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撇了撇嘴,并没有放行的意思:“听说你那位殿下出事了,你可知情?”
厉子辛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望过去,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牲畜无害的男人。
苏沫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贾,何以有如此本事,能探得凤宫的消息?
“呵呵,你何必如此吃惊,我当初既然能在南琉那种混乱的局势中救你,打听一下北烨后宫的消息莫非还是难事?”
“你究竟想说什么,苏沫?”
“做人不要总是这么死板嘛,子辛!如此仰仗他人鼻息过日子,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了?江诀是何种人物,你难道还不清楚?”
“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沫伸出一指在厉子辛眼前晃了晃,笑着贴近厉子辛耳边,低声说道:“南琉势弱,被灭已成定局。如今你我二人何不连手,这大好天下岂不唾手可得?”
厉子辛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认识苏沫三年,从未想到此人会有如此野心。
“我从不敢想象,你居然会有如此念头!”
厉子辛脸带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无怪乎你当初一心要怂恿我自立,还说是为了殿下。原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将我都算计在内。可见你心思之深,绝非我能猜度。只可惜我识人不清,一直为你利用,还对你推心置腹,换来的不过都是虚情假意罢了。”
苏沫听了也不辩解,只一脸坚持地望过去,挑眉说道:“那两个字,本就人人有份。我欲夺之,又何错之有?子辛,正因为你是我的知己好友,我才会对你坦诚以待。若是换了别人,谁能让我苏沫如此相待?莫非你还不明白我的为人?”
厉子辛冷声嗤笑,俊美的脸上满是讥讽之色:“今日之前,我或许还觉得自己了解你;今日之后,我却一点也不敢保证,你苏沫究竟是何种人!”
厉子辛沉声一喝,作势要将苏沫推开,苏沫扣着他的肩,一步也不肯相让。
厉子辛忍无可忍,一个过肩摔将他撂倒在地,苏沫盯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眼底一片冰冷。
子辛!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破坏我的计划?!
几近初冬的京郊别院,北风刮过之处,只留阵阵冷意。
一场争夺,已然悄悄拉开帷幕。
鹿死谁手,亦不可知。
苏沫望着厉子辛远去的方向,笑了……
异世安生
李然那一拳头虽然挥得呼呼生风,但一来他是个病号,二来江诀早有准备,这一拳出来便被江诀一手制住了。
他二人正在内室争执不下的时候,殿外有人来报,说德王与厉将军在宫门外求见。
江诀一听,眼中精光一闪,李然一脸不解地望过去,见江诀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心想这家伙笑得这么贱,肯定又在算计什么。
厉子辛和璃云被宫人直接带进了凤宫,他二人进了正殿,见江诀正端坐在殿中央的凤椅上,殿内并不见李然的身影。
厉子辛心下一凉,心想消息果然没错。
“这么急着进宫,究竟所为何事?”
江诀脸上居然有些淡淡的倦意,厉子辛心下一惊,暗忖莫非璃然伤势有变,否则怎么会连一向温雅的江诀都会露出如此疲态?
“陛下,我大哥他真的受伤了?情况严不严重?他如今还、还活着吗?”
璃云这个傻小子已经彻底乱了阵脚,江诀揉了揉眉心,脸上是一片了然的神色,淡淡问道:“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璃云正想回答,厉子辛已经开了口:“禀陛下,消息是从宫外打听来的。德王殿下认为,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兼之思兄心切,属下觉得此乃情理所致,是以陪同殿下一同前来,请陛下恕臣等贸然请见之罪。”
江诀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并没有怒意:“璃云对小然的情谊,朕自然是明白的。小然是在回宫那日路上受的伤,他是为了朕才挨的那一剑,好在并未伤及心脉,如今还在殿内修养,等过几日能下地的时候,你们再来探望也不迟,你二人意下如何?”
厉子辛听江诀说李然并无大碍,心中大石终于放下。
江诀刚刚所说的也算是一部分事实,厉子辛无法怀疑,更何况这里毕竟是皇宫内院,如若不是江诀特准,他二人根本进都进不来。
厉子辛正欲拽着频频朝内殿观望的璃云告退,江诀却语重心长地开了口:“你二人可知道,朕若想要护小然与逸儿的安全无虞虽不是难事,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们又都是朕的软肋,是以人人都想捏住了好好打击一番。事到如今,南琉再不能出任何乱子了。子辛、璃云,你们可明白朕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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