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拓跋庆生没有说话,脸色似痛苦又似欢愉,他浑身酥软无力,只能靠在轩辕正初胸前,快感不断累积,似乎很快就要到达顶点,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最终,在拓跋庆生啊啊的大叫声中,两人同时射了出来,拓跋庆生抽搐着倒在兽皮毯子上,发梢湿透,一绺绺贴在额上,脖颈上,另外一具同样汗湿高温的身体沉沉地压上他,一时间只能听到同样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拓跋庆生扭头,轩辕正初与他额抵额,片刻后捧着他脑袋亲吻起来,一改刚才粗暴的方式,变得缠绵温婉,汗水泪水混合在一起流进嘴里,都是咸咸涩涩的。
手脚交缠拥抱着到天亮,拓跋庆生一直没有合眼,看不够似的一直看着轩辕正初英俊的脸,心里那股恐慌抑郁随着出来的那些液体消失了,他蹭蹭轩辕正初安睡的侧脸,心想,我一定要把他带出去,安全送到能够治疗他的地方。
天气越来越冷了,白天还好一些,身体一直在活动,大脑神经一直维持着紧绷的状态,一到晚上那冷就往身体里钻,深入骨髓。外人无法进入空间,拓跋庆生拿兽皮缝了厚厚的衣服,他也不会,只是按照衣服的样式裁剪,边上用小刀子扎出小眼,用裁成细条的兽皮穿过,将一块块的兽皮连在一起,拙劣之极,给轩辕正初穿上,有些地方窄了些,尤其是屁股那里,紧紧绷着,越发显得轩辕正初身高腿长,但上衣就有些宽,腰那里收得不好,冷风嗖嗖地从下摆钻进去。
拓跋庆生红了脸,尴尬地要他脱下,重新改过。轩辕正初道:“改什么,就这样行了。”他拿跟兽皮条往腰上一扎,OK了,顺手给了拓跋庆生一个鼓励的吻,这段时间他似乎很喜欢跟拓跋庆生做肌肤接触的事,抓着一切机会揩油,让拓跋庆生哭笑不得。
遇到轩辕正初八个月后,拓跋庆生他们第一次在似乎没有尽头的丛林里看见同类,几个科学家带着一帮特种兵保镖在丛林里采集样本,那几个科学家有着普通人无法理解的狂热,一直深入到渺无人迹的地方,直到那些特种兵保镖的头火冒三丈咬牙切齿,才没有继续往里去。
每天当轩辕正初走不动的时候,拓跋庆生都会背着他再走上一段路,有时候还唱歌鼓励轩辕正初,当然还有他自己,他唱那些古老的歌曲,还有从部落里学来的歌,轩辕正初非得他唱求偶歌,拓跋庆生黑着脸唱了一回,轩辕正初一边笑一边听,其实他一个音也听不懂,之后无论如何要求,恳求,命令还是撒娇,拓跋庆生都没有理会他了。
拓跋庆生在唱田震的《野花》。
田震是两人当初最喜欢的女歌手之一,老钟在十多岁的时候还搞了个摇滚乐队,仅仅维持了不到两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解散了,当轩辕正初在耳边徐徐述说的时候,拓跋庆生讶然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时候看去憨厚的,唱歌很好听的老钟居然曾经做过歌手,在那个摇滚乐队里还是主唱。
摇滚乐队,听起来距离很遥远的事物,苏庆生他们那个小县城,民众向来淳朴古板,像他们那个年纪的孩子,不是拼命念书就是早早到发达地区打工挣钱,唱歌跳舞,被归纳于玩物丧志一类。
轩辕正初说:“等出去后,我们组个乐队吧。我还做主唱,你喜欢敲架子鼓还是键盘?或者弹电吉他?我看你手指很灵活,细细长长的,力道也不错,做什么都很好看。”
拓跋庆生:“我没有音乐细胞。”
“别啊,我听你唱歌很好听嘛,要不你做主唱。”轩辕正初在他耳边吹气,“尤其是做那事的时候,我光听着你的叫声就想射出来……”
拓跋庆生当时脸就黑了,想将他扔下去,但又怕他摔疼了,只得低着头一个劲地往前走。
轩辕正初:“哎?生气了?不是吧,好庆生,乖庆生,笑一个嘛……”他故意压着声音,嘴唇有意无意地碰触拓跋庆生的耳垂,拓跋庆生的气息有了变化,轩辕正初心里暗笑,更加卖力,他知道自己的声音放低了很有磁性,许多少男少女都受不了诱惑,加上实在爱看拓跋庆生含羞带怒的表情,越来越喜欢逗他,甚至有些恶劣了。
拓跋庆生不理会他,大声唱歌,这是那福婆婆的干儿子教他的,只是单调的“咿呀嗯啊”之类的语气词,高低婉转间尽显悲怆苍凉,轩辕正初两秒钟后闭上嘴,安静地听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当陆续有人听到歌声地表示惊讶的时候,拓跋庆生背着轩辕正初出现在一群人视野里,两人站在悬崖上,旁边是飞流直下的瀑布,年轻的特种兵保镖队长第一个发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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