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好像整个世界真的只剩下了两个人。
丰鹤轩在芦苇地里和余声抛弃了世俗,而此时此刻,他白棋然就忘记了不远处的剧组人员,伸手揽上了顾沉泽的腰身,尽情地回应他的亲吻。
当这个激烈缠绵的吻结束时,银丝在两人的唇间牵连不断。
两人都重重地喘着气,用朦胧的目光看着对方,直到导演喊了一声“卡”。
这场戏顺利结束,但是有些东西似乎却已经发生了改变。
白棋然的脸皮一向很厚,楚言前几天还和他说:“你真是自恋到无药可救了。”
但是这一次,他却羞涩得连耳朵都红了,这场戏一拍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片场,坐在场外不停地喝水。当小助理问他怎么脸这么红的时候,白棋然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我紧张!我担心会NG,所以很紧张才会出汗!”
小助理:“……小白,我是在说你的脸很红,不是说你出了很多汗。”
白棋然被水呛着了,等平复呼吸后才大声说道:“就是因为紧张,才脸红啊!”
小助理:“……”
而那边,顾沉泽则做得更为决断一点。他直接拿着冰水就喝了起来,外表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某个被毛巾遮挡的地方还一直挺立的,虽然没有人发觉,但是他却目光幽深地看着不远处的青年,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下一场戏是两人的决裂戏。
顾沉泽用极强的控制力将自己的欲望压了下去,继续拍戏。他是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了,但是白棋然却显然做不到这一点。白棋然还没有从刚才那场激烈的床戏中缓过神来,足足NG了三次才拍完这场戏。
丰鹤轩和余声做了那一次后,两人躺在船板上休息,最后当余声将丰鹤轩送回小屋时,那个男人刚刚上了岸,就僵住了身体,过了许久才转过身,神色冷淡地说道:“今天是我的错,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你需要什么补偿的话完全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可以。”
说完后,丰鹤轩便抬步走人,只留下一个呆傻住的余声。
余声就这样魂不守舍地划船回了家,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听到丰鹤轩的话后却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他的身后还有点疼痛,走路的姿势都十分怪异,邻居大婶看到他的时候还问他是不是摔了一跤,只有他自己知道,之前的快感有多么强烈,现在的疼痛就有多么剧烈。
很明显,丰鹤轩是个雏,全部射在了他的身体里,余声脑子晕乎乎的也没有清洗,甚至可以说两人都没有这个意识,使得余声发烧了三天才渐渐好转。
丰鹤轩那边送了很多东西过来,让小渔村的人全部震惊了。
难道那位城里来的大少爷和痞子余声是朋友?
难道大少爷居然很赏识无赖余声?!
各种各样的谣言很快在小小的渔村传了遍地,等余声病好了真正清醒后,他咬牙切齿地将丰鹤轩送过来的补品、礼物全部扫在了地上,痛恨地骂道:“老子不把你甩了,让你感受一下被人抛弃的滋味,老子就不叫余声!”
当天晚上,余声划桨到了丰家,这一次他却发现,以往他经常走的水道居然被一堵篱笆墙封死了!
“他娘的丰鹤轩!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这种小事自然不可能难住余声,他是什么人?他是村子里头谁都不敢惹的刺头无赖,他花了两个晚上把那堵篱笆墙拆了个洞,再次划了进去,趁着夜色就进了丰鹤轩的房间里,拿着一把柴刀抵在了这个无耻之徒的脖子上。
冰冷的温度让丰鹤轩很快清醒,他一睁眼,便见这个痞子坐在他的身上,骂道:“你这混账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要和我绝交!”
完全没有一点被胁迫的样子,丰鹤轩淡定地看着余声,目光幽静:“是。”
余声的心在这一刻仿佛坠入冰窖,过了片刻,他忽然扔了那柴刀,直接俯下身子吻上了丰鹤轩的嘴唇,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情。谁料丰鹤轩却一把将他制服,翻身将这个痞子压在了身下,用冷冷的目光凝视着他。
丰鹤轩问:“你怎么从墙那边过来的?”
余声冷笑:“你说你这人,以为你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啊,还弄堵墙拦着。那种小破玩意老子想搞破多少个就能搞破多少个,老子今天就是来强奸你的知道吗?上次你强奸了老子,你不是说只要你能给的全部都补偿吗?来啊,你让老子上你一回啊,这样才公平!”
丰鹤轩身子一僵。
余声只是随口说说,他这些天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自顾自地告诉自己,他被丰鹤轩这小子啃了,这小子居然还嫌弃他,这让他很不爽,他要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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