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失笑,指了指他的眼睛,道:“眼睛长了干什么用?”
他边说边连连摇头,江诀伸手捉住他的手,挑了挑眉,一脸欠揍地说:“自然是看该看的东西。”
李然脸色一沉,江诀谄笑着正要开口,恰逢丁顺在殿外通报,说有军情通报。
江诀将信使宣进来一问,二人听后,脸上均是一喜,原来廖卫日夜赶路,如今距离临阳只剩下一日不到的脚程,比预计中提前了两日。
江诀目中生辉,援军即将到来,曲烈和辰裴那边也是捷报频频,到现如今,一切都顺利得让人喜出望外。
李然失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看来那家伙这次是卯足劲了。”
“呵呵,的确,。”
“总觉得有问题。”
“有何不妥?”
“算了,可能是我心理作用。”
“无须担心,一切有朕在。”
江诀目色坚定,李然笑着望他一眼,暗自存了心思。
[西平边城句瞀]
“陛下,临阳的消息来了。”
苏沫接过恭槐安呈上来的奏报,打开看了片刻,眸光一凝,沉声问:“消息是否属实?”
“回陛下,是臣让潜伏在邻溪城内的暗探打听得来,必然不会有差。”
苏沫冷哼,道:“如此不堪一击,尽是些虾兵蟹将!朕还道他楚毓明有多大的能耐,想不到竟这般无用!”
“听说守城的将领姓裴,此人名不见经传,却能以十万兵马将业楚的二十万大军挡在城外,着实不容小觑。”
苏沫不语,沉吟片刻后稍稍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北烨竟如此卧虎藏龙,到了这般田地,竟还藏着这样的狠角色,姓江的果真走运。”
他目色冷然,案下那优雅男子淡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位裴将军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只不过楚毓明虽无用,岳均衡却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必定留有后招,我方不妨静观其变。”
他一脸的成竹在胸,苏沫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朕明白,姓岳的为人一贯狠绝,此番恐怕旨在试探,东岳一日不出兵,北烨就一日不得安宁。”顿了顿,冷笑一声,又道,“更何况,还有会宁那个隐患在。”
康平颔一颔首,道:“原本向化地动乃是煽动南琉动乱的好时机,不曾想……”
他摇头轻叹,一脸的可惜,苏沫沉吟不语,片刻后康平又道:“如今看来,殷尘此人的确有些能耐,那些个稀奇古怪的点子,臣平生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当初若能招揽此人,如今可算如虎添翼。”
“稀奇古怪的点子?”
苏沫桃花眼一眯,眸中有幽光闪过。
康平拿着折扇在手上敲了敲,道:“听说是一种叫乐透的新玩意,此前北烨曾借着赈灾的名义在富人中大敛了一笔,后来又借用这玩意筹了不少银两,继而再用这部分银两从丹丰购进木材,制造大批船只将向化之人尽数转往他处。此番谋划,不可谓不高明。”
他娓娓道来,一口气也未歇,面上难掩赞佩之色。
苏沫长久沉默,伸指在案上敲了片刻,末了一个敲定,幽幽道:“那东西连你也从未听说过?”
康平点头,目中有不解之色,那位天子双目一眯,接着就冷笑开了。
“好!很好!朕先前还在担心,如今看来……”
这话说了一半便止了声,恭槐安见他气得不轻,低声劝道:“陛下息怒。”
苏沫不应,眯眼望着屋外的碧空,眸中有幽深的光芒,康平了然一笑,道:“大事成就之时,陛下莫非还担心得不到一人?”
这话有够狂妄,恭槐安下意识拿眼偷偷去瞧那位天子,苏沫凝眸扫康平一眼,道:“如此自信,是不是有了妙计?”
康平无声一笑,道:“眼下东岳与北烨两虎相争,可谓分/身乏术,我方何不乘此良机,好好谋划一番?”
他边说边踱步到那张巨幅地图前,边指边说:“有项启在手,丹丰就不是问题,而圭仵紧邻东岳,并非最佳争取之地。”
苏沫挑了挑眉,未说好也未说不好,康平伸手往下一指,道:“若攻取此处,必定事半功倍。”
“刈陵?”
苏沫凝神想了片刻,皱眉道:“刈陵地广,拿下此地必然要费些时日,况且朕日前收到消息,北烨的十五万大军已经到了杏林,业楚一旦势败,北烨大军一旦西进,句瞀岂不危矣?”
康平轻笑,道:“陛下所言极是,句瞀的二十万大军自然动不得,好在还有庆原。”
“这话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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