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陆断仇见他似乎要将那糖葫芦扔掉,便开口命令道。“你要不吃,我便就地杀了你,反正也没人管得了我。”
姜启泓拿着那糖葫芦,顿时进退两难。
“……你没给钱呢!”他对陆断仇怒道。
陆断仇瞥了一眼旁边那个抱着糖葫芦架,敢怒不敢言的老头,嗤笑了一声。
“你管老子?”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快点走,再不走,我把这老头儿杀了你信不信?”
当然信,这些穷凶极恶的魔修,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姜启泓生怕陆断仇真将这老人杀死在自己面前了,只好屈辱地将那糖葫芦叼进嘴里,单手捏着师尊留下的信件,凶巴巴地瞪了陆断仇一眼。
“……你们魔修,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姜启泓心中的愤懑简直到了一个顶点,就连脚下的步子,都显出几分决绝和怒意。
陆断仇噗嗤笑出了声。
待眼看着这小子走远,出了城门,向问剑门山上去了,他才收回了目光。
接着,他随手从袖中拿出一块上品灵石,随手丢在那卖糖葫芦的老头手里。
怕是金子打的糖葫芦都不值这个价。那老头接过灵石,眼都看直了,正要同面前那公子说自己找不开,便见面前空空荡荡的,那俊俏公子已然不知去向了。
——
姜启泓将凌霄的信递给凌以筠时,姜启泓的脸上已然糊满了眼泪。
可他嘴唇上还沾着那魔修强迫他吃下去的、糖葫芦甜兮兮的糖浆。
姜启泓抽噎着。
这些时日,他算是知晓了一个人若是过于弱小,便会多么身不由己。他被抓到了魔修的地盘,不仅救不了自己的师尊,自己的命也是被人握在手里的。
不仅如此,他还要受那魔修侮辱,被迫吃糖葫芦!
姜启泓抽噎得说不出话来。
“凌……凌师叔。”姜启泓抽噎道。“弟子无用,师尊……”
凌以筠已经听翟亭深说了凌霄和秦将离的事,此时心情无比焦急,急着知晓凌霄此时的情况。
于是,他顾不上面前这个自责的小子,伸手便从他手里将那封信抽了出来。
旁边,翟亭深清清楚楚地将他焦急的模样映在严重。
他别扭地冷哼了一声:“……他那个徒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凌以筠顾不上管他,匆匆将那封信打开了。
只见信中是凌霄熟悉的字迹和口吻,只有寥寥几句话。
“我暂且在秦将离处住下,一切安好,师兄勿念。”
凌以筠终于松了口气,将那信反复读了几遍,才将之收起,转脸看向翟亭深,问道:“你之前不死说,是秦将离将凌霄强行掳走的吗?如今看来,他们二人倒并不像那般,想来也是有什么误会,已然解除了吧?”
翟亭深目光闪烁地嗯了一声,脑海之中浮现起的却是那天晚上,秦将离看向自己的时候,那一副看情敌一般的凶狠眼神。
想来并不是误会接触,而是那师徒二人已然好上了。
翟亭深这般想着,看着凌以筠,却说不出口。
接着,他不知和谁怄气一般,转开了眼,敷衍地嗯了一声。
凌以筠并没将他的态度放在心上,点了点头,便抬手摸了摸姜启泓的脑袋,说道:“你暂且便跟在我的身边。放心,你师尊没什么事,不过是有些事要处理,不久便会回来的。”
姜启泓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接着,凌以筠便又有些发愁地皱起眉。
他师弟找回了自己的徒弟自然是好事,可是他那徒弟如今已然成了魔修。毕竟道魔殊途,中间的鸿沟不是说跨越便跨越的。
他们这师徒关系,如何能存续?他师弟待在魔界,人身安全又怎么保障呢?
无论怎么想,都是不妥的。
——
凌霄在秦将离的寝宫住了下来。
他未曾想,秦将离布置得与自己的洞府一模一样的宫殿,便就是秦将离自己的寝宫。
想到这小子早便就这般夜夜住在这里,凌霄差点将这欺师灭祖的小子痛揍一顿。
不过如今二人的关系今非昔比,凌霄咬牙切齿地要揍他,不过片刻,便被这脸皮厚似城墙的小子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将他那微不足道的两分怒意,化成了炽热的唇齿交缠。
到头来,凌霄除了没什么威严地斥了他两句逆徒,便没能再做什么。
他不是喜好周游天下的性格,前世也是一心问道,在一处闭关修炼能待十数年。他又对仙魔隔阂并不在意,在哪里修炼都没区别,便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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