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没有熟悉的茧子,而食指更没有因为长期用笔写字而变得畸形弯曲。
康宁紧紧地闭起双眼然后再睁开,又一次打量‘自己’的双手最后默默的放了下来,他默默地想是怎么一回事,左手的食指不自觉的在被子上一点一点,像是在跳舞般。康宁觉得自己每一更神经都在跳舞,指不定那根就突然嘣的一声断掉。
他只记得自己是参加香港一年一度的补习社精英们的交流会,然后似乎是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记忆停在了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的镜头。
再加上刚才女人简短的几句话,康宁已经大概了解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从楼梯上滚落将灵魂打了出来,占据了这个少年的身体。
而这个少年的灵魂恐怕因为打架死了吧……
应该庆幸吗?!至少自己还活着,而且性别没变依旧是个男人。这么光怪陆离的事情为什么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康宁想笑,却是满脸的苦涩,这一切太让人难以接受了,自己以前的二十三年算什么?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像一场梦远去,消散了?!这就是命运的可怕么?
康宁有些漠然的思索,只是一瞬间就可以将一个人的努力全部否定掉。离自己的梦想只有一步时,却要从头再来?
不!他决不允许自己就这么失败了,补习之神……康宁,在心中一遍一遍确认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从某种角度来说无欲无求的康宁,只不过是一个死心眼的小孩。
他这辈子唯一的兴趣就是当上补习之神,创造出补习界的神话,证明自己的h.s教育比蒙台梭利教育更具价值。这个梦想大概要归功于他早死的夫母,谁让他们是大学教育系的教授呢。
差不多一个月后康宁出院了。他也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这具身体的名字叫贺飞十四岁,母亲叫张静四十二岁,父亲叫贺德天三十九岁,不过貌似贺德天不太在乎他们两母子。怎么说呢,康宁住院都一个多月了,这个父亲月还没出现过,哪怕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当然对于这个人出不出现,康宁一点都不在乎,他更巴不得这个名以上的父亲永远别冒出来。
这个身体的主人上初三,因为家庭原因从小就很叛逆,这次住院就是因为打架肋骨断了两根开了刀子,脑袋还被打出了脑震荡。
于是康宁就顺理成章的用这个名头说自己失忆了。
不过康宁一直不理解一个小孩打架为什么会伤的这么重,而母亲故意不去聊这个话题。康宁更加不会去主动询问。
黄色木门上的玻璃不知道被那个捣蛋鬼弄碎,只剩半块还插在门上苦苦支撑。
教室里随处可见,三四个头型怪异的男生人勾肩搭背在一起火热的聊着天。还有几个女生正拿着小镜子梳理自己的发型,旁若无人满脸的认真。
只有前两排的男生女生到还像是个正常的初中生,正皱着眉毛苦思冥想做着练习题。
康宁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群初三的学生。他现在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进去,这个自己将要生活一年的班级,给他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门口的光头是谁?”
不知是谁说出的一句话,让原本热闹的教室一瞬间变得安静,所有人将目光投向康宁。
康宁不!现在应该叫贺飞,原本的康宁从楼梯滚落下来本已经死了,但他却光怪陆离的变成了一个十四岁的初三生。不仅重生了,还从2016回到了2002年,从23岁变成14岁,从补习天王变成初中生。
这一切的变化让康宁有些难以接受。
而且这具身体怎么看都是一个不良少年,头发弄得像是一个调色盘似的红色绿色蓝色掺杂在一起,愣是把好好的头发烫毁了。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一个男生居然涂指甲油,而且还是黑色的。
康宁看着乱糟糟的头发心里堵得慌,索性拿起刀片自己剃了个秃瓢,原本以为会看起来正常点,没想变得更加引人注目了。
以前的头型大家看着会猜测康宁是不良少年还是行为艺术,变成光头之后只要看见他的人都一口咬定他绝不是好人。
“光头是谁呀?!”“不知道。”
“不是咱班的吧?!”“没见过,转校生?”
“哈哈……以为剃个光头就装社会老大,真是他m的傻到家了!”坐在后排的一个刺猬头男生大笑起来。
笑声就像是瘟疫一般快速的传染给了每一个人,所有人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贺飞没有任何感觉,面无表情的走进教室。看着摆放得七零八落的桌椅,随便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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