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岩颤着指尖把花盆牢牢抱在手中,“你想都别想,连花带名字都是我的!”
林培哈哈大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哥哥逗你的。重小岩,说句实在话,要不是你给我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我可能……”
重岩拿胳膊肘撞了撞他,“别以为花言巧语的我就会把花还给你。”
林培吸了吸鼻子,“嗯,不花言巧语了。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上辈子的名字是想不起来了,重岩一心想给它取一个像“月落”那样富有意境的、优美无比的名字。奈何肚子里装的古诗词太少,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重岩一手搂着花盆,一手举着酒杯说:“你们都别打扰我构思。”
几个人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都笑了起来。
秦东岳说:“干脆就叫重岩吧。”好多科学发明不都是这么命名的么,回头让人说“重岩”培育之初,是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培育者的好友。嗯,听上去也算是一段佳话。
“不行!”重岩一口否决,“这么漂亮的东西,叫个沉甸甸的名字,太不像样了。”
秦东岳又好气又好笑,“那你说叫什么?”
重岩苦恼地瞥他一眼,“我不是在想么……都怪你瞎打岔,打断了我的思路。”
海青天趴在重岩肩膀上,总想伸手摸摸那半透明的小花瓣,又不大舍得真上手去摸,表情有些纠结,“就叫‘皇后’吧,艳压群芳。”
“艳压群芳的那是宠妃吧。”林权点了支烟,刚抽了一口想起满屋子客人除了他和秦东岳,其他人好像都不抽烟,又忙不迭地按灭了,“要不就叫‘一代妖妃’好了。”
林培揉着下巴想了想,摇摇头,“听着就不大正经。”
“有了,”重岩打了个响指,“就叫‘六宫粉黛’。”
林权嫌弃地看着他,“这文化水平……直接叫‘从此君王不早朝’得了。”
林培自然是站在重岩这一边的,见重岩要发飙,连忙按住他的肩膀说:“我看‘六宫粉黛’最合适,六宫粉黛无颜色么,一听就是最美的。就这么定了!”
得到了林培的肯定,重岩又高兴了,“来,来,喝酒,不醉无归啊,老子成年了!”
几个人纷纷举杯,重岩问身边的秦东岳,“你的礼物呢?”
秦东岳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放在家里了,回家看。”
热气喷在耳朵上,重岩不自觉的往旁边一躲,耳根微微有些发热。
第104章 一半柔软,一半冷漠
重岩喝得不多,微醺。故而脑筋清楚的很,席间一直惦记着的事儿进了家门也没忘。他歪躺在沙发上,先指挥秦东岳把林培送的那盆墨兰送到楼上他的书房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放在书案的左侧。嗯,左侧距离电脑三十厘米的地方。花盆上有字画的一面要朝外,这样重岩在工作之余欣赏兰花的时候,才不会被花盆上的图案分散了注意力。
秦东岳哭笑不得,心说这破孩子怎么喝多了这么会折腾人,摆个花盆都精确到厘米了。
这房子当初的主人是李延麟,李延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喜欢阔朗,因此装修的时候将整个二楼都打通了,书房和卧室之间只用玻璃做了简单的隔断。若这花开,卧室里也是闻得到的。秦东岳小心翼翼地摆好那盆“上天入地独一份儿”的墨兰,刚一转身,就见重岩摇摇晃晃的自己摸上楼来了。
“你小心,”秦东岳连忙走过去扶住他,“头晕不晕?”
重岩摇摇头,朝他伸出一只手,“礼物呢?”
秦东岳,“……”
重岩不依不饶地揪住他的袖子,“这可是老子第二次过十八岁的生日……天底下有谁有我这么大福气……快点儿!礼物拿出来!”
秦东岳琢磨了一下“第二次过十八岁的生日”这个病句,后来想起他户口本上都十九岁了,也就释然了。心想他这大概是把假生日和真生日给混在一起说了吧。
秦东岳先把醉猫扶上床,从浴室拧了条热毛巾给他擦擦脸,然后下楼去客房取了自己的生日礼物给重岩。重岩打开盒子,见盒子里一对情侣表,顿时大失所望,“秦东岳!你太哄弄朕了!朕好容易过个真生日,你就买个手表送我?太没诚意了,不行!”
秦东岳从表盒里取出一只表戴在重岩手腕上,另外一只戴在自己手腕上。
重岩怒了,“……还有一半是买给你自己的?!”
秦东岳凑过来亲了亲他,“你没发现是情侣表?”
“情侣表也只能一次戴一只,”重岩嫌弃地推他,“难道老子还能一次戴两只?”
秦东岳笑着把他搂进自己怀里,“其实我的礼物是:情侣、表。你没发现这是两样不同的东西吗?”
重岩愣了一下,脸上慢慢浮起一丝坏笑,“哟,哟,这是谁呀,一肚子不健康的坏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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