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那窝鸡子有小鸡孵出来了。”穆青从门外进来,高兴的说。
“真的?出来了几只?我去看看!”风夜丢下菜刀就往外冲。
“出来了五只……”穆青跟着追出来。
风夜跑进关鸡鸭的屋子,里面有两只母鸡一只母鸭在抱窝,看见风夜冲进来,母鸡和母鸭不安的在窝里动着,一只母鸡还发出“咯咯咯咯”的喉音,像是在威胁他。
风夜蹲在一边看,追过来的穆青指着其中的一只母鸡,“你看底下,小鸡们不断地伸嘴出来。”
风夜仔细看着,果然在母鸡的肚子下小鸡嫩黄小尖椽从中伸出来,母鸡挪动的时候,有细微的唧唧声传出来。
“刚才我把母鸡抓起来看了一下,孵出来了五只。这母鸡凶着呢,你别动它!”看见风夜想上前掀开母鸡瞧一瞧,穆青赶紧阻止。
“欸,看来过不多久就是一群小鸡啦,哎呀,想起来就高兴啊!”风夜高兴得嘴咧到耳朵上去。“羊也快生了,到时候咱家的牲畜可够多的。”
刚知道母羊怀孕时,风夜就用碎米混着木瓜和切碎的红薯藤煮粥喂它,为的就是期待已久的羊奶啊。木瓜粥催奶,这是这里乡下的土方法,风夜前世时也看见姥姥给家里的母牛做过的。
风夜现在是一天两顿木瓜粥外加新鲜的嫩青草伺候着母羊,把它养的肥肥壮壮的,圆圆的肚子更是突出老大,肚子村里经验丰富的老人都说以后生下来的小羊肯定是很健康壮实的羊宝宝。
风夜走到猪圈门边,里面的两头小猪吃得肚子圆滚滚的,现下正在哼哼哧哧的用鼻子在地上拱着,要不是有先见之明的用石头砌了一层内墙,现在屋子肯定被拱坏了。
这小猪能养在他们家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别人喂猪是用红薯藤、老菜根带野菜的喂,最多拌点糟糠。可风夜家喂猪是借鉴现代的饲料催长法,玉米粉、家里吃的糙米帅下来的小碎米和着糟糠、红薯藤顿顿煮着喂,养到现在比同一窝生的其他人家抓去喂养的壮多了。虽说长大的猪都逃不了被宰杀的命运,但是给它们一个美好一点的过程总是没错的呀。
不过也就是风夜家的人口少,要是都像别人家五六七八口人,留下的主粮够自己一家吃已经是不错了,至于如玉米、小麦、木薯这些是拿去换钱支撑家用的,可不会拿来给猪吃,在他们传统的观念里,猪就是吃野草草根也一样长,犯不着浪费了粮食。所以,在这里没有出现养猪场这样的概念是理所当然的了。
接下去两天,风夜一家依然是上山,摘稔子、砍竹笋、捡柴。
摘回来的稔子太多,风夜除了给村里别人家送去,省下的就晾在簸箕里晒一天半天,然后用坛子装了起来,加上白酒浸泡,半坛稔子半坛白酒,泡上一年两年的再拿出来,就是具有保健功能的稔子酒了,泡上几个月的稔子酒也可以喝了,酒里已经有很大的甜味。
风夜热衷于酿酒已经有半年多了,从最开始拿家里种剩下的高粱、玉米,后来成熟的樱桃、梨,按着村里老人教的土法子或酿或泡,需要酒曲的话去村里李胜全家拿一点。
他家是祖上传下来的酿酒老行当,家里有个酿酒的小作坊,家里老几辈的就以酿酒为生。现在他家的两个儿子都在县城一家有名的酒作坊里做师傅,一个十三四岁的孙子也在做学徒,家里的作坊已经闲了下来。
李胜全老夫妇俩在家里也经常做些酒自己喝,也卖给村里乡亲,所以他家是常年有酒曲的。老夫妇俩人和蔼,也不藏私,哪个人去讨酒曲都乐呵呵的给,看着风夜对酿酒有兴趣就教他怎么配料怎么蒸酒怎么发酵,什么样的酒用什么样的酒曲……风夜很喜欢这两夫妇,他们跟风夜的父母是同一辈分,风夜很乐意将他们当成亲长辈看待,之后送东西的时候也没忘了送他们一份。
忙活了三四天,总算是把笋和芋头苗凑够了,切好腌制,剩下的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一天,午觉起来后风夜突然想去捉鱼。
这里的山沟小溪里有很多野生的鱼,味道比以前风夜在超市里买来的不知好了多少倍。家里也很久没吃鱼了,星儿昨天还念叨着呢。
于是,风夜去菜园里挖了几条蚯蚓,放在一片大菜叶包着,拿上小竹簸,提上小木桶准备出发。
萧远赫从屋里出来,看见他挽着裤腿拿着的东西,问他:“你去干什么?”
“捉鱼!小溪下面,你去不去?”
风夜只打算问问他意思意思,谁想他笑嘻嘻的答应:“去,当然去啦!”还接过风夜手中的小桶率先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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