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复立扒开堆在沙发上的衣服坐在空出来的地方,一条腿搭在茶几上,点了根烟。
“你要喜欢谁你要迷恋谁都是你的自由,送上门来的我为什么不要?”袁复立嗤笑一声,吐了口烟,“再说我有什么义务提醒你,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是我逼你去做的,不都是你自己愿意的。”袁复立看着袁竟惟失魂落魄的样子,轻笑道,“你以为你现在爱上了厉容锐?在你利用他拿到LFG的起始资金,利用他帮你在圈里打开门路,在你打算杀了他之后,你觉得你爱上了他?小惟,别搞笑了,爱一个人要是像你这样,那些被爱的人都横尸街头了。”
袁复立弹了弹烟灰,“不过是人的贱骨头痒了罢了,曾经拥有又失去的东西就是心口的朱砂痣。爱你的时候你弃之如敝屣,不爱你的时候你又如珍如宝。这种人最没意思了。与其纠结在爱不爱后悔不后悔这种事情里面,不如想想怎么把人夺回来,拿到手上的才是真的。”袁复立耸了耸肩膀,把烟头按熄,站起来拉了拉有些皱的西装,看样子是打算走。
坐在沙发上的袁竟惟却一把抓紧了他的手臂,袁复立低头看他,袁竟惟顺势把他拉低坐回沙发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嘴堵住他的嘴。袁复立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却顺着他的主动张开嘴和他纠缠,像是放任一只胡闹的宠物一样任由袁竟惟把他压倒在沙发上。
袁竟惟半坐在袁复立身上,俯视着笑得有些懒的男人,扯开了自己的衬衣。
袁复立扶着他的腰,仅仅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仿佛掌握了主动权。
袁竟惟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俯下了身体。
袁竟惟和袁复立都没有事后和人躺在一起的习惯,做完了袁复立就去浴室冲了个澡,袁竟惟摊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在袁复立之前他只和女人做过,在袁复立之后他却不止和一个男人做过。但除了袁复立,其他的不过是发泄。就像有些东西堆积在心里太久不得不抒发出来一样,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他会一边利用厉容锐一边又嫉恨对方一样。
对感情执到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不给对方一个切实的承诺就绝不做出更多的亲密行为。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
袁竟惟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这样的男人果然是个傻瓜。
袁复立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袁竟惟已经靠在沙发上,他只是重新套上了裤子,衬衣还敞开着,表情已经不像最开始时那么空洞软弱。
袁复立虽然是个疯子,但他很多话都说得没错,与其在这里为了爱不爱,为了失去和得到痛苦,不如想办法把人抢过来。权势利益和人并不冲突不是吗?
“恢复了?”袁复立靠在墙边,头发还在滴水,他眼睛狭长,勾着嘴巴笑的时候就有股勾人的味道,偏偏身上总有股疯狂的劲头,让人知道惹不起这个神经病。
“赵三爷给的那笔钱我已经投入了股市,你名下已经有了足够的LFG的股份,它随时可以脱离厉丰。”
“你不问赵三爷为什么会给钱?”
“那是你的事。”袁复立无所谓道。
袁竟惟也笑了,“的确,这是我的事情。明天南极星竞购,你是为了这个来的。”袁复立会主动来找他绝不是巧合,他选好了这个时间说了之前那番话不过就是为了提醒他,或者说为了刺激他。
而他也确实如了袁复立的愿恢复过来。
“谢春生掏空了南极星,明天的竞购就是个幌子,谁买到南极星那个空壳子,谁就是倒霉蛋。”袁竟惟顿了一下,“当初你接近芦辉,把贺佑钦弄出了鼎泰,不就是想让鼎泰吃下这个空壳子?现在鼎泰退缩了,你的算盘也落了空。”
袁复立笑起来,“大概被我的小可爱发现了。”
“小可爱?”袁竟惟冷笑。
“贺佑钦咯,你不觉得那样的男人很可爱?”表面看上去温文儒雅,实际上却随时都可能伸出利齿咬得人鲜血淋漓,难道不可爱?
袁竟惟没有对袁复立的形容做出任何评论,只是轻讽道,“你的小可爱让你计划了这么久的事情全盘失败,你就不想着回击?”
“亲爱的,别用这么明显的借刀杀人,我会忍不住的。”袁复立舔了舔唇,又用手指点了点。“小可爱可不止这一招。谢春生表面答应和我们合作,实际上却在接触飞扬,你知道飞扬的幕后老板是谁吗?”
袁竟惟神色一凛,“不可能。”他摇了摇头,终究接受了袁复立的说辞,“你是说飞扬是贺佑钦的?”
“回答正确。”袁复立捂着嘴哈哈笑,“小可爱真的太有本事了,把厉丰整明白了不说还弄出个飞扬。在国外注册,从雅尔顿捞到第一桶金,再用外商投资的名义回到德海,镶了一身金。回国后弄出的每一笔投资都有所斩获又不至于树敌太多,不知不觉就发展到相当的规模,但是到了这个地步竟然也没有多少有危机意识的大鳄注意到它,等他们想对付飞扬的时候,对方却已经在德海站稳了脚跟。”这么聪明能干可不就是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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