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呆呆的现在原地,寻摸了半天,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剩下的茶水,脑子里面转过了一些想法,吞咽了一下口水,端起一个碗屏着呼吸浇在了手上,一下手没有拿稳,水倒的多了,水流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响起,他瞬间耸起了脑袋,看着床上刚刚停了呼噜声的那个人只是翻了翻身抓了抓身上吧唧了几下嘴又开始接着打呼噜的时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手用茶水勉强洗了干净,他又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脱掉了鞋子,小心翼翼的顺着墙壁爬上了床。
合衣而睡,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蜷缩起来,即使是夏日,山里到底是比山底下凉,他没敢去拉被子,只是小心的瑟缩着,努力在这样狭窄的有些轰臭的味道中努力让自己忽略点儿刚才井边看到的东西,努力进入睡眠之中。
[宿主,]系统怂哒哒的探头出来问道,[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呀?]
[不知道,]林曜闭着眼睛回答他道。
[我看到了,他有爪子,指甲那么长,]系统这种纯属于害怕恐怖片还喜欢在指头缝里面看的那种。
[是呀,我也看见了,]林曜被它嘟嘟囔囔的吵的睡不着,开始绘声绘色的描绘,[他的指甲上还有碎肉,青筋毕露,血肉模糊的,那脸贴上来,浑身皮肤萎缩溃烂,是那种灰色的跟树皮一样的,伸出的舌头在井壁上舔一下,深绿色的液体就能腐蚀一块儿下来,还嗤嗤嗤的冒着白烟,说不定他就在解开封印,今晚就能出来……]
[啊啊啊啊!!!]系统的声音从他开始讲述时就开始尖叫,一直到他讲述完毕,直接有叫破喉咙的趋势。
林曜心满意足,将它屏蔽了,缩了缩身体,安安分分的进入了睡眠之中,连乱葬岗都去过,那种破庙的环境也待过,这种环境没有什么不能忍的。
一夜过去,天光刚刚破晓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吵闹的声音,有人的手拍在了他的肩上:“赶紧起了,赶紧起了,少爷起床之前所有的东西都得准备好,要不然被打发出去可没人管。”
林曜连忙翻身下床,整理了头上的头发,跟在他们背后走了出去。
一个放在井边的盆,家丁一个个过去胡乱的抹了把脸,林曜走过去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将手伸进盆里的时候还看了看井里,发现没有什么异样以后,静静的洗着自己的脸。
家丁们都是用衣服袖子随便抹抹,林曜没有毛巾,只能随便的甩着水,舍不得将这么好的衣服糟践。
系统刚刚被放了出来,此刻已经处于一种说话都有气无力的状态:[宿主你太过分了嘤嘤嘤……]
[没事,乖,有我在呢,你怕什么,]林曜也不去跟它说什么它一个本来没个影的东西根本没必要害怕另外一种没影的东西,而是在吓唬了以后给予了春风般的安抚,[它要是敢来,我一个手指头就能灭了它。]
这番保证太过于安抚系统的心,刚刚那脆弱的小心灵立马就满血复活了,还有兴致关心一下林曜的生活:[宿主,难道我们要天天过这种生活么?]
[不会,今天就结束了,]林曜将那盆水小心翼翼的端着倒进了旁边的菜地,只是倒的太急,脚上和衣摆上还是沾了不少的水。
厢房之内,沈珏换过了衣服洗漱完毕,桌上的早餐已经摆好了,佛寺之内只有素斋,沈珏不喜食肉,倒也无所谓。
素炒的土豆,地三鲜,炖好的萝卜白玉汤,芦笋丝,还有南瓜甜粥,配上馒头做早餐,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得是不错,可是他坐在桌边却迟迟没动筷子。
春柳在旁边看的着急,劝道:“少爷,您多少吃一点儿,要不然等会儿菜凉了对您的身体不好。”
“嗯,”沈珏夹起了一筷子菜,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林曜呢?”
春柳不明所以,和尚家丁都筛选了一遍,愣是没找到叫林曜的那个人。
“昨天那个孩子,”沈珏补充了一句。
春柳这下明白了,回答道:“他这会儿应该正跟家丁一起吃饭呢,您需要他的话,我去叫他过来。”
“嗯,去叫他过来吧,”沈珏放下了筷子,似乎有静等的意思。
昨夜看他生机无限,不知道怎么感慨起来自己命数不多的事实来,竟觉得生活无限好,哪里都能发现乐趣,平白生了不舍之感,让他出去了,现在才发觉如果多那么一位能吃的,就着下饭倒能开胃几分。
春柳一愣,抿了抿嘴到底没问下一句,转身出去了。
春柳找到他的时候,林曜正端着一个碗呼噜呼噜的喝着粥,大碗的米汤,竟然有半碗的米粒,还给添了菜,喝起来比白馒头嚼着要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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