱。
苏沫将他的欲 望握在手里,搓揉套 弄,极尽挑逗,李然僵着身子苦苦隐忍,今日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自然不能殊死一搏。
他从前敢与江诀处处争锋相对,多少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如今作为苏沫的仇人,他又怎能拿对待江诀的态度来对待苏沫?
苏沫见他并不寻死觅活,只一味咬牙忍耐,闷声一笑,一手捉着他的腰眼,一手抬着他的臀,作势要将自己挺进去。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翠铃在门外禀报:“主公,巡夜的人来了。”
这是他们如今的暗号,意即北烨搜查的人来了。
苏沫脸上一僵,犹豫片刻,一手拉过身旁的锦被将他罩上,满脸失望地将浑身赤 裸的李然裹上,沉声说了句“进来”。
翠铃低着头进去,屋内的情景,她只需瞥一眼便知晓了大概,所以她连余光都没敢乱瞥,只恭恭敬敬地跟苏沫禀报了外面的情况。
苏沫与她低声商量一番,继而便让她出去了,片刻后端了个药碗进来,恭恭敬敬地递给苏沫,苏沫将李然扶起来,将那碗汤药强行灌入他口中,李然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便再也不省人事。
*** *** ***
李然再次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窝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全身的骨骼和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想要伸展四肢,可惜全身酸痛,根本无法动弹。
依稀觉得身子在上下颠簸,有些像在马车里,又有些像在轿中。
此时此刻,翠铃正坐于轿中,城门口的一队北烨军正在对出城的百姓一一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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