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的脖子被肌肉和鬃毛覆盖,是最不好咬伤的地方,他们脆弱的地方在脊背上,尖锐的牙齿埋进了血肉之中,师刁的吼声在一瞬间响彻了整个部落。
那个时候他真的感觉到了生命的威胁,剧烈的疼痛,只需要那牙齿再度收拢,他的脊柱就会被咬断掉。
周围的兽人已经惊呆了,没有人想着去将人解救下来,因为比斗就是比斗,比斗中需要人帮忙是可耻的。
不管他们情不情愿,只是从今天开始,雄狮部落第一勇士的身份需要退位让贤了。
林曜看着那沾上了血液的巨狼,他压制着愚蠢的狮子,银灰色冰冷的眸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王者,不算是反败为胜,但他真的让人心动。
林曜没有去阻止,即使那个瞬间男人咬死了那头狮子他的任务评分很低也无所谓,那一瞬间的美丽值得他铭刻在脑海的最深处。
只是在师刁没忍住求饶的时候,在面对着族人失望的目光时,师刁知道自己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丧失了作为雄性兽人的尊严。
戚墨松开了咬着他的脊柱的牙齿,松开的时候上面还淅淅沥沥掉落着鲜红的血液。
有兽人在旁边宣布着戚墨的胜利,他想要朝林曜走过来,却在看到小雌性呆站在原地的身影时有了一丝的迟疑,他的浑身都是血液,嘴里更是还有血腥的味道没有散去,因为刚才战斗的杀气还酝酿在眸中,这样的状态可能会吓到他。
因为戚墨之前偶尔瞥见过小雌性对于雄性之间血肉模糊争斗的厌恶。
反正本来小雌性就是因为他给他喂了药才对他信赖,想要摆脱师刁那样的粗鲁才对他那样的柔软,他对于这个部落的厌恶并不是撒谎的。
林曜本来在期待着他漂亮的大狼过来跟他一起庆祝胜利,结果他本来都要过来了,却似乎因为什么又有所退却。
不能需要沟通,林曜只能猜测他的心思,但不管他怎么猜测,都不会让他的大狼就此跑掉。
于是在戚墨停留在原地的下一刻看见了他的小雌性张开双臂朝他跑了过来,直接抱住他的头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下,即使那衣服上沾上了血液也不在乎。
他抱着头跳的有点高,戚墨生怕他摔倒受伤,将他放了下来后化作了人形将他抱入了怀中。
林曜仰头,男人的嘴边还挂着血液,手臂上和胸膛上也都有伤,刚才满身皮毛看不清到底有多深,现在这样清晰的见了,林曜摸了摸他的伤口仰头问他道:“疼么?”
戚墨听不懂他的话,但是能看清他眼中关切的情绪,心脏好像被破开了最坚固的一道灌进了暖流一样。
戚墨低头跟他说道:“不疼。”
师刁是失败者,而戚墨是胜利者,不管这里的兽人怎么排挤,但是这样的事实存在,他们只能看着之前那个对师刁抗拒异常的雌性乖顺的被抱在戚墨的怀中,而那双比星空更加璀璨的眸中的关切谁都看的出来。
难道这年头的雌性喜欢那种瘦棍一样的身材?
林曜听不懂他们议论的话语,也无法跟他们解释什么叫做肌肉匀称,什么叫做线条流畅,什么叫做俊美无铸。
他作为戚墨的雌性被带回了属于他的屋子,那同样是一座土石做的房子,看起来别无二致,只是距离部落中心的地方远了些,围绕在一片小树林的中间,看起来不像是那个部落的人,倒像是他一个人独居。
林曜不知道这个全部是雄狮的部落为什么会有戚墨这样一头狼,种族不同被排挤似乎也不难理解,而比起跟那群蠢狮子住在一起,林曜更喜欢这里。
环境清幽,烈日炎炎全部被树荫遮挡住,清澈见底的水流从房屋的边缘流淌了过去,泉水叮咚,沁人心脾。
戚墨将他放在了那座石床上后转身出去,林曜跟在他的身后,才看见他直接跳进了那条看着很浅,实则很深的溪流一种。
血液和泥土被冲刷,他撩起水将胳膊上的血液冲走,林曜本来还担心他的伤口,可是在那血液被冲走以后,他才发现那原本受伤的地方似乎已经结了疤,兽人强悍的恢复能力肉眼可见。
他在那里冲洗着,听见脚步声看见林曜的身影时却挥了挥手,似乎不让他过来。
只可惜他洗的干干净净,林曜浑身却脏的恨不得浑身挠一遍,自己都受不了的情况下,他在戚墨的视线中就要往那河流里面跳,结果还没有过去,就被那腾身而起的巨大水花溅了一身,人整个也被抱在了怀里。
本来浸染在溪水里面的男人低头,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林曜听不懂的话,林曜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和不赞成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身上和溪流坚定的表示了自己要洗澡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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