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句话在拓跋庆生脑海里转了一圈,他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老细一向说话平和,但最后那句话怎么听都不对劲。
老细的眼神似乎有些冷:“你自己是什么身份,想必很清楚,别做一些对不起正初的事,他宠你们,并不是让你们背叛他的。”
拓跋庆生还是不明白,只是觉得周围的温度似乎低了一些,抓着袋子的手指更用力。
老细的眼神凌厉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正初会看上这样一个人,真不聪明,说话稍微隐晦一点就听不明白,非得直来直去。难道仅仅因为曾经救过他?救命之恩,这个小孩家境也不是很好的样子,给钱不就了结了?
但是他的话已经说得太多,以前他不会干涉这些事的,只是为正初觉得不值,钱给了,房子给了,转眼就跟另外的人亲热。
拓跋庆生差点就要气哭了,他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觉得这样委屈和憋屈,似乎还是前世,对父母还抱有期待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感受。
“这是正初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谁的意思不重要,管好你自己。”
拓跋庆生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他在哪里?我自己问他去。”
老细没有回答,切断了通讯。
拓跋庆生气得一拳打上身边的行道树树干,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中冲上一辆公交车,他决定找轩辕正初去。
第38章 故人
路程有些远,半路上拓跋庆生的情绪就逐渐安稳下来,这样冲到轩辕正初面前肯定只是一场不愉快的争吵,到时候话赶话,急了兴许会说出一些违背本心的话,就不好收拾了。
他给自己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到时候还非常迫切想知道老细那席话到底是老细自己的想法还是轩辕正初的想法,那么就直接去轩辕本家。
在盛怒的时候独处两个小时,还是前世奶奶跟他说的话,他一直记到现在,实际派上用场的时候很少,他的情绪很少有大起大落的时候,即使在被柳家投入监狱,父亲被送进死亡竞技场,他虽然怒,但没有找柳家要说法的念头他心里很明白那只是以卵击石,而现在想找轩辕正初,吼他一顿,也只是依仗他是老钟,是曾经对他关心爱护备至的老钟。
恃宠而骄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吧。
他知道很多做人的道理,只是要做到还是有困难,他中途下了公交车,在城中漫无目的地逛着,直到日落西天,他已经站在尚华都第一学府的正门前。
第一学府的正门恢弘大气,校道两旁绿树成荫,三三两两的学生在林荫下或站或坐,他顺着校道一直往前走,右手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他挑角落里的位子坐下来,似乎是篮球比赛,不是很正规的,只是一时兴起的友谊赛,看的人倒是不少,也有一些跟他一样是外来的人,很容易分辨出来,因为本校的人均带有校牌,这是一种荣耀,作为第一学府学子的荣耀,那些本校的学子的脊梁也似乎比其他人要更加挺直一些。
虽然看着场内,但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正神游天外,附近的人均向他看来,他抬起头,场上的一个高个子对他招手:“对,就是你!来,投篮。”
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女生已经在催促他了,拓跋庆生将一直没有放进背包的袋子塞入背包,一头雾水地站起来,托旁边的女生帮忙看着背包,走下看台。
那个高个子在拓跋庆生站起来的时候就后悔了,没有想到拓跋庆生坐着的时候看去挺瘦的,甚至因为穿着长袖衫长裤而显得瘦弱,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天气别人都穿得很少的缘故,一站起来就发现挺高的,也绝对不是那些白宰鸡一样的书呆子,不由得为自己的随手一指而后悔了。
不过其他人却不由得他反悔,嚷着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原来那些人有了点小矛盾,最后决定由外人下定论,因为打篮球而起,便用投篮来决定结果。
还没有进入场中,站在篮球框下的一个人用不能置信的目光瞪着越走越近的拓跋庆生,拓跋庆生没有注意那边,问高个子要他做什么,完事了他好回家。
那高个子起码有一米九几的个,加上一身肌肉,压迫性很强,对拓跋庆生一笑:“兄弟,帮个忙。你只管投篮,10个就好了。谢谢了哈!”
拓跋庆生好几年没有摸篮球了,问:“要中还是不中?”
“啊?”高个子愣住了。
旁边的人乐了,说:“随便!”
拓跋庆生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约定,站在两分线后接过旁人递来的篮球,展臂画了个半圆将篮球投了出去,篮球滴溜溜地在篮筐上转了一圈,停顿了一下,场外的人都屏息凝神,那篮球滚下来撞到篮筐,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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