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拍马屁,但是说的不错,赏,”温庄晏今日的心情好到了极致。
宫门口的大臣纷纷涌入,因为这难得普天同庆带上了笑意,之前再是心有不甘,可陛下已经坚定如此,这冲天的喜气也是谁看着都高兴,倒是让他们的心情松快不少。
可群臣进入了一半,却有飞马从宫门口跑了进来,引得群臣纷纷避让。
“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一位大臣问道。
“莫非是哪里的战事?那还真是不自量力啊,”另外一位大臣同样感慨。
新皇登基第一加强的就是兵力,人数不缺,装备和武器上却下了大的功夫,大把的银子砸下去,每日的磨练让他们这些文臣看的牙疼,战马膘肥体壮的,谁在这个时候犯事简直就是脑袋有坑。
温庄晏本是喜气的出门,却骤然闻的马蹄声,他微微蹙眉,内宫之内不许跑马,除非是紧急军报,这个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温庄晏走出殿门,看着那人下马跪下,开口问道:“出了何事?”
“启禀陛下,行宫急报,皇后娘娘留书出走!”那侍卫递上信函,低下头时手竟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其他。
“你说什么?!”温庄晏一时之间以为幻听,“皇后怎么了?”
“皇后娘娘留书出走,”那侍卫只能大着胆子又说一次。
温庄晏旁边的太监汗珠在一瞬间滑了下来,心惊胆战的下了台阶,去将那信函取了过来呈给了温庄晏。
信封上是温庄晏熟悉的字迹,他的小曜儿一手瘦金体写的极好,可是现在看来却有几分的讽刺。
信封接过,里面的信纸展开,寥寥数语,每一个字都让他宛如心扎。
‘陛下,我终是无法迈过心头的那道坎,每每入睡梦境之中都是祖辈们谴责的声音,求陛下宽恕,我读游记,方知山河壮美,你总说我不知民生疾苦,那我就用自己的步子去丈量一番,若日后我想开了,或许还能回来见你一面,勿寻勿念。伺候的太监宫女实属无辜,你若因为这个就降他们的罪,砍他们的头,只怕我这个连累他们的也无颜苟活于世了。——曜字。’
欢天喜地的心情,期待了一晚的成婚,等来的却是一封毫不留情离开的信函。
信纸在指间收紧,温庄晏手上的青筋绷起,让旁边的太监更是恨不得将头低到地上去,谁也不敢在此时说话,四周只有一片可怕的静默。
太监以为那张纸会被撕的粉碎,可是一直到礼炮声响起的时候,那张纸仍然被紧紧攥在温庄晏的手中。
“陛下,要去勒令停止么?”太监的声音宛如蚊蜹,可是这样欢乐的礼炮声在此时实在是不应景的很。
“不,”温庄晏所有的表情化为了平静,他是皇帝,不能让天下人看笑话,而他的小曜儿是皇后,到死都是他的皇后,天下很大,哪里都是他的,他富有四海,而他只有两条腿走路。
等待是最无用的,他要将他找回来锁在这深宫之中,再不许他踏出半步。
“那……”太监问的胆战心惊。
“去找一个跟他身量相同的太监来,盖上盖头举行婚礼,皇后仍是林氏林曜,”温庄晏冷漠的说道,“其他善后的事由你去办,替朕秘密宣召左将军。”
“那陛下您呢?”太监觉得今天这心脏都快要停跳了,却不得不问上一嘴。
“与皇后同理,戴上面具册封即可,”温庄晏走进了大殿,一身喜服尽数脱下送出,而他自己一身便服坐在了偏殿之内。
先是有晨间的快马,又是传唤了左将军,群臣议论纷纷,可是所有礼仪之中陛下都在,可能真的不是什么要紧事吧。
外面欢闹的声音不断,卓蒙进到偏殿的时候却束手束脚的跪了下去道:“臣请陛下安。”
可他的话刚刚说完,就被温庄晏抬脚一踹坐在了地上,抬眼时却看到了温庄晏冷漠至极的目光,他默默爬起,知道皇帝可能猜到了什么,叩头请罪道:“臣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朕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倒是认罪认的快,”温庄晏一声冷笑,“朕信任你,可你做了什么,那个帮他逃跑的宫女是哪个?”
“陛下,这全是臣一个人的主意,请陛下责罚臣一人就行,”卓蒙跪在他的面前道。
“为什么放他走?”温庄晏问道,“你若说实话,那女子或许还能够逃过一劫,否则朕不让她死,女子最重贞洁,你说朕若是将她丢在关着男人的天牢之中,她会有什么下场?”
一个女子若受到那样的羞辱,只怕还不如直接死了来的干脆。
卓蒙看向了温庄晏的眼神,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今日不说出原因,只怕牵连无辜者甚众。
“林公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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