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户人家虽说钱不值钱,依然将那些活物卖给了苏庆生,他养不起了,家里好几口人都需要吃,要在往年,留的粮食都够吃的,还能养些家禽家畜,但看今年的情况,怕是颗粒无收了,省点是点,毕竟肉吃不吃都能够过日子,没有粮食,就没活头了。还问苏庆生要不要那只母猪,苏庆生看了看,摇摇头。
那户主是个中年汉子,很健谈,跟苏庆生说谁谁被鸡啄瞎了眼睛,谁谁被鸡鸭鹅围攻,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又说他们村里有个老汉喂了一头猪,伺候得很好,长得油光水亮,起码500多斤,快出栏了,肯定能卖不少钱,每每跟旁人说起来时都喜滋滋的,惹来不少艳羡嫉妒的目光,可一个礼拜前不知道怎么的,那猪居然在喂食时突然发狂,愣是把老汉给啃了!邻居听到老汉的呼救声赶来时老汉已经没了呼吸,喉咙断了,脸上被咬得血肉模糊,那猪见来了人就丢下嘴里啃着的一段胳膊往林子里窜,也没人敢追。
中年汉子还要带苏庆生去看老汉的猪圈,苏庆生哪敢去,怕看了做噩梦,挑着塞满了活物的两个竹笼子走了,在没人的地段就把活物连同笼子放到空间里。
除了种植饲养些普通的生物,苏庆生也想不出什么特别的,虽然依然发烧,但干活应该没问题,问了好几个地方都首先要他量体温,结果都没有要他,苏庆生很纳闷,不是说不传染么?
苏庆生长得眉清目秀,两道眉毛纠结着,一个胖乎乎慈眉善目的大娘看了不忍心,告诉苏庆生,可能不会传染,可是近来因为发烧死的人不少,一些人高烧昏迷后不声不响就没了,可有些人会跟吃了兴奋剂一般,什么都想破坏,跟疯子一般,还是很危险的疯子,谁敢收?
苏庆生彻底断了上班的念头,想到那古怪的“书”,还是把上面的字弄明白再想别的,实在不行,打扮打扮卖菜去。这个风险很大,被有心人注意他就麻烦了,所以是最后的打算。
苏庆生跑了几个大书店,关于小篆的书极少,大部分是字帖,专业的小篆翻译书一本都没找到。
跑得腿脚酸软,苏庆生想着到网上去找找,推开一扇网吧的门就进去了,在网上浏览了一圈,很多都是在线翻译,幸好苏庆生提前把“书”上的小篆都一个个临摹了下来,抄了整整一个本子,一个字一个字地查,大概查了40个字,掉线了!
网吧里一片骂声,网管鼓捣了一会,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是电信的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网吧里的人骂骂咧咧的,无可奈何的结账走人。
苏庆生坐在座位上,看着手里那翻译过来的40来个小篆,有些不甘,沸腾的头脑仿佛被倒了桶冷水,凉得麻木。
网吧银台围着很多等待结账的人,苏庆生想着等会人少了再去,低头看手里的本子,不一会听到异常的闹哄,抬头一看,银台那里乱糟糟的,似乎有人在打架。怎么回事?
有人在愤怒地喊:“妈的,哪里来的疯子居然咬人!我让你咬,我让你咬!……”
噼里啪啦击打肉体的沉闷声随着喊声响起,叫骂声,起哄声,口哨声混在一起,网吧保安从门外匆匆赶来,隔着老远就喊:“停手,停手!”
苏庆生站起来,伸了脖子看,隐约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一手捂着血迹淋漓的肩膀,脚下不停地踹着躺倒在地的人,旁边还有几个人帮脚,围观的人随着战圈的扩大而不断后退,苏庆生得以清楚地看见那些人被赶来的保安制服的过程。
那个咬人的人穿件黑色皮衣,脸色潮红,眼里布满了血丝,即使被保安将胳膊扭在了背后,依然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攻击周围的人,牙缝里还带有从白衣服肩膀上咬下来的肉丝,加上那种呲牙咧嘴的拼命架势,令人不寒而栗。
受伤的人有三个,最严重的就是白衣服,那是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看样子还是学生,他肩膀上被咬掉了一大块肉,虽然用毛巾压着,仍然有少量血流出来,白衣服几乎变成了红衣服,骇人得很。
早有人手忙脚乱的打了110和120,在等待的过程中,黑皮衣喉咙里发出嘶嘶的低吼声,两个保安按不住,网管找来一大卷绳子,将黑皮衣从上到下一圈圈绑起来,只露个脑袋,又顺手将他用绳子捆在一个固定在地板上的椅子脚边,黑皮衣再也无法动弹,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另一个网管早拿了急救箱出来,不得不说,这个网吧的管理真周到,众人议论纷纷,连结完帐的人都很少走的,站在一边看热闹。
苏庆生见那些人都不走,准备到银台结账,就在此时,异变突生,黑皮衣嘶喊一声,张大嘴喷出了一道火焰,大概20厘米长,正好将伏在他眼前检查绳子的保安的头发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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