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笼子里,浑身粉红的小狗崽还未长出完全的兽毛,四仰八叉的躺平呼呼大睡,小肚子一起一伏间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噜声。
韦氏刚一出口的惊讶声立刻被咽回了肚子里,她诧异的回头盯着自己两个儿子看了一眼,又重新扫视了一眼四个笼子,脸上的笑容是怎么掩也掩藏不住。
哪有女人不爱这些软绵绵乖巧的小东西的?就连爱孙子也是这个道理,小孩儿们年幼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天真活泼可爱无暇么?
她轻声吩咐人将四个宝贝放回她院里,还特地嘱咐自己的大丫鬟找人去好生照顾,这才没好气的又锤了两个儿子一人一拳:“算你们还有良心!”
温乐哭笑不得的和自己大哥对视,女人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生物,哪怕终其一生温乐也没摸清楚自己母亲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们也都近了不惑之年,十多年的感情经过时间的洗礼已经变成历久弥香的珍藏,每年的出海对于他们来说都像是一场短暂而甜蜜的约会。
手牵着手,俩人在韦氏去梳洗之后,一起回到了独属于他们的院落里。
他们的卧房自然不在一起,而是两间盖在临近的房间,房间与房间在外看去不过一墙之隔。两人挥退了随从和侍婢,分别进入属于自己的房间,锁好门后,温润拿起博古通今架上的一个商朝玉瓶,按了下玉瓶底架子上按钮,再走到衣柜前使了一把巧劲拉动,那衣柜瞬间便向右滑去,如同有早就放置好的轨道一般平稳,衣柜后头的一个暗门顺势就露了出来。
暗门内是一个不算小的房间,运用了外面两个屋子之间的面积落差另外加盖的,从外头根本不可能猜到会有这么一处地方。房间并没有窗户,却也不闭塞,显然是有另外的通风设备。温润正在关门恢复自己屋中衣柜原样的时候,温乐也进来了。
房间顶部有一盏自明灯,开关就在墙上,打开后满室都是通透,兄弟俩情难自抑的拥抱在一起,也许是这种无时无刻不在偷、情的快感,才造就了他俩十多年都不曾改变的感情。
温润咬着温乐的耳朵吃吃的发笑:“那只扁脸的猫,我见你喜欢,已经让人留了一只幼崽送到临安去了。”
温乐耳朵一热,连忙挣扎:“你可别瞎胡闹,明日母亲的寿宴要开场,若留下痕迹叫人怀疑,我可让你好看!”
“再过三日便是乞巧了,母亲的生辰凑得好。”温润亲了亲他的侧脸,放开嘴里含着的耳垂,眸光深沉,“大都的乞巧你还未和我过过,这里可是要摆灯会放河灯的,皆是陪我一起去可好?”
温乐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推开他的脸,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乞巧是什么意思,顿时有些脸红:“姑娘家的节日我俩去算什么。”
温润最爱看他口不对心的情态,闻言勾唇笑笑,一手自温乐胸口蜿蜒而下摸上亵裤的系带:“一次好不好?”
温乐吓了一跳,赶忙推拒,“不行不行!明日要早起,我要站外头迎客的。”
温润一脸失望,解开他的上衣抱着胸口和肚子猛一顿亲吻,忽然顿了一下,闷闷的笑了起来:“……胖了……”
温乐大吃一惊,低头看去,可不是吗,小肚腩都出来了!白白软软的摊在那儿不成形状!
温润使劲儿的揪着肚皮上的软肉揉来揉去,尚且不解馋,又推着人在床上上上下下的舔了一遍,抹抹嘴夸赞道:“胖了好,年纪大了就是要胖一点才不显老。你肚子上虽然有肉,却十分柔软劲道,我摸起来比揉屁股还痛快!”
温乐面红耳赤的一脚把他蹬到地上。
七月初四凌晨,本该万籁俱寂的时辰,大都忠贤候府已经上下忙碌起来。
一大早打扮的倍儿精神的温道庸穿着一身端正干净的书生袍乖觉的站在温乐身旁,父子俩站在侯府的门边,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笑容,眼看府门口车马喧嚣,心中都在默默哀叹连连。
这个什么什么来了,身后呼啦啦的一大堆,带着走明面过场的第二道寿礼跑上来打招呼:“哎哟哎哟!侯爷!可是好久没见了,您身体可还硬朗?”
温乐眯着眼睛一笑,在他还未上前的时候,温道庸便附在他耳边不着痕迹的提醒道:“礼部尚书芳纶。”
“芳大人!”温乐立刻哥俩好的抬高了嗓门儿,上去一个拥抱,“都好都好!芳大人也好吧?”
芳大人被他这一个拥抱抱的受宠若惊,一开始的胆色也不知道哪儿去了,红着脸呐呐的点了点头,冲温道庸腼腆的笑笑,火烧屁股的冲进院子里去了。
温道庸:“……”
温乐凑过来:“唉现在过来的胖子叫什么名儿来着,小子你快点别掉链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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