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掌门心想,你都知道了还跑这找没趣来?本想噎他一句,又觉得这么承认显得自己心虚害怕他,便咬死不认,只装作毫不在意地答道:“哪有此事,尹师弟多心了。”
尹承钦忽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手腕往自己怀里带去。褚掌门心下一惊,伸手便隔,手上更运起了十成内力,向尹承钦胸前推去。这一下就直接到他胸口,他不仅不闪不避,连一点防身内力都不留。
褚掌门下了掌才发现他身上毫无内力,若这一掌挨实了,十有八九骨头就要断,剩下那十分之一的可能,是让他打死在当场。
自家的亲师弟,就算是有过一次不大良好的记录,也不是就要打死的。褚掌门连忙撤力,十成的力道生生撤回,就等如是打在了自己身上,虽是他出手时就留了点弹性,但这力道也打得他五脏翻腾,胸中欲呕。尹师弟这回也吓着了,连忙搂住他,在他胸前大穴轻点,引导他收束内力,平定气息。
待褚掌门气息平稳下来,尹师弟才放开手,脸上颇有些悔过之色。“掌门师兄,我并非有意……上回的事,原是我鲁莽了,今日我本是来求你原谅,却不知怎地……”
“不关你的事。尹师弟,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些事要忙。”褚掌门定了定神,后退几步靠到床边,与他拉开距离,叫他赶快回去。尹师弟悔愧地看了他几眼,却不出去,仍立在桌旁踌躇。褚掌门双眉紧皱,正要摆出师兄的款来喝斥他,尹师弟却出人意料地当着他就脱开了衣服。
褚掌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扒了外衣解内衣,脱了上衣脱下衣,直脱到只剩一层中衣才回过神连,连忙叫停:“住手!尹师弟,你要干什么?”
尹承钦垂头看着自己只剩一层单衣,冻得一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的身体,含混地低声说:“上回掌门师兄受了……受了苦,承钦心中颇为不安。今日我不避羞耻而来,只愿以此身,尽掌门师兄一夕之欢……”
什么意思?不会吧?上回就这么说的,结果到底是谁压谁来着?褚掌门忿忿地想着,眼前再度浮现出尹承钦在自己身上恣意驰骋的形象,恨不得一头就在床柱上撞死,连带把这个师弟也一块儿带走了算了。
没想到尹承钦天生不知趣,完全看不出他心中怒火滔天,还低着头期期艾艾地说:“韩师弟也劝我说,掌门师兄面嫩心软,我那天所为,你虽然不曾抗拒,心中却是极为不喜,所以这些日子一直不肯见我,对我也是诸般刁难……”
褚掌门脸色更黑了,冷冷问道:“我刁难你了?”
尹师弟连忙摇头:“不,是我说错话了。你身上难过,以致心中郁郁,自然要向我这罪魁祸首发泄。韩师弟所说虽然不全对,但他有一点说得还算不错,你我都是男子,承欢人下自然难免脸面上不大好过……”
褚掌门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把眼睃着他,阴恻恻地问他:“韩师弟?他跟你说什么了?”
尹承钦道:“他劝我来向你赔礼,他说你这样不高兴只是暂时的,将来必定回心转意。靳城当初也曾这们不理他过,后来也就渐渐放开脸面,肯将对他的衷情诉与天下人知了。我听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所以打算……”
又是韩承鑫!他都被关起来了,居然还能兴风作浪!褚掌门怒极反笑,上前一步抓着尹师弟前襟逼问:“他怎么跟你说的?你还有脸来跟我说这个,那天晚上要不是你,能让韩师弟把什么都听了吗?现在全派上下还有哪个不知道我被你……就连萧国师都知道了,都是韩承鑫说的!要不是他就要嫁到连山教,我这就该打折他的腿,把他送回去跪祠堂!”
他越说心里越来气,一把甩开了尹承钦,指着门口道:“出去!给我看紧了韩承鑫,不许让他再给师弟们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给他和靳城办完了喜事,你就回天脉给我跪祠堂去!我以后就留在京中任官,咱们以后不必见面了!”
“承钧!”尹承钦心中一急,扑上来又抓住了他的双手。褚掌门几次甩开他,又被他重新抓住,一怒之下又用了真力。他担心再把尹承钦打伤,却没敢用几分力,孰料这个师弟这时候倒忘了尊重师兄,反倒使真力钳制住了他,把他压到桌上紧紧吻住。
虽然做也做过了,但技术方面褚掌门缺乏理论和实践上的练习,也没能从上次的失败中总结经验教训,实在没什么进步,仍是三两下就被亲得眼花耳热,呼吸不畅。尹师弟倒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一面吻着他,一面伸手捞起他双腿,抱着他走到了床边。
褚掌门身上的衣服银子很快散落一地,露出练武之人特有的坚韧身躯,大腿上指痕斑斑,还有些未褪去的痕迹。尹承钦已尝过一次此中滋味,这回更是不给褚掌门反应的机会,在他耳根腰侧这些敏感的地方摩挲吮吻,把褚掌门揉搓得全身酸软,只差化成一滩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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