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辛对璃然有情,江诀却夺了他的心上人,璃然念着厉子辛却恨着他的背叛,更恨于江诀的从中作梗与无端掠夺。
好浊的一趟浑水!而且照江诀的反应看来,事实还不是这么简单。
李然心想我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
这三个人错综复杂的感情关系干我什么事?
他二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再没有交谈一句。
不久,殿外有人来报,原来是辰妃的贴身丫头画眉在外请命,说辰妃在宫里晕倒了。
李然正从殿内出来,听了个话尾,见江诀皱着眉头坐在凤案上深思,挑眉问他:“辰妃晕倒了,你不过去看看?”
江诀回头看他,神色复杂,眼底甚至隐隐有些歉疚,李然心中一个咯噔,心想他这是什么眼神?
“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这么看我。你想去就去,不去拉倒。只不过女人都是需要哄的,更何况是你那些娇滴滴的老婆。”
“老婆?你如今的许多词,朕还真是不懂了。”江诀摇了摇头,笑着问他:“我们打个赌如何?”李然俊眉一挑,问道:“赌什么?”
江诀故作神秘地望他片刻,李然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正想甩头离开,江诀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就赌今日哪一宫的人不会派人来找朕吧。”
李然脸上一愕,似乎不太明白江诀话里的意思,无奈对方并无意解释,只故作风流地托着头望着他,李然心想这人真是无聊,再不理他,自顾自地陪着江逸读书去了。
他如今有心要为自己出宫之后谋条后路,所以觉得有必要学一些基本的语言文字,为日后在外谋生做准备。
小太子江逸念得有声有色,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脑神经发育都还没有成熟,也就是现代所说的“智力发展仍有空间和潜力”。
李然觉得这个孩子既然生在这样的“家庭”,就有必要早点接受教育。
不过单纯从书本中学习理论并不够,好在月华是个不错的老师,在李然的建议下,旁征博引地举了很多实例来辅助教学。
如此一来,这一大一小还真学得挺快,只用了几天的功夫,就把一本“小学语文课本”给学完了。
江诀在一旁看着,觉得有些奇怪,凑近了一看,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差点挂不住:李然居然在用鹅毛沾着墨汁写字,他那个儿子居然也有样学样,两个人还玩得不亦乐乎。
江诀低头去瞧,见纸上的东西与其说是字,不如说是鬼画符。
江诀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把字写得这么丑,再去看李然的脸,心中感叹: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练字怎么能不用狼毫?这个鬼东西有什么用?”
李然脸都不抬,根本不想理他,小太子抬起小脸,欢欢喜喜地说道:“父皇,这个比狼毫好用!”
江逸将鹅毛塞到江诀手里,说道:“父皇,你试试!”
江诀有些失笑,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殿外有人来报:“陛下,贤妃宫里差人来报,说娘娘扭伤腿了。”
江诀了然地点了点头,也不见有什么反应,不消片刻,又有人来报:“陛下,王美人差人来报,说撞伤了头,情况有些严重。”
“陛下,徐才人……”
李然一脸错愕地望着内侍进了又出,出了又进,终于明白江诀为什么要跟他打那个赌了。
这几个女人,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个时候赶鸭子上架似地一窝蜂来找江诀,看来老婆太多也不是多幸运的事啊。
李然幸灾乐祸地撇了撇嘴,心想他倒要看看江诀这回会怎么处理。
江诀心里其实早有谱了,神色间一派从容,一面下令太医去各宫探视,还不忘体贴地赏了她们许多补品。
至于他这个最重要的人没能到场,那是因为要检查太子课业,皇帝分 身乏术;各宫既然都伤了,那就好好休养吧。
李然听了江诀的决定,只是事不关己地笑了笑,心想江诀这样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人都不去了,送点东西管什么用?
李然仔细一想,似乎还有个柳昭仪没有差人来找江诀,心想人家果然是气质美女,档次就是跟普通的女人不一样。如此一来,他对这位柳美人印象更好,侧脸去问江诀:“你那个柳昭仪倒很明白事理,不准备赏她点什么吗?”
江诀知道以李然的聪明早看出了门道,笑着说道:“是啊,这些人里,也就柳雯一个人比较讨喜一些。”
“的确,我也觉得你那个昭仪不错。”
江诀挑眉看他一眼,眼中神色莫测,看得李然几乎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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