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飞行器也被缠得有细小的变形,不过不影响飞行,还有两根藤蔓挂在上面就迫不及待地升起,里面的人随着飞行器摇摆晃动,一个人从变形的窗口掉了出来,啪嗒一声摔在天台上,一滩鲜血从他身下漫出。
他改变策略,放弃了抢夺飞行器的想法,改用藤蔓将那人拉出飞行器,与此同时,飞行器完成了最初的加速,冲天而起。
不到20米远就是海面,那人随着藤蔓跌落海水中,载浮载沉,有洋流从旁流过,慢慢将他带走了。
时间无多,海岛太小,假若有炸弹,恐怕岛上并不安全,拓跋庆生往那人的方向奔去,赤着脚狂奔,脚底被尖利的石头刺破皮肤,冲刺,跃起,坠落,海水涌入耳鼻,别墅那里震天响,整栋别墅塌了,然后是连二接三的爆炸声,地面在晃动,慢慢往下沉,十几分钟后,整座小岛沉没了。
绿色的藤蔓浮在海面上,那人趴在上面,似乎已经晕过去了,拓跋庆生奋力游过去探他鼻息,放下心。他回身看海岛所在的地方,那里的海面上飘浮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距离有些远,不知道有没有能逃脱这场爆炸的人,估计希望渺茫,只是他也尽力了。
心脏在剧烈跳动,这个时候才觉得后怕。头又晕起来了,痛觉也放大了好几倍,他尽量不让伤口泡在海水里,刚才脱困后虽然第一时间运《生机诀》疗伤,但效果不大,似乎血液里多了阻止伤口愈合的药物,沾过海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等情绪稳定一些,才开始正视当前的处境,举目都是茫茫海水,有空间的存在,死倒不至于,但要脱离大海,还要受不少罪。
那人似乎被注射了药物,一直半睡半醒,没有清醒的时候,有时候还会发出含糊的呓语,或者突然惊叫起来,可能是惊吓过度。
从那些人慌忙逃走拓跋庆生就看出来,可能海岛的存在暴露了,他们才会迫不及待地撤走,建立那样一座基地肯定花费极高,没想到他们说放弃就放弃,还要炸沉整座小岛,那肯定有许多秘密,可惜现在随着那场爆炸永远湮灭在历史河流里。
肯定有人在追击他们。很可能是某些国家部门,他获救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用药物驱逐了一群食肉性的海鱼,他双手握着两把短刀尽量提醒精神,脑袋更加晕沉,似乎随时都要睡过去,他一狠心在胸口的一处淤青上面按了一下,疼得差点跳起来,不过精神总算清醒了点。
正午的阳光铺洒在海面,涌动着的波光有些刺眼,给昏迷的人喂了点水,大部分时间他都看着如水洗的蓝色天空,距离爆炸过去一个小时,他终于在天边外看到了几个小黑点。
它们的速度极快,当先一架机甲的外形很熟悉,拓跋庆生眼眶一热,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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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护病房里,拓跋庆生上身穿着背心下身一条牛仔裤,盘腿坐在病床上和一个小孩儿下象棋,他的棋下得臭,又悔棋了,小孩气愤地说:“哥哥耍赖皮!哥哥耍赖皮!”
拓跋庆生笑眯眯地抱过他,好心情地蹂躏了他一番,才放过哇哇叫的弟弟,轩辕正初和拓跋鹤刚同时走入病房,今天是拓跋庆生出院的日子,他在失踪将近半个月后被救回来,身上肋骨断了两根,锁骨上的链子也去了,虽然做了去疤手术,但新长出来的皮肤还有些嫩,颜色和旁的皮肤不一样,连带着其他的新旧伤痕也一块做了,拓跋庆生很有些不习惯,总说一个男人,有些疤无所谓,还能增加男子气概。轩辕正初一概无视他的唠叨。
雷根也过来了,他一直对拓跋庆生出意外的事抱有很大的歉意,除了天天过来看他外,还买了许多营养品过来,说到那些人提起的新技术,雷根也没有隐瞒,说他的确正在和一些朋友在研究开发,拓跋庆生也接触过,但是雷根并没有跟他交待明白。
拓跋庆生说:“幸好你没说,否则我立场一个不坚定就给交待出去了。”
雷根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你没事就好。人在,一切都可以重来。”
拓跋庆生丢失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医生说是大脑曾经受到损伤的原因,估计没有记起的可能。记不起也好,那不是愉快的记忆。
那些人始终没有被抓住,可能有内鬼泄露消息,能在深海建立基地的组织不简单,他们拥有屏蔽器,在海岛爆炸后才暴露出基地具体的位置。与拓跋庆生同期被抓的人几乎全部丧生,只活了两人,一人残废,另外一人成了植物人。拓跋庆生并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也无法知道那些人的亲人朋友有没有遭到勒索,他们掌握了很多资料,用死人勒索活人的事没少做,驾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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